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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門當戶對有新論

  這天午後,全林來找安靜,說是他媽來了在樓上,想見見安靜。安靜認為和全林的關係沒到以女友的身份見他家人的地步,回絕不去,全林轉求恬靜勸勸安靜去見一下,自己好容易鬧的母親同意了,現在安靜避而不見,顯得很沒禮貌。安靜也不想因他的不妥做法,自己落個不知禮數,就讓恬靜同去應付幾句完事。


  兩人隨全林到藥店的二樓,見一利落的中年婦女獨坐,全林給雙方做了介紹,客套過後坐下,陳母說:“全林,你去下麵招呼病人吧,我們隨便說會話。”


  “我把門關了,不會有人來打擾,媽,你就放心吧。”全林如何放心突然尋來的母親和並不情願的安靜單獨談話。


  “你想聽也行,我一見安靜這姑娘,就知道和我一樣是個直性子,爽快人,就有幾句經驗之談。”陳母把話轉來,臉上帶著笑,話裏卻隱隱透著不善。


  “伯母,有啥就直說吧,我還真不喜歡猜人心思。”安靜被人莫名其妙架上相親台,心氣也不順。


  “媽。”全林不安的叫了一聲,原想先讓父母同意,按恬靜的要求提親,以表誠意,沒想母親堅決反對。忽然又說同意了,今天就尋來見安靜說出的話卻軟中帶硬。


  “你覺的你和全林合適嗎?”陳母毫不理會焦急的兒子,單刀直入的提問安靜。


  “媽,你怎麽能這樣說,我這次是認真的。”全林急了,猛地站起來,衝他媽媽喊道。


  “知道,你以前和那個姑娘談戀愛,都沒和我說過,就連你衛校那個女同學在咱家住過,我說幹脆提親算了……”陳母不慌不忙對兒子開口。


  “媽,你要說就說清楚,要不說就別說這讓安靜誤會的話。”全林明白了,他媽不隻要表明反對,還要間離他們。  “我愛的是安靜,你不是一直催我結婚嗎,現在我願意和她結婚。”


  “你知道婚姻是什麽嗎?”陳母‘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全林。


  安靜被他們母子的對話惹惱,站起便向外走便說:“陳全林,你們把話說統一,我先走了。”


  慌的全林拉住安靜對他媽生氣的大吼:“媽,你到底想說什麽,不同意你叫安靜來?”


  全林的態度讓他媽也大為不悅:“我有說不同意嗎,我隻是想告訴你們年輕人一些老人的生活體驗。免得你們走彎路。”


  此時就屬恬靜還能冷靜的有權衡,她要隨安靜,隻能激化他們母子反目,也可以勸安靜,也許會受幾分委屈,無論如何不把話聽完,不知陳母什麽打算。再說恬靜對長輩從來都懷敬讓之心。越是無父母的孩子,越渴望長輩的關愛,哪怕是教導的話。


  “伯母你說吧,我們會用心聽的。”恬靜拉過安靜複又坐下,笑對陳母。


  陳母沒想到安靜的同伴,竟替自己化解她無法控製的局麵。


  “唉……你們的感受我明白,我的心情你們能理解嗎?隻怕理解的時候已經晚了。”陳母長歎,‘可憐天下父母心’,多被兒女曲解深。


  “媽,你那是什麽時候,現在是什麽年代,我知道,你和我爸吵了一輩子,我們不會,我和安靜一定會幸福。”全林對媽媽放出豪言壯語。


  “不要以為隻有你們才知道自由,媽也是從你們這個年齡過來的,我和你爸也是自由認識的,當時我也是和你姥爺姥姥鬧過的。我自以為已經改變當年我父母的做法,卻還是沒能改變你象我當年的想法。不要以為你們才是最相愛的,彼此最完美,可以生死相隨。別人說的缺點在彼此看來也是獨一無二,令人心動的,甚至彼此的氣息都是清新超俗的?

  其實這些都是假的,幾十年來我一直在想,你爸明明一身煙臭味,何以當年聞到一種大海的廣闊清新。戀愛中的人,不但視覺被蒙騙,還會嗅覺被欺騙。”


  陳母說到這裏,麵向安靜姐妹,語重心長:“女人不要太自信,自信到以為自己可以主宰別人。記著我說得話,女人最蠢的就是相信自己可以改變男人。其實男人的改變,隻是一種手段,結婚後,一切的習慣和本性都會慢慢還原。


  戀愛中的男人對女人:就象狗對主人,百依百順,搖尾討好;結婚後,象貓對主人,高興了跳過來眯眼蹭腦袋,稍不如意就是一爪子;有過孩子的女人,男人便完全脫如對人老虎。含蜜吻分的甜美,你以為能保持幾年?尤其父母不同意的家庭中,愛情更經不起消磨。


  我結婚後五年,就深悔不該不聽老人言,就是那不同的愛好習慣,漸漸磨去曾經的誓言,明明知道對方不是白頭侶,卻要因為種種原因,相看兩懨,卻不能離開的煎熬我都過了二十多年……”


  “媽,你從那點斷定我們不合適,就是老觀念的‘門當戶對’?”全林打斷母親的長篇大論。


  “你知道‘門當戶對’說的是什麽嗎,不要一味蔑視丟棄老祖宗的經驗積累,你們這一輩,能把你們這一環鍥緊,使民族文化再傳幾千年了,才有資格評點。”


  陳母有些激動,“‘門當戶對’並不是簡單地你有多少錢,有多大權的相互對等,而更深的是指,相等的教育環境下,受的教育知識,思想,愛好,習慣等等的相等,夫妻相守的時間很長,並不是你偶爾被吸引的一點迷戀,就能經得起幾十年的消磨。


  你們的生活環境不同,養就你們的愛好和習慣不一樣。咱樓的一對年輕人就因為一個水杯口向上向下擺放習慣的不同,經常吵架,前幾天離婚了。”陳母苦口婆心,講道理擺事實。


  “你直說她是農村戶口不就得了。”全林再次打斷,很是不滿母親的勢利眼,自家也不過才從農村遷出幾年而已。


  “這點也很重要,關係到以後很多事情。”陳母承認,從農村遷出了,幹嘛還要找一個農村的兒媳婦,下一代還是農村戶口,那她折騰出來為的什麽?

  “媽,你也不看看現在社會走勢到了那裏,你不知道早已取消議價糧了嗎?現在又取消了接班,到處下崗,裁員,沒了正式工,那一紙空城市戶口還有什麽用?現在的工人還不如農民,工人說沒工作生活就成問題,可有誰敢說讓農民下崗?金陽城的非農業戶口現在三千就能買來,你要想要我給安靜買一個就是。”說來說去還是介意安靜的戶口,並且采用這種直接傷害安靜的方式,令全林對母親大為不滿憤怒。


  “伯母,全林說的也有道理,要隻是這樣還是讓他自己選吧,我忽然覺的婚姻真象賭博,他的賭有他押吧,好賴不埋怨你。”恬靜勸道。


  “怎麽不會埋怨?到他後悔時,他會怨我為什麽不堅決阻止他。”全林的母親深知在孩子的心中,錯的永遠是父母,因為她在年輕時,怨父母幹涉她的婚姻,等婚姻不美滿了,又開始埋怨父母,既然早看到他們是不合適的,為什麽不堅持製止!自己年少無知,可你們經驗豐富呀!她就在埋怨自家父母當初為什麽不堅持製止。


  “你說的都對,可惜對錯了人,我還沒看上你這寶貝兒子。”安靜再也不想容忍下去了,起身走了。


  “你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吧,幹脆也別要我這個兒子了。”全林怒視母親。


  “你會後悔的。”陳母厲聲怒斥。


  “我總不能怕以後可能的後悔,現在就做後悔痛苦的事。”全林不顧他媽的拉阻,摔門追安靜去了。


  無論父母采取何種方式,都無法勸回陷入感情的兒女。人當真不可欺老,自以為的獨特,也不過是前人玩剩的俗套。有些事情的感受,感悟,觀念的轉變,不是知識淵博,見多識廣就可領悟的,非年齡不可代替 ,代代輪回不自覺而已。


  恬靜沒走,她怕被氣壞的陳母一個人有什麽事。“我這一生很失敗,婚姻失敗,教育孩子也失敗,女兒玉林說我重男輕女,不舍得拿錢給她買工作,把一切精力和錢財都放在兒子身上。她那裏理解,一個男孩子如果沒有工作,沒有房子,怎麽成家立業?我為他傾盡全力,在這金陽城買下一處房子,現在他竟要娶一個農村的。”


  恬靜聽著不大受用,但諒解她此時的心情,把一杯茶水遞過去。


  陳母接過訴道:“真是嬌大無義郎,要不是他小時侯身子弱,整天生病我怕留給他陳家養不活,我早就和他爸離婚了。枉我為他和他爸過二十年相看兩厭的日子,黑夜白天的抱著他哄,擔驚受怕的嬌大了,身體好了。也慣的成這個樣子了……他怎知不慎結下惡姻緣的痛苦。”


  恬靜記得《醒世姻緣傳》中說:或前世中同心合意的朋友,恩愛相合的知己,或是義俠報我之恩,或是負逋來償我之債,或前世原是夫妻,或異世本是兄弟,這等匹配夫妻是好姻緣。恩情美滿,妻淑夫賢。惡姻緣如頸項之癭袋,去了愈要傷命,留著大是苦人,日間無處可逃,夜間更是難受。如一把累世不磨的鈍刀在頸上鋸來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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