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君而不違
上回說到沈一凡獨自一人進入了黑牛山查出了古烏鎮鄭家鎮民在黑牛山內的盜墓行為和殘殺誤入黑牛山旅客的違法行為，使得以現在的古烏鎮鎮長鄭武成為首的犯罪組織落網，前任的鎮長鄭文麟方才現身，在鄭文麟的口中又得知了當年古烏鎮大規模年輕人失蹤案的始末，最後鄭文麟想知道鄭武成將會如何處理，方才肯說出金陵天王葬的具體位置。
沈一凡點上一根煙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有公安的人來跟你說。”
鄭文麟微微一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貪婪害了整個鄭家。”說著問沈一凡要了根煙點上抽了一口，看著房間中的青煙繚繞，他說道：“金陵天王葬的具體位置就在金陵市玄武湖的下麵。具體的入口是哪裏我不知道。”
事到現在沈一凡的第一步其實已經達成了，但是他還想證明一件事情，他想了很久問道：“鄭大師。我想知道除了金陵天王葬之外，秦嶺的鬼穀嶺和昆侖和喀什的交匯處，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鄭文麟說道：“我說過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隻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記載始祖龍脈寶地的記載，而我個人對此不是很了解。”
沈一凡點點頭說道：“好的。非常感謝鄭大師。”
沈一凡和鄭文麟道別之後，剛走出公安局的辦公室就被辦理古烏鎮這個案子的警察叫住了，原來鄭武成要求見一下沈一凡。
沈一凡點點頭隨著那警察一起又走進了另一個審問室，剛進入了審問室就看見鄭武成整個人有點萎靡，看見沈一凡進來強打精神說道：“沒想到我居然載在你手裏？”
沈一凡嗬嗬一笑：“這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鄭武成冷笑一聲說道：“說起來大家也算是半個同行，何必要斬盡殺絕？”
沈一凡也是一記冷笑說道：“我和你們的不同就是，我們有底線，而你們沒有底線。如果你能約束一下你的手下，可能我解決的方法會不同。但是你們犯下的罪行不光是土夫子做的事情吧？”
沈一凡根本就沒有坐下來，當把話說完之後便轉身就要離開，離開時候說道：“江湖事講究的就是盜亦有道。”
“慢著！”鄭武成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黑牛山下最大的墓是誰的嗎？”
沈一凡被這樣一問似乎有些奇怪，說道：“不就是當地一個草頭天子的嗎？”
鄭武成嗬嗬一笑說道：“草頭天子有如此雄厚的財力嗎？我們鄭家靠著黑牛山吃了世世代代，雖然現在黑牛山將要掏空，但是最下麵的墓葬中還是有非常豐厚陪葬品的。”
沈一凡微微一笑說道：“你認為到現在我還會對黑牛山感興趣嗎？”
鄭武成此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估計你很感興趣。因為黑牛山最大的墓葬中，葬的不是一個人或者說他不是人。”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鄭武成的眼中射出一道極其詭異的目光，臉上也呈現出難以形容的笑容。
沈一凡雖然沒有正麵看鄭武成但是餘光已經看到了他臉上所有的表情，心裏也是咯噔了一下，不過隻用了幾秒鍾他就回複了平靜說道：“不需要知道。”說完就走了。
鄭武成覺得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沒有，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西斯底裏的狀態，大叫道：“你裝什麽君子？什麽狗屁八門，什麽五行世家都是狗屁，你們和我們有什麽不一樣？”
沈一凡並沒有回頭，他不光沒有給鄭武成任何機會，就連一絲希望都沒有給他，從他的內心中騰升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正義，他走在走廊中沒有任何一點遲疑。
鄭武成最後說的話其實對沈一凡觸動很大，因為他在北鬥山曾經見過一隻獅麵人身的怪物，如果黑牛山最大墓葬中葬的不是人那究竟又是什麽呢？黑牛山的墓葬群會不會和他要找的線索有關嗎？
當沈一凡回到酒店大堂的時候就看見柳瑤和哈尼正在大堂內等他，如此公然的坐在大堂裏等沈一凡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究竟什麽事情需要柳瑤和哈尼在公共場合和沈一凡會麵。
柳瑤看見沈一凡走進了連忙迎上去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找我有事嗎？”沈一凡問道。
柳瑤點點頭說道：“有位考古教授想見你。”
“教授？”沈一凡被說的有些雲裏霧裏的。
這時候有一個身穿西服大致在六十歲上的老者慢慢的走了過來，笑嗬嗬伸出手和沈一凡握手說道：“鄙人姓王單名一個軍字，是南華大學考古係的教授。”
沈一凡和教授握了下手問道：“王教授，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王軍笑道：“這樣我們坐下慢慢談。”
原來王教授的考古團隊接到了對黑牛山進行搶救性挖掘和考古的工作，當警察將鄭家人帶去西浙市公安局的同時，王教授的團隊緊急被政府召集前往黑牛山進行初步的勘探。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搶救性挖掘，對黑牛山表麵的已經初步摸排了一遍，確定了黑牛山是一座夏朝時期的墓葬群，不過還沒有確定墓主人是誰。
問題是因為黑牛山長時間被鄭家人盜挖之後，很多周邊的陪葬陵和陪葬坑已經破壞的差不多，使用遙感探測器勘測整座山體的時候，發現山體內如同一個螞蟻巢一般有很多的通道也有很多的空間洞窟，而在黑牛山下方發現了一條地下河，地下河貫通地下一層還有一個非常完整的空間。
考古隊從未見過這樣的墓葬群，所以王教授就找他的得意門生柳瑤來幫忙，而柳瑤看完遙感出來的圖紙後也是一頭霧水，故此想到了沈一凡。
沈一凡接過了遙感繪成的圖紙看了一下說道：“這座山我之前看過。這個墓葬群的下葬方法非常特別，我當時初步斷定是早於周朝，但是沒想到會早怎麽多？”
王教授說道：“是的。這個也是我們沒有意料到的。主要從遙感圖上看去，黑牛山中的墓葬群幾乎全部是有通道可以相通的，這種墓葬我也是前所未見。”
沈一凡說道：“按照圖上來看，主要墓葬其實在地下河的下麵一層，上麵其實都是陪葬墓和陪葬坑，如果是這樣的話地下河下麵的墓葬規模有多大我們還不能知道。我猜測是黑牛山不是實心的山體，而是有很多洞穴的山體，而這些洞穴有大有小相互並不貫通，建造墓葬的人將每個洞穴打通，作為陪葬墓或者陪葬坑。”
王教授用非常欣賞的眼光看著沈一凡點點頭說道：“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沈一凡笑道：“我在您麵前就是關公麵前舞大刀。”
王教授一擺手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們這次考古隊做回顧問，至於顧問費嘛！不會虧待你的。”
沈一凡笑道：“我還有其他事情，真是……”沈一凡還沒有把話全部說完，就被柳瑤一把拉住。
沈一凡被柳瑤用力一掐也是疼的咧了下嘴說道：“幹嘛！”
柳瑤低聲的說道：“我已經答應我教授，你會幫忙了。”
沈一凡一聽用手遮著嘴說道：“你這心裏就沒有點譜。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柳瑤也用手遮著嘴巴輕聲的說道：“你這樣我會很沒有麵子的。”
王教授一聽這話慈祥的一笑說道：“沒事，沒事！我們再想辦法。”
柳瑤一擺手說道：“不！沈一凡沒問題。”
沈一凡一聽把眼睛瞪得跟個牛眼一樣，嘴裏擺著非常不滿的口型，柳瑤一把拉住沈一凡拖到邊上說道：“喂！這些小忙你也不肯幫？”
“什麽小忙啊？”沈一凡說道：“黑牛山上麵的古墓基本被鄭家挖的差不多了，下麵還有四座古墓，鄭家為什麽沒有成功？就是因為有難度。”
柳瑤說道：“開個價！”
“什麽開個價？”沈一凡問道。
柳瑤說道：“你說怎麽才肯幫王教授？”
沈一凡想了想一臉的壞笑說道：“要不你和哈尼……”
柳瑤看著沈一凡一臉的嫌棄說道：“沒想到你的思想這樣肮髒。”
沈一凡一聽說道：“那就算了。”
柳瑤一把抓住沈一凡的手，一咬牙說道：“行！隻要你肯幫忙。”
沈一凡壞笑道：“這個王教授還是挺有魅力的，這樣你都願意，你要不要和哈尼商量一下。”
這時候哈尼跳了出來說道：“隻要你幫王教授。我什麽都答應。”
“我去！”沈一凡一擺手擺出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你們都這樣了，我再不答應是不是很不懂事？”
柳瑤和哈尼兩人同時點點頭。
“行！”沈一凡也一咬牙說道：“那我就走一趟吧！不過我事先說好，事成之後，你們不能抵賴啊！”
柳瑤一推沈一凡說道：“行啦！你沒完啦！”
古烏鎮外，黑牛山。
此時的黑牛山方圓百裏都是軍隊和警察，密密麻麻的帳篷在黑牛山腳下已經連成一片，第一個哨卡幾乎就設在了進入古烏鎮的必經之路上，沈一凡看著古烏鎮突然陷入了沉思，開到古烏鎮的鎮口，他突然說道：“我要去趟古烏鎮。”
王教授笑道：“我們的指揮部就在古烏鎮，我們先去古烏鎮開個會。”
車子開進古烏鎮的鎮政府廣場上的時候，就看見很多鎮民都站在廣場上，四周都是武警和一些警察，站在最上麵台階上的看著好像是一名西浙市派來解決古烏鎮事宜的幹部。
沈一凡一下車，就有一群鎮民衝了過來，一臉的憤怒，他們認為原本鎮子很平靜，就是沈一凡來了之後，才會出現這些問題，沈一凡被那些憤怒的鎮民給圍了起來，還好當場還有武警，沒有鬧出更大的事情。
這時候哪位幹部將沈一凡拉到了台階上說道：“很多鎮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自家的孩子和男人都被抓了。”
沈一凡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沒必要隱藏，讓他們知道反而好，長痛不如短痛。”
幹部無奈的說道：“這個道理我也懂，但是這話誰說最合適。”、
沈一凡想都沒想說道：“鄭文麟。他最合適。”
幹部說道：“這個我自然也知道。但是鄭文麟現在還在接受調查，不能過來。”
沈一凡思付了很久說道：“你們能不能幫我找個人，是在鎮子上擺小餛飩的苗家夫婦。”
幹部點點頭連忙叫警察將哪苗家夫婦叫了過來，當苗家夫婦過來之後，沈一凡說道：“你們不用怕。你們就在這裏說一下你和你丈夫為什麽要來古烏鎮？”
苗老婦就將他們老夫妻為何要來古烏鎮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一說觸動了老夫妻的傷心處不由的就聲淚俱下，使得廣場上一片安靜。
沈一凡等苗老婦說完，就讓人將苗家夫婦給攙扶下去，等到苗家夫婦離開之後，沈一凡說道：“可能在場的各位有些人知道，這對老夫婦為何來古烏鎮？但是你們知道他們的兒子和準媳婦是被誰害死的嗎？是你們其中一個的家屬。”沈一凡說的激動，看著鴉雀無聲的廣場說道：“古人雲：君而無違，而非理司。人而無司，何懼違條。”
大家都沒有說話，事前嘈雜聲也沒有了，沈一凡看了廣場說道：“你們古烏鎮自從是鄭武成做了鎮長，究竟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可能在場的各位中有人也是知道的。下麵的話我就不要多說了。”
大家聽到這裏都沉默不語了，看著即將離開的沈一凡，人群中有人大叫道：“我們鎮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一凡不想多說，並沒有理會這句話，一直朝著鎮政府大門而去，廣場上似乎有人明白了什麽，突然苗老婦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他似乎知道他的兒子再也找不到了。
此事整個廣場都是哭聲，一時間整個古烏鎮似乎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沈一凡真的不想再說了，難道他要告訴廣場上的人，你們的丈夫或者兒子，弟弟，哥哥甚至是父親，都是盜墓賊，不光是盜墓賊而且還是殺人犯，多少無辜的人被他們傷害，他們有糟蹋了多少女孩。
沈一凡覺得，他今天選擇沉默是對的。黑牛山究竟還有什麽秘密，而對於沈一凡說其實他也非常想知道黑牛山內，的古墓究竟有沒有線索，此次黑牛山下墓又會發生什麽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