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對陣
這個人不是該在暗室門口守著麽,怎麽跑這裏來了,難道……
“君蕪城來過?”晏胥問道。
除了他,他還真想不到誰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這裏。
不過他同樣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這麽快趕來,早上的時候他可是聽朱言卿的人說公主在朱府呢,他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拿她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麽,一顆棋子而已,為何會如此在意?
“屬下不知,不過,那姑娘確實讓人帶走了。”那人道。
“帶人去後山找。”
晏胥倒也不急,隱門是什麽地方,真當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了的麽?
“是。”那人抱拳領命下去了。
“他是怎麽走出暗室幻境的?”聶謙道。
冰室幻境是先祖留下來的,一代代的不斷完善,按理說外邊的人應該很難破解才對,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把人帶走。
“既然是幻境,自然就有破解之法,他都已經破解了,再問這些便也沒有多大意義了。”晏胥淡淡的說道。
誠然幻術能困住人,能將人困一輩子,可幻術同機關術一樣,終究是有破綻的,很多時候,幻術還不如機關術好用。
畢竟機關困的是身,若是不了解那個機關,那麽即便是拚死也未必能逃脫,而幻術困的是人的心,心可是一個很複雜的東西,困住了可能就是一輩子,困不住,便是怎麽也困不住。
就拿冰室幻境來說,他若覺得嚴絲合縫沒有出口,那就是沒有出口的,可若他堅信有出口,那麽可能出口就在他眼前。
人心啊……
“後山的機關觸發了!”就在這時地宮裏的鈴鐺響了起來。
“去後山。”
……
隱門後山。
“哥哥,怎麽回事?”君似錦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別怕。”君蕪城握緊她的手道,“隻是一個小小的陣法而已,沒事。”
“可是哥哥……”
“噓,別說話。”君蕪城抬手捂住她的嘴,繼續向前走。
咻咻咻。
一連幾個飛鏢飛來。
“有毒,小心。”君似錦連忙拉住君蕪城。
剛才那幾個飛鏢飛過的時候她聞到了一箭封喉的氣味,她的嗅覺向來靈敏,不可能會聞錯的。
聞此言,君蕪城皺了皺眉,“晏胥,你以為你困的住我麽?”
“君上,既然來都來了,不來喝杯茶才走?”
此時身後又響起了一個聲音,來者正式晏胥。
“嗬——”君似錦冷笑一聲,“怎麽,晏公子,你平白無故的將人擄來,還不允許別人不打招呼就來麽?”
說什麽不喝杯茶再走,是在諷刺他們不說一聲就闖進來麽?還真好意思說,自己就不是什麽君子還要要求別人做君子麽?
此話一出,便是一陣詭異的安靜,若不是晏胥他們的人拿著火把,君似錦都要懷疑這裏沒有其他人了。
君似直直的看著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良久,晏胥才笑了笑,道:“槿姑娘,是晏某對不住你,但今天,你怕是走不了了。”
此時君似錦隻想道一句“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說起來,這個人的無恥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知道錯能道歉是好的,可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今天她又不了了?嗬,她還沒原諒他,他倒還上臉了。
“走不走得了可不是你說了算。”君蕪城冷哼一聲。
“那便走著瞧。”
咻咻咻。
說著又是幾道飛鏢,君蕪城抽出長劍一一擋了回去。
“堂堂隱門門主就這點能耐?”君蕪城諷刺道,“莫不成是蘇旋死了,你的功力也跟著她死了?”
聽到蘇旋二字,晏胥頓了頓,“嗬,你真的以為你躲的過麽。”
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飛鏢。
“一箭封喉,鶴頂紅,五步倒,軟筋散,七星海棠……”君似錦從嘴裏吐出一串毒藥的名字。
“槿姑娘倒是知道的多。”晏胥道,“不過你還是算少了……”
“什麽?”不妙。
她怎麽沒想到,抓來人自然是要下毒防止她逃跑的。
“我承認是我算漏了,可你也棋差一招。”他算的是,她也會用毒。
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晏胥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何時下的毒,他居然到現在才察覺到。
“槿姑娘居然也會用毒。”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好好待著。”君蕪城道。
隨後一個越步上前,飛身上前。
見狀,晏胥眸光一冷,擊出暗鏢,這些暗鏢並非是想能擊中君蕪城,他隻不過是想使毒。
君蕪城的武功再高又怎麽,他又不會毒,所以毒是他的軟肋。
“君蕪城小心,有毒!”君似錦驚呼道。
長劍逼近,晏胥不得不不躲,但此時君蕪城若是不躲,繼續這麽攻擊下去的話,那他必然也會中毒的。
可誰知,君蕪城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見君蕪城根本不在意毒,晏胥心下大驚,難道君蕪城不怕?
一時間的思索便讓他失了先機,長劍直直的向他刺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晏胥一個側身,又從身後抽出一把短弩,“咻……”
一道淩冽的的破風聲響起,隻見幾道利劍朝著君蕪城射去。
那利剪好似蘊藏著開天辟地的力量,引的周遭的氣流都隨之強烈震動。
那利箭恍若從天而降的閃電,勢若破竹,排山倒海。
君蕪城沒料到他居然這麽快就反應了過來,利箭從君蕪城袖邊擦過。
“玄鐵箭。”
玄鐵是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鐵,而且向來稀少珍貴,能這麽大手筆的使用玄鐵的,恐怕就隻有他們隱門了。
“咻……”
又一聲淩冽的破空聲響起,那玄鐵箭仿佛穿透天地一般飛射下來。
君蕪城對付著晏胥自然顧不上君似錦,此時隱門的人已經將其包圍。
見此,君似錦靈機一動,抽出腰間的寒笛,放到嘴邊。
難聽!十足的難聽!
眾人嘴角抽了又抽,忍不住抬手堵住耳朵,“吹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其中一人忍不住罵了一句。
嘶嘶嘶……
又是一陣蛇吐信子的聲音,一群毒蛇已經悄然而至。
山上的蛇本來就多,而像隱門這種專門使毒的門派,後山上的蛇更是多,而且大多都是毒蛇,劇毒無比。
自從上次把靈鼠變小之後她便見識到這支笛子的厲害了,說起來這笛子倒是好用的很,哪天若是再見著扶桑一定得好好的感謝他。
“你!”聶謙有著不可置信,“寒笛,你和扶桑什麽關係?”
這笛子可是扶桑一直帶在身上的,怎麽如今到了公主的身上。
此時晏胥也察覺到了異常,“果然,認識啊。”
扶桑,看來真是有意思了。
“撤。”晏胥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