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永遠不再分開
她的想法,被權澤曜隱約猜出來了,一時之間,權澤曜也沒了什麼興緻。
他意識到,顧純情誤會了他的意思。
他根本就沒有要威脅她的意思,可她的態度和反應,已經認定他剛剛的話,就是在威脅她,倘若她不照他所說的去做,他就會拋棄她。
事實,其實並非如此。
電梯門『嘩』地一聲自動關上,兩人依舊定定地站在電梯門前。
盯著顧純情冷淡的臉看了片刻,他忍不住開了口,「你好像誤會什麼了……」
「你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嗎?那我們最好動作快點。」說完,顧純情按了電梯的上樓鍵,電梯門再一次打開。
她率先走進去。
見權澤曜依舊站在門前,她催促道:「還不進來?」
「我覺得你對我有點誤會。」權澤曜想替自己辯解,顧純情卻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而是強行將他拽進了電梯里。
「幾樓?」
「十五樓。」
她按下十五樓的按鍵,又對權澤曜說:「什麼話都不要說了,我會按你說的去做。」
……
電梯抵達了十五樓,出了電梯,顧純情就主動挽上了權澤曜的手臂。
兩人沉默地走到了房間門前,權澤曜用房卡開了門。
進去之後,顧純情先環了一眼這個豪華的大套間,然後徑直朝窗前走去。
她將窗帘拉得嚴絲合縫,然後找到衛生間,說:「我想先洗洗。」
「不用這麼急。」
權澤曜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顧純情現在的樣子,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話,而讓顧純情覺得自己是在逼迫她。
「你要不要洗洗?」顧純情自顧自地說。
他搖頭。
顧純情邁步進了衛生間。
他忍不住跟上去,一把將她拉住。
「不用了,今天你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劇組。」
「為什麼?你不是想要孩子嗎?」
「我……」
「既然想要孩子,我又難得休息,為什麼不利用這有限的時間。」顧純情的眼神依舊是冷的。
權澤曜看得出來,她依舊介意他之前說的那些話。
「我錯了,行不行?」
他向她道歉。
她注視著他,面上沒什麼表情,「你錯什麼了?」
「我不該說沈佳期的事,也不該強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更不該讓你有被威脅的感覺。」
顧純情沒接茬兒,但權澤曜的話,說到她心坎里去了。
她的確是因為他提起沈佳期而心情不好,加上他的那些話,豈止是讓她覺得自己被威脅了,她甚至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拋棄她。
她實在是太害怕失去他了,所以即便如此,她也還是願意照他所說的去做。
「我真的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原諒我。」
說話間,權澤曜將她輕輕擁進懷裡抱住。
他的懷抱異常溫暖,而且有她熟悉的味道。
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眼眶也不禁泛了紅。
「答應我,我們永遠不再分開。」
「我答應你。」
權澤曜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給出了回應。
這就如同是一顆定心丸,讓她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
這天,她留在了酒店,整夜都被權澤曜擁在懷裡。
她睡得無比踏實,翌日睜眼時,天已大亮。
她睡過了頭,原本應該一早就趕回劇組的,可她這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多。
權澤曜沒有叫醒她,就任由她睡。
她一跟頭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就往衛生間里沖。
權澤曜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一杯咖啡,一手拿著一本雜誌正在看,聽到動靜,他抬起頭來,視線盯著慌慌張張的顧純情,他的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
「睡醒了?」
「你怎麼不叫我?」顧純情的聲音從衛生間里傳出來。
他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顧純情正在洗漱台前刷牙。
「你拍戲那麼累,我當然想讓你睡個好覺。」
「我今天一早就要拍戲的,遲到這麼久,肯定會被導演罵死。」
聽到這話,權澤曜眉眼一橫:「他敢!」
「……」
「我跟他打過招呼,他不敢找你的麻煩,你慢慢來,不用急。」
「……」
被權澤曜強行帶到餐廳,吃過午飯後,權澤曜才將她送回劇組。
劇組的拍攝進度並沒有因為她的缺席而受到太大影響,她不在的時候,一些配角的戲先行拍完。
她以為權澤曜將她送來就會離開,誰知權澤曜沒有。
他在導演身旁坐下,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拍戲,這讓她的表演有些不自然。
導演幾次因為她的表演不到位想發脾氣,可因為權澤曜在此,導演不敢造次。
劇組收工,是在晚上的十點多鐘。
權澤曜一直等到顧純情拍完戲,接了顧純情去吃夜宵,然後才將顧純情送回劇組所在的酒店。
「公司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我必須回去了。」
「現在?」顧純情瞪大眼睛,神情有些不安。
這麼晚了,權澤曜獨自一人駕車回去,她是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對,現在。」
「不行,就算你要回去,那也不能大晚上的回去。」
「明天早上有重要的會議,我得趕回去。」
「我不管那是什麼重要的會議,你今天晚上必須留下來,我不要你趕夜路。」顧純情的語氣很嚴肅,說話間,雙手本能地緊緊抓住了權澤曜的手臂。
權澤曜睨著她,淡然的臉上忽然現出一絲喜色。
「你想我留下來?」
「是。」
「那你必須有比明天的會議更重要的理由讓我留下,否則我還是要走。」
「這……」
在權澤曜雙目灼灼的注視下,她咽了咽嗓子,喃喃地說:「我難道不比明天的會議更重要嗎?」
權澤曜沒說話。
她又說:「會議可以推遲一下,我不希望你晚上開車,不安全,而且……」頓了頓,她抬手輕輕將上衣褪去,然後又慢慢將毛衣的領子拉低,露出白皙誘人的香肩,注視著權澤曜,輕言輕語道:「明天我不用起早拍戲,這似乎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分開有一段時間了,難得見面,你難道不想要我?」邊說,她邊扯了下權澤曜的衣袖。
權澤曜明白了她的意思,似笑非笑道:「你這是在主動?」
「老公大人來看我,我怎麼能讓你就這麼走,你想要孩子,我又何嘗不想要?」
如果之前的話不足以暗示權澤曜,那麼『孩子』這兩個字足夠讓權澤曜聽懂她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