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腿麻了
顧純情感動的眼淚流出來。
看著權澤曜遞上來的戒指,她忍不住問:「你已經窮得只能買得起這麼小的鑽石了嗎?」
知道她是開玩笑,權澤曜笑了。
「你老公窮的只剩下錢了。」
「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權澤曜清了清嗓子,他老早就準備好了求婚要說的話。
「嗯……錯過往往就在一瞬間,這一生我錯過了很多,唯獨你是我不能錯過的……牽起你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愛你,疼你,此生不離不棄……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愛你,守護你,即便以後的人生會很平淡,你也絕對是我的唯一。」
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表達,這些話是他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卻也是他發自肺腑的話。
他想好好地疼愛顧純情,想好好地守護她,守護他們的孩子,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他的心意都不會改變,她會是他永恆的唯一。
是啊!曾幾何時,他變得如此愛她?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他已經不能失去她。
話說完了,他眼巴巴地望著顧純情。
顧純情哭得梨花帶雨,半晌卻沒有給他回應。
「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很正式,很認真地問。
顧純情擦著眼淚,又哭又笑。
「咳咳……腿麻了。」
他已經在顧純情面前跪了很久,這個女人完全沉浸在他求婚的感動之中,都忘了給他回應,他的腿,真的已經跪麻了。
「純情,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又問了一遍。
顧純情看著他,喃喃地說:「我要想一下……」
「你還想什麼想?你老公我腿麻了,你還不答應,莫非讓我一直跪著。」
「你先跪著,容我想好再回答你。」
顧純情暗暗偷笑。
這個權澤曜,之前對她的態度那麼惡劣,跟她結婚他還反感抵觸,現在是時候好好地報復他一下了。
她抹掉眼淚,在沙發上坐下來,吸了吸鼻子后,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起沙發上打開的那些禮盒,就任由權澤曜跪在她面前,一隻手上舉著戒指。
「喂……」權澤曜叫她一聲,她淡淡地『嗯』了一聲,權澤曜又說:「腿麻……」
「哦。」
「哦?」權澤曜眼眸瞪大,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我說,我腿麻。」
「哦。」
「顧純情——」
「先跪著,容我再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證都領了……」
「考慮要不要跟你離婚啊,你忘了我之前說過,我要跟你離婚。」
「那都猴年馬月的事,居然還提。」
權澤曜一聽到『離婚』兩個字,心臟就猛地顫了顫。
儘管知道顧純情不會跟他離婚,但那兩個字終究還是讓他有些緊張。
「我肯定會疼你,會把你寵上天,離什麼婚,孩子都有了……」
顧純情沒接茬兒,依舊整理著沙發上的禮物。
權澤曜哭笑不得。
生平第一次下跪求婚,顧純情居然這麼為難他,別人求婚,女方都是抹著眼淚當場答應,還得往男方懷裡鑽,顧純情怎麼就是個特例。
「你是不是該答應我了?我已經跪了很久。」
「才幾分鐘而已,這你都堅持不住?」
「明明是半個小時了。」
「是嗎?」
顧純情大概算了算時間,權澤曜確實跪挺久了。
要不,就饒了他吧?!
一邊想著,她一邊沖權澤曜笑笑,「你起來吧。」
「你先答應嫁給我。」
「我不是已經嫁給你了么。」
「我要你說,你願意。」
跪了這麼久,起碼要聽到那句『我願意』才不算白跪。
顧純情其實心裡如同吃了蜜一樣的甜。
她當然願意嫁給權澤曜,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成為權澤曜的女人。
既然不打算再折騰權澤曜了,她露出笑容來,並將手伸到權澤曜面前,說:「我願意。」
「終於說了……」
權澤曜三下五除二,把戒指戴到她的手上,就趕緊扶著沙發慢慢騰騰地站起來。
他的整條左腿都麻了,而且是又麻又僵。
在沙發上坐下來,感覺並沒有好一點。
顧純情忍住想笑的衝動,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我聽說,腿麻的時候,高舉手臂會得到很好的緩解。」
「是嗎?」
她重重點頭。
權澤曜下巴微仰,有些傲嬌地舉起左臂。
「如果你是左腿麻了,那要舉另一邊的手臂才行。」
「……」
權澤曜面露一絲尷尬之色,她從顧純情的眸中探悉到了一絲難掩的笑意,他感覺顧純情在取笑他放下左臂,又將右臂乖乖舉起來的滑稽樣子。
不過,顧純情所說的這個法子還真的有點作用。
右臂舉起來一會兒,他的腿麻就緩解了不少,不多時,他就能自如活動了。
見顧純情低頭盯著手上的戒指,笑得嘴都合不上,他起身,一把將顧純情抱起來。
顧純情似乎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到了,下意識地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你幹什麼?」
他咧嘴一笑:「接下來,到了該干正事的時候了。」
「正事?」
權澤曜不回應,唇角揚著的笑透出一絲邪魅,他直奔床前走去,不由地讓顧純情心頭微微慌了下。
「那個……不行的,現在不行。」
「哪個?」
「就是那個……」
「那個是哪個?」
權澤曜明知故問。
到了床前,他將顧純情放在一床的玫瑰花上,霸道地吻住她的唇,幾乎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就欺身而上。
顧純情神經緊繃起來,她現在還處於危險期,堅決不能亂來。
她用力推著權澤曜的肩膀,權澤曜卻紋絲不動,依舊深深地吻著她。
好在,他只是單純地吻她,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她給了權澤曜些許回應,權澤曜不久就移開唇,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喃喃地說:「趁你的肚子沒有大起來,還能穿婚紗,我認為,我們的婚禮是時候準備了。」
「婚禮?」
她又驚又喜。
原來權澤曜還記得,他們至今都沒有辦婚禮的事兒。
「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我全部依你。」
「只要新郎是你,怎樣都好。」
權澤曜笑起來,「嘴這麼甜,本少爺都忍不住想寵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