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克親克夫
這時,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充滿了恨意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我無比的熟悉,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不是沈婉柔又是誰?
我循聲望去,冷聲道:“沈婉柔,你說話小心一點,誰克夫?顧延琛出事的時候,我根本就不在,這樣你哈可以賴在我的身上?你就這麽討厭我?即便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你也能怪到我的身上?”
婆婆沈婉柔怒了,指著我的鼻子怒道:“怎麽不怪你?如果不是你到處亂跑,我的延琛會為了找你大半天的出去,然後一不小心摔到山坳裏去,才變成了這樣嗎?”
我頓時被婆婆顛倒黑白的本事給驚呆了,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不甘示弱道:“我到底是不是亂跑,還是誰故意找人想殺了我把我推進海裏,誰心裏清楚,老天爺也清楚!但是可惜,我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命大,老天爺不忍心收我,有的人可就不一樣了,遲早會糟報應的!報應到她自己身上倒是無所謂,因為那是她活該,就怕自己的後代會被連累!”
我這番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也幾乎是挑明了在打婆婆的臉。
婆婆氣得臉都綠了,上來就一巴掌朝我揮了過來。
“不要臉的賤女人,這裏還輪不到你大放厥詞!誰允許你進來的,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沈婉柔畢竟是顧延琛的親媽,她對我出手,沒有人敢攔著,就是林助理也隻能愛莫能助的站在一邊,愧疚的看著我。
不過我也無所謂,我知道他們的難處,也不會去為難他們。
現在顧延琛昏迷不醒,當然是沈婉柔當家做主。
我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左臉,憤恨的瞪著沈婉柔。
“怎麽?你打我是不是心虛了?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把我的明勳給藏到哪兒去了?趕快把我的明勳還給我!”
現在除了病房裏生死不知的顧延琛,我最擔心的就是明勳。
明勳被婆婆抱走的時候,還感冒發著高燒,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我真的是很擔心他。
我現在隻希望,沈婉柔還稍微有一點點的良知,不會連明勳都害了,明勳畢竟是她的親孫子。
“我警告你唐初晚,立刻給我滾!從現在開始,你這個克夫的賤女人就不再是顧家的兒媳,你立刻給我離開這裏,再也不要見延琛和明勳!他們不需要你,這裏也不歡迎你!”
沈婉柔冷冷的說完,然後一揮手,立刻就有保鏢上來扭住了我的胳膊。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沈婉柔,你憑什麽做這種決定?要和我斷絕關係,還輪不到你做主!顧延琛才是我的丈夫,隻有他能這麽對我!你算是什麽東西?!”
我不甘心的吼道,然後拚命的掙紮起來。
想著不知道在哪兒的明勳,還有病房裏生死不知的顧延琛,我的眼眶立刻就紅了。
“對不起了少夫人,我們也沒辦法。”
兩個保鏢低聲在我的耳邊,歉意的說道。
沒曾想這話卻被沈婉柔聽了去,她冷笑著轉身:“什麽少夫人?她配嗎?不過是個出身低賤的下賤女人,還克親克夫!害死了我的延耀不算,現在又害的我的延琛出了這樣的事情!”
“顧延耀的死根本就不是我的錯!你含血噴人!顧延琛出事也是意外,你憑什麽全都怪到我的身上?”
我瘋了似得掙紮,渾身淩亂不堪,整個人狼狽至極。
“就憑我是顧家的女主人!唐初晚,早知道你會害的我的兩個兒子成了這番模樣,我當初就不該留著你!”
“你的兒子是被你害死的!”我冷靜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執意要顧延耀娶我,如果不是你執意要顧延琛去沈家,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為你心虛,你愧疚,你不想承認他們都是被你害的,所以才會全部都怪罪到我的身上,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安心!”
“住嘴!”
婆婆麵色一白,隨即又惱羞成怒的甩了一巴掌。“趕緊把這個賤女人趕出去!”
林助理看不下去了,上前擋在我的麵前:“老夫人,還是等顧總醒了再說吧。”
沈婉柔一把推開了他:“我說立刻馬上把這個賤女人給我趕出去!怎麽?我難道做不了主了?我的話對於你們來說,是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老夫人,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助理麵色有些難堪的退到了一邊,然後愛莫能助的看了我一眼。
現在這種情況下,沈婉柔就是最大的,顧家沒有了顧延琛,其他人自然是聽她做主,誰都幫不了我,所以我不怪林助理,他已經盡力了。
我朝著林助理搖了搖頭,然後被保鏢推搡著趕出了醫院。
來的時候我身無分文,現在走還是身無一物,還帶著滿身的傷痕。
顧延琛,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明勳,到底被沈婉柔藏在了哪裏?
我愣愣的坐在醫院的牆角下,然後抱著自己的膝蓋發呆。
好不容易回到了顧延琛的身邊,顧延琛卻已經昏迷了,能不能醒過來都不知道。
明勳也在沈婉柔的手裏,我甚至連見都見不到他一麵。
我現在已經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到底現在該怎麽做才好呢?
這個時候,我好像什麽都做不了。
沒錢沒人幫我,我甚至連顧延琛都靠近不了,我還能做什麽?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麽沒用。
“唐小姐,唐小姐……”
在我發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眼前有一隻手在晃動。
我恍然回過神,一抬頭發現是林助理。
“林助理,你怎麽在這裏?”
“唐小姐,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林助理無奈道:“你怎麽坐在醫院門口?被老太太看見了,恐怕又要叫人來趕你走了。”
“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麽地方,我沒有家,顧家又回不去,身上也身無分文,又不能去酒店。”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