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在她全身上下都烙下痕跡
第181章在她全身上下都烙下痕跡
??女人的頭上戴著一個寬大的黑色兜帽,將她的麵容都隱藏其中,有幾縷黑色的發絲從兜帽之中散落下來。
??“怎麽會忽然天氣突變的?”
??董驍的話剛一出口,就被狂風席卷的聽不到一點聲音了,隻有靠在他胸口的藍萱,能聽到來自他胸腔的震動,卻也成了嗡嗡聲。
??兩個手下麵麵相覷,靠近了一些。
??董驍臉色陰沉,隻打了一個向前走的手勢,“找個能住的地方去。”
??打手勢的話,兩個手下還是能看得懂的,立即點頭,留下一個人在董驍和藍萱前麵,另外一個人去前麵打探了。
??過了五分鍾,風雪之中艱難行走的人回來了。
??“前麵有一處村莊!”
??董驍皺著眉,“他媽你就不能大點聲兒?”
??手下大聲喊道:“報告老大!前麵!有一處!村莊!”
??董驍吼道:“帶路!”
??藍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也就不過半米,卻還是用吼的,看起來莫名有一種滑稽感覺。
??在向前走的時候,藍萱掙脫了一下董驍的胳膊,“你鬆開我,我自己走。”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沒有用吼的,但是董驍卻十分注意藍萱的口型,“你現在一個人走,就叫風給吹跑了!”
??他可不敢鬆開藍萱。
??藍萱皺了皺眉,“不會的,這種風連狗都刮不走,又何談是刮走人呢?”
??話音未落,前麵傳來了一聲狂躁的犬吠聲,被狂風削弱了幾分,緊接著就看見有一條狗,連同狗屋,一下給刮出了十米開外。
??董驍摟著藍萱的腰又緊了一些,“你看,狗能刮走,你就也能刮走。”
??藍萱:“……”
??不過,有董驍的大衣抵擋著,藍萱的確是少受了狂風暴雪的侵襲,她眼見著前麵開路走的兩個董驍的手下,都是步履維艱的。
??一直到了村口,眾人停下了腳步。
??這是個村子。
??看起來還是一個相當窮困的村子。
??也是難怪了,國家前段時間還特別說出的特別貧困縣,就是峰餘縣。
??遠遠地,在風雪之中,看到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在艱難的行走著,卻忽然被一陣風給刮的寸步難行。
??董驍吩咐道:“去跟著他!”
??這個在風雪之中寸步難行的,就是剛從老宋家出來的王樹林王醫生。
??王樹林嘴裏忽然嗆了一口雪,眼睛都被吹的睜不開了。
??就當他艱難行進的時候,忽然有兩個人來到自己身邊,一左一右架起了自己的身體。
??“你們……”
??身旁是兩個黑衣的壯漢,力氣很大,輕而易舉的就把王樹林給舉了起來。
??難道是綁架?!
??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裏綁架?這也……
??他開始掙紮起來。
??“你們放開!別以為在這種時候,就能綁架我!我告訴你,我什麽都沒有!”
??董驍翻了翻眼睛。
??藍萱在董驍的懷中,戳了戳他的胸膛,手指指了指王樹林。
??董驍擁著她向前走過去。
??王樹林正在掙紮中,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道清麗的聲音。
??“你好,我們隻是過路的,看到你在大學之中舉步維艱,想要過來幫幫你,也順便……請求你能收留我們一下,我們的車子在那邊拋錨了。”
??王樹林一楞,再抬眼看過去。
??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張隱在兜帽之中的麵容,被風雪刮的看不清楚。
??他見是一個女人,也是順路的,便點了點頭,領著這四個人,去了村衛生院。
??………………
??村衛生院。
??隻是一個看起來很簡陋的診所。
??整個村子,就隻有王樹林一個醫生。
??董驍攬著藍萱進了屋,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抖了一下上麵的雪。
??藍萱也將頭上的兜帽給放了下來。
??這時,王樹林才看見麵前這個女人的麵容。
??如果是剛才在老宋家,看到的宋大媽剛剛買來的兒媳婦兒喬莫晚,是一張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清麗麵容,而現在站在麵前的這個女人呢,他窮盡自己的文學造詣,就隻能想到兩個字——美豔。
??是那種震人心魄的美豔。
??就好像是舊上海的時候,穿著旗袍的美人,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帶著勾魂攝魄的魅力。
??董驍眸光陰沉的看了一眼王樹林。
??王樹林覺得頭皮發麻,隱約覺得有人在看著他。
??轉頭一看,果然,剛才一直都在攬著這個女人的男人,正在用一雙極其陰鶩的雙眸看著他。
??這男人……
??不得不說,其實長得也是英俊帥氣,倘若……眉梢並沒有那一道刀疤的話,也可以說的上是陽光帥氣。
??隻是現在,憑空因為眉梢的那一道傷疤,整個人都添了幾分冷戾。
??就是光叫人瞧著,都不寒而栗的寒氣。
??藍萱長了一雙狹長向上挑起的狐狸眼,即便是不笑,眼角也是輕輕向上挑著的。
??她仿若並沒有看出王醫生的表情,而是四處看了一眼,“這就是村衛生所?還真的是簡陋啊。”
??說簡陋,還真的是抬舉了這樣一個房子。
??比起城市裏麵的衛生間都不如。
??王樹林臉上訕了訕,“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現在這種天氣,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這衛生所裏麵生這一個爐子,上麵放著一個水壺,現在水已經滾沸了,發出呼嚕的水聲。
??藍萱將外衣的寬大鬥篷脫了下來,順手搭在一把椅子上,“我們就先在這裏住下吧。”
??董驍看起來雖然不情願,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等到王樹林取了幾個剛剛去洗了的玻璃杯進來,一眼就看見脫了身上黑色鬥篷的女人,露出裏麵的紅色長裙。
??藍萱將自己的情況說了,“耽擱兩天,等到天一放晴,我們就會走。”
??王樹林忙不迭的說,“隻要是你們不嫌棄我這地兒的簡陋,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沒關係的。”
??他已經是看出來了。
??這樣兩位穿著貴氣,身上帶著某種特別的氣場的男女,恐怕是大城市裏來的,外麵的那兩個,應該是保鏢,城市裏那些有身份的人,不都是這樣麽。
??這間衛生所裏麵,本應配備兩個醫生,但是有一個醫生覺得條件太艱苦了,就走了,留下王樹林一個人,在這兒呆了十年。
??“這間房您二位住吧,外麵那兩位大兄弟,那邊還有一間房,不過是條件……”
??“沒什麽,”藍萱微笑著,“能叫王醫生收留我們,就已經是心存感激了,我覺得這條件挺好了。”
??王樹林愣了一愣,“你知道我姓……”
??“姓王麽?”藍萱嫣然一笑,“在外麵掛著一個工作證,我看見了。”
??這樣的笑……
??叫已經十年如一日的在這裏,看見的都是女人黝黑粗糙的皮膚,那些因為幹農活而麵容憔悴的女人,王樹林就好像是被電了一下。
??王樹林臉上有點紅,胡亂的指了指,“外麵有洗手間,熱水在爐子上燒著,這裏麵有幹淨的被子,我……先出去,有什麽事情你叫我。”
??說完,也不等藍萱說話,轉身就先出去了。
??王樹林剛一出去,董驍就一把將藍萱給按在了床上,握著她的下巴,逼近她的雙眸,“當著我的麵,就幹給別的男人拋媚眼?”
??藍萱也不反抗,相反,笑的更加魅惑,“和一個村醫生吃醋,你犯得著麽?”
??再說了,她什麽都沒有做。
??“你沒做?”
??就算是藍萱不說,董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也知道她在想什麽。
??“你沒有對他笑?”
??“人家好心好意的收留我們了,還給我們房間住,給我們床睡,笑一笑表現一下善意,不行麽?”
??“善意也不行!”
??董驍咬牙,扣著藍萱的唇狠狠地吻了下來,將她的唇吮的一片紅腫,才意猶未盡的鬆開,“以後這種善意,隻能叫我來做!”
??身後,忽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很輕。
??現在這種暴雪天氣,很難聽的出來。
??可是董驍的耳力,已經在長期的黑道生涯之中練出來了。
??他又扣著藍萱的下巴,凶猛的吻了下來。
??藍萱喘不過氣來,董驍強有力的舌尖,卷過她的唇齒,纏著她的舌頭。
??過了好大一會兒,狂風暴雨一般的激吻,才慢慢的放緩了。
??藍萱氣息有點不勻的喘氣在他耳邊,“你犯得著在一個陌生的村裏醫生麵前上演這種吻戲麽?”
??董驍嗬了一聲,大掌撩起藍萱的衣裙,就想要向上探去。
??“我都想要在他的麵前表演活春宮。”
??證明她是他的,即便是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她的全身上下,處處都烙下自己的印記。
??不可磨滅。
??………………
??許碩給賀西玨下的藥,是十個小時的。
??可是,賀西玨的抗藥性,再加上他本身的意誌力,不過六個小時,就醒來了。
??這在許碩的意料之中。
??“三少……”
??賀西玨抬手打斷了許碩的話,撐起肩膀,靠坐在床頭,揉了揉太陽穴,嗓音有說不出的沙啞。
??“幾點了?”
??許碩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一刻。”
??賀西玨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氣,“給我倒杯水來。”
??許碩給賀西玨倒了一杯水,賀西玨喝了點水,再開口,嗓音就已經恢複了正常。
??“那青村來的那兩人,有什麽動靜?”
??“還沒發現,中午是在餐廳吃了飯,晚飯還沒下來吃。”
??許碩頓了頓,“吃中午飯的時候,我安排了一個警員,在靠近他們的桌邊吃,聽見他們好像說起了,那個女孩子的一個哥哥,最近,也就才剛剛過去一個多星期吧,才剛結了婚,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賀西玨幽沉的雙眸,緩緩地眯了起來。
??喃喃重複道:“來路不明的女人?”
??“是的,而且,隱約聽見了,好像那女孩子的這個哥哥,是個腦子出問題的傻子。”
??許碩本不打算說這些的。
??就算是最近才剛結了婚,也不一定就是人販子拐賣過去的女人。
??就算是那些被人販子拐走的女人,也不一定就是喬莫晚。
??隻是,在賀西玨麵前,他這個許步的哥哥,或許還不如許步做的好。
??賀西玨在床上坐了幾分鍾,起身站起來,“走吧,我們也去下麵的餐廳吃飯。”
??將玻璃杯放在桌麵上,賀西玨道:“先去叫廚房裏麵做兩個大菜,一個魚,一個大盤雞。”
??“明白。”
??許碩知道,這恐怕就是少不了要去用這兩個大菜,誘惑那個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用來套話了。
??………………
??宋歡歡在房間裏看了一會兒書,又午睡了一會兒,拿出來自己的智能手機來玩兒。
??隻是信號太差了。
??時斷時續的。
??宋歡歡索性就將智能手機往邊上一丟,趴在了床上。
??“真無聊。”
??本來想著回家看一眼,就回學校的。
??誰知道被這種鬼天氣給困在車站了,沒有交通工具,家也沒法去,學校呢,也回不了!
??劉勇向著宋歡歡的方向坐了坐,看了一眼她的手機,沒話找話道:“這是你的新手機?”
??“嗯。”
??宋歡歡是宋大媽疼愛的女兒,什麽都給她用最好的,家裏宋大媽自己還都是用的好幾年前的按鍵手機,攢下來的錢,就給這麽一個女兒買了一個手機。
??劉勇想要拿起手機來看看,宋歡歡一把就將手機從他手裏奪了過來。
??“你幹嘛?別動我手機,動壞了怎麽辦?”
??劉勇心裏一梗,“動動也壞不了,哪有那麽容易壞。”
??“你有沒有用過,怎麽知道不容易壞?”宋歡歡白了劉勇一眼,在心裏腹誹了一句,土包子。
??劉勇看了一眼時間,說:“那咱們下樓去吃飯吧。”
??宋歡歡也實在是不想和劉勇繼續在同一個房間裏了,“行。”
??這裏的餐廳,也不過就是一個類似小的商務間的大小,幾個長桌,旁邊擺著椅子。
??宋歡歡看見在靠窗的位置,已經坐了一個男人。
??身上是一套休閑款的西裝,偏頭看向窗外,修長的雙腿交疊,慵懶的靠在座位上,手指間夾著一直明明滅滅的煙蒂。
??宋歡歡似乎都看呆了。
??他身上有一種極其吸引女人的特質。
??劉勇去要了幾個菜。
??宋歡歡坐在位子上,大喊了一聲:“我要肉!”
??可是,現在因為風雪阻隔,新鮮蔬菜都不容易得,還談什麽肉!
??劉勇端了一盤包菜,一盤白豆腐走過來,“沒有肉,就這麽湊合吃吧。”
??宋歡歡沒辦法,拿起筷子,食不甘味的吃了兩口。
??忽然,聞到了一陣肉香!
??抬頭一看,就看見有一個穿著白色的廚師服的大廚,端著一個托盤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那個廚師,直接就將托盤端到了靠窗的男人桌前。
??宋歡歡皺著眉,“你剛才不是說沒有肉麽?那不是魚麽?”
??她譏誚的看著劉勇,“你就是不願意給我吃好的!舍不得那點錢!”
??“不是!歡歡,你怎麽能這麽說?!”劉勇撓了撓頭,“那我去廚房再問問。”
??宋歡歡哼了一聲。
??劉勇還是從廚房裏無功而返。
??並不是沒有肉,而是——一盤雞肉就已經賣到了天價,他出來根本就沒有帶那麽多的錢,再說了,就算是有那麽多錢,也不會為了在這種惡劣天氣下,吃上一頓肉而花了那些冤枉錢。
??宋歡歡一聽,一下就將筷子給扔了,“不吃了!”
??“誒,大兄弟。”
??許碩拍了拍劉勇的肩膀,“這是怎麽了?”
??劉勇實在是為難的很,歎了一口氣。
??“這女孩子家啊,就要哄著,”許碩笑著道,“這個妹子是想要吃點肉菜吧,我剛給我家少爺點了是肉菜,但是我家少爺胃口不怎麽好,要不咱們拚個桌,過來一塊兒吃,反正吃不了也是浪費。”
??劉勇雖然是農村人,沒有多少心機。
??下午卻也在房間裏明白了一些,這個世界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好。
??他剛想要拒絕,畢竟又是住人家的,餐廳裏這些素菜白米飯還是免費的,已經夠多了。
??可是,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宋歡歡給打斷了。
??“好啊。”
??宋歡歡立即起身,歡天喜地的坐到了窗邊男人的桌邊。
??賀西玨淡淡的掀起眼簾掃了一眼宋歡歡,目光薄涼,手中的筷子,給宋歡歡夾了一個雞翅,“多吃點。”
??宋歡歡心中一陣猛跳,“謝謝先生!”
??劉勇本不想去,填飽肚子而已,被劉勇硬是給拉了過去。
??“大兄弟,你妹子都去了,想叫她不高興啊。”
??說著,許碩就將劉勇給按坐在了宋歡歡的身旁。
??賀西玨不苟言笑,都是許碩在和宋歡歡許碩隨意的就這邊的天氣攀談著。
??許碩說:“聽說你們青村盛產美女啊,瞧瞧這妹子,長得多水靈好看。”
??宋歡歡笑著抿了唇,有點害羞。
??“看著這麽水靈,我都想當媒人了!有男朋友麽?”
??一聽這話,劉勇皺了眉,“她已經許了人家了。
??宋歡歡臉色一下就耷了下來,有點惡狠狠的盯著劉勇,“你怎麽知道我許了人家了,那都是老封建的思想,我又不是像是我哥,是個傻子,直接見麵就結婚入洞房,我有我自己的戀愛自由!”
??劉勇臉色都氣的發青了,“你別想!我聘禮都已經下了,這輩子你都別想反悔!”
??說完這句話,劉勇扔下筷子就轉身離開了。
??宋歡歡哭了起來。
??許碩裝作一臉訝異,“怎麽……你們不是兄妹麽?”
??“什麽兄妹?!”宋歡歡邊哭邊說,“他就是我們宋家入贅進來的女婿!去年,我哥摔壞了腦子,需要一個男人來家裏幫忙,他就上門來了,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嗚嗚嗚……”
??正哭著,有一雙修長的手指伸過來,夾著一包手帕紙巾,“擦擦眼淚吧,一哭就不好看了。”
??賀西玨聲線淡淡的,清冷帶著磁性。
??宋歡歡哭都忘了,呆呆的看著賀西玨棱角分明的俊龐。
??一旁的許碩低頭狂吃菜。
??果然,三少撩妹手段高超,他說了半天話,也不見這個宋歡歡對著發呆。
??賀西玨一句冷淡的話,就叫對方魂兒都收了。
??宋歡歡愣神片刻,才伸手接過來紙巾,擦了一下眼睛,“我……謝謝。”
??賀西玨淡淡一笑,“現在提倡的的確是戀愛自由了。”
??許碩很是時機的插上了一句,“你剛才說你哥哥,是摔壞了腦子,那嫁給他的女人,一定是很愛他吧?”
??宋歡歡抽出一張帶著清淡的茉莉香的手帕紙,擦著眼淚,“什麽啊,那老婆是人販子帶去的,是我媽花了一萬五買的,人家肯定是不願意,昨晚還是被劉勇跟我媽逼著,硬是入了洞房,今兒一大早,就開始發燒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她忽然發覺自己是不是說多了,立即住了口,將責任都給推到了劉勇身上。
??“都是劉勇告訴我的。”
??賀西玨眼神席卷過一道暗光,“她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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