第四章 人間連陰清閑時
秋雨喜好連綿，從開始那場大雨到現在竟然將近二十天了，斷斷續續中間沒幾個好天，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現在人們真的感到冷天到了，大多穿上了毛衣。
雨天各店也都清冷寥寥，恬靜坐在店內低頭織著毛衣，恬靜織毛衣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第一個已經織好了，原是給沈凡的，可前幾天她看見寶樹穿的毛衣袖口都有些脫線了，也不是紅色。
關於那個紅毛衣的傳聞並沒隨案子真相大白而停歇，人們反而覺得，這種可以忽略，微乎其微的概率都能出現，可見人的運氣的重要，所以更應該穿紅的旺像一些。紅色，向來被人以為喜慶，吉祥。
恬靜就把沈凡的那件給了寶樹，兩人的身材原也差不多，再說毛衣也是有彈性的，寶樹穿上還蠻合適，像原是給他量身製造的一樣。
恬靜暗歎一聲，誰讓她心好呢，誰讓她欠著寶樹的情呢，命運真會陰差陽錯，她和寶書要這樣一還一報循環下去，還真不是個事。
門外寒風裹著冷雨，在街麵亂旋，恬靜把玻璃門留了一些縫，坐下依然織沈凡的紅毛衣。“恬靜。”文卿從樓上下來，把長豐打發上班，夢違送去上學，來找恬靜作伴。
“嫂子，床罩還沒織好。”恬靜回頭見她提著一個大袋子，裏麵是毛線和織了一半的床罩。
“前些時不是給長豐織紅毛衣了嗎，就沒摸這個。”文卿找凳子坐下，翻出鉤針毛線邊開始她的浩大工程邊笑道。“我不過是拿它消磨時間，並沒上心趕。”
“嫂子不是要去上班嗎？”恬靜記得她說過要去上班之類的話。
“長豐說孩子太小，讓別人照看不放心，等她再大些再說。”文卿充滿幸福的說，看恬靜又起頭織紅毛衣就好奇的問：“這個是給誰織的？”
恬靜低頭道：”沈凡。”
“上一個就是紅色的，這個也不換下顏色？”聊天嘛，說到哪算哪，文卿並不知道那個恬靜已經給了寶樹。
“他喜歡紅色。”恬靜隨口說。
“喜歡紅色的人，性格都熱情奔放。”文卿手中針舞線飛，也隨讚一句。
一股冷風旋進屋內，兩人從閑聊中抬頭，是寶樹進門抖下傘上的雨水笑道：“這是老天爺要給咱放假呀。”
恬靜起身接過把它掛在門邊扶手：“放假也好，今年雨水偏少。”
“要是雨水隻下到地裏多好。”文卿想到接送孩子的諸多不便，遺憾道。
“看來老天爺也不好當呀。”恬靜打趣，三人同笑，文卿放下針線道：“天天織，都累得手酸眼花了，寶樹來了，不如咱仨打會牌吧。”
“嫂子會來什麽？”寶樹讚同的問道。
“仨人就捉黑A吧。”
恬靜看兩人興致勃勃，就順房簷去全林那裏拿撲克牌，安靜那是不可避免的搬著折疊桌子就跟過來。現在是四人圍著桌子坐下。
“安靜來了就不捉黑A了，四人正好來升級。”文卿調正計劃。
“打升級我不要和五姐對門，俺倆水平都不過關。”安靜說著拉了恬靜身邊的寶樹調位置。
“就你那水平還挑人呐，寶樹，今天咱倆配合好，把她兩個拐的遠遠的。”恬靜故意說。
“放心吧，今天讓她瞧瞧什麽是高手中的高手。”寶樹利落十指翻花洗好牌。
“高手，咱從幾開始？明主還是暗主？二和三算大算小？”安靜把牌又切換了一下問，由於地方不同，習慣規矩稍有不同，她們四個也是第一次在一起來牌。
“那就從4開始升級，2和3也算大牌。”文卿說道，她習慣這種來法。
“行，要來就暗主，四十分搶台，四十五分上台，六十分升級，帶扣底雙升。”寶樹最後統一道。
開始起牌兩圈，安靜就搶先按下一張4.寶樹逗她道：“你手裏有主沒主呀，就按。”
“管它呢，反正我們搶到了。”安靜得意洋洋的炫耀，起牌到最後留下六張，文卿全部收起。按規矩安靜按牌，文卿必須打牌，文卿並不知道安靜按得是什麽花型的主，看她一眼想得到暗示，可在寶樹，恬靜的關注下，安靜沒敢發出信號。
文卿隻好猜主，偏生自己一張4沒起到，她苦著臉把手中的分小牌墊下六張，。安靜才翻開按得的牌是梅花4，文卿心痛的看自己誤墊下的一張梅花，也沒辦法。這把牌主不多，副又不管，大王還不在，配合的默契，挺多能保個搶台。
恬靜三人知道主了把手中牌重新安放一遍，文卿最先出張梅花六：“釣主。”
愛熱鬧的全林沒一會也溜了進來。“你怎麽也跑來了？輸水的病人都走了？”安靜眼睛盯著牌桌問道。
“就那倆人，我說了在隔壁，有事叫一聲就聽到了。”全林挨安靜坐下。
“全林，你都教會安靜什麽了？”文卿開玩笑的問。
“我們家安靜可有這方麵的天賦，現在能算個合格的護士了吧。”全林開始溜須拍馬。
“別在這胡說八道，快去那邊看著去。”安靜總是不放心把病人撇在屋內，拍開全林指點牌的爪子催道。
“看你這個做醫生的還沒你的護士有責任心。”恬靜亦說笑道。
“老天就是看我責任心不夠，才把安靜賜予我，做我的好老婆好幫手的。
文卿立刻停止出牌，一手捂腮叫道：“哎呀，我的牙快要酸掉了。”
“老婆，你快幫咱嫂子看看，有蟲牙可就麻煩了。”全林拿過安靜手中的牌，認真的說。
安靜又好氣又好笑的拍了他一下起身回藥店。“別玩你那鬼把戲了，想來牌就直說。”
“你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全林膩道，這牌要早讓他來，也不至於落後這麽多。
全林把安靜攆起來了，他和寶樹算是杠上了，雨天也沒什麽顧客，四人一直來升級到夢違放學時，也都沒有升到老K。10和老K本身分多不好過，兩組人卡在10那裏，反複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