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是他
她想了解她的過去，也想了解君蕪城的過去。
待那幾個禁軍走了之後，君似錦才又慢慢摸索著回到了錦華殿。一路上她都在想秦蓁所說的話，可依舊沒有什麽頭緒。
……
紫宸殿。
殿內，君蕪城正正在案幾前埋頭批閱著奏章，一旁侍奉的弘公公又給他換了一杯茶，道：“君上，衛小將軍來了。”
君蕪城放下手中的奏折，“叫他進來吧。”
“嗻。”
衛珩拱手彎腰，行了個禮，道：“君上。”
“免禮。”君蕪城笑道，頓了頓，“衛小將軍可是來的有些晚了，莫不是又迷了路？”
衛珩朗聲一笑，“還是什麽都瞞不過君上啊。”
“對了，今天我見著公主了，感覺她好像變了。”他還真沒想到公主是真的想給他帶路。
“是變了。”變得根本就不像原來的公主了，他有時候再想，她會不會是什麽妖魔鬼怪。
“聽說你把烏汲和烏泱都殺了？”
“是啊，他們的頭現在估計都還掛在陽城城牆上。”衛珩道，“他們那是死不足惜。”
“陽城的百姓可不一定是這麽認為的。”君蕪城淡淡說道。
南關的事兒誰都知道，當年也算是義軍救了陽城裏的百姓，所以陽城人都對義軍敬愛有加，烏汲能自立為王，和這也有著莫大的關聯，後來做著欺壓百姓的事兒，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義軍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們最是懂得知恩圖報。
“如果我告訴他們，當初開城門讓敵軍進城的就是義軍呢？”
成王敗寇，曆史從來都是勝利者來書寫的，而勝者永遠都不會是錯的。即使錯了，久而久之也會變成對的。
雖然當年義軍對陽城百姓確實是有救命之恩，但讓他們作威作福這麽多年，也夠還了。
“做的不錯。”君蕪城淡淡道。
“南夷的義軍雖然都處理了，但楚淵卻是賊心不死。”
現如今三國鼎立，看似處於平衡局麵，實則是有弱有強。
楚淵地處南方，物產豐富，近幾年來發展越來越快。鳳鳴國地處北方，本就荒蕪，倒是談不上什麽發展。天盛在武安帝時雖就已經強盛，但如今新帝登基，局麵不穩，誰也不敢保證楚淵會安分守己。
而且，如果楚淵和鳳鳴若是合作，那局麵必然會更糟糕。
“楚淵的胃口向來大，不過也得看他們吃不吃的下。”
表麵上看楚淵確實國富民安，但誰不知道楚淵王殘暴不仁，暴政統治下的國家終究是不能長久的。
“君上的意思是？”
“他們隻會自食惡果。”
“對了，今兒我進城時還遇到了一個人。”衛珩又道。
君蕪城抬眼示意他說下去。
“像是楚淵的二皇子，褚（zhu多音字標一下^_^）玄鄴。”衛珩道。
這人他不會忘記，若不是長的像的人，就一定是他了。
在南關這麽多年，自己與他雖也沒打過多少照麵，但他卻記得很清楚。因為褚玄鄴曾經為了打贏他用百姓威脅過他。
隻是那一次之後他就再沒見過他了，原來他是來天盛了麽，他來天盛做什麽？
他本來是要跟上去，可是他剛回盛京，有些找不清方向，沒跟一會兒就給跟丟了。
“嗬。”君蕪城冷笑一聲，“他一定想不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往後你多留意一下。”
“是。”衛珩道。
“雲歸處，白溪塵也多留意一下。”
“他有什麽問題嗎？”衛珩有些摸不著頭腦，白溪塵雖然是鳳鳴人，但他隻是一個畫師啊。
“你以為他是誰？”君蕪城道，“又為何要此時來天盛？”
之前的冬雷想必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了。
白溪塵大張旗鼓的來，倒也不一定真是為了天書而來。而褚玄鄴，原來是他親自來了麽，楚淵不死心他是知道的，可沒想到他居然親自來了。
先是白溪塵，後是褚玄鄴，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衛珩點了點頭，沒在問。
……
……
雲歸處。
白溪塵依舊在雅間畫著畫，謝芳菲則是在一旁兀自立著，偶爾研研磨，倒倒茶水。
最後一筆落下，白溪塵滿意的點了點頭，“裱起來，掛在那邊。”說著又抬頭示意。
“是，公子。”謝芳菲接過畫道。
“對了，蒔花閣的思思可處理了？”白溪塵又問道。
“前些天就離開蒔花閣了。”至於去哪裏了她也管不著。
白溪塵輕輕點了點頭，思思是誰的人他在清楚不過了，不好明的做什麽，但讓她別待在自己的地盤還是可以的。
畢竟他可不想惹麻煩，楚淵和天盛的恩怨他可不想摻和，他不會袒護他們，也不會去揭穿他們，隻要他們不在自己的地盤搞事兒，其他的事，楚淵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他不想管也管不著。
此時七潯走了進來，微微皺眉說道，“公子，王上知道您來天盛了。”頓了頓，又道：“五公主偷溜出宮來找公子了。”
白溪塵皺了皺眉，“就五公主一個人？”
“是。”那男子道，“五公主聽說公子來了天盛就要來找您，攔也攔不住。”
白溪塵是鳳鳴的太子花別淚，他之所以以白溪塵的身份來的天盛，是因為知道白溪塵就是花別淚的人很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五公主花淺笑是鳳鳴太子花別淚的孿生妹妹。他們從小關係就好，也沒有分開過這麽久，這次聽說他人在天盛，自然是要跟來的，白溪塵知道他攔不住。
而且她來了，或許能讓容辭回玄機山，所以他也沒打算攔她回去。
“到哪兒了？”白溪塵又道。
“快到盛京了。”
“派幾個人去接她。”
隻要保證她安全到盛京，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難事。
……
……
君似錦剛回到錦華殿盼春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公主，郡主來了。”
“她來這幹什麽？”君似錦睜大眼睛不解的問道。
幾次相處下來，她總覺著玲瓏郡主對她很不友善，這次該不會是來找她麻煩的吧。
“奴婢也不知道。”盼春答道。
君似錦嗯了一聲，就進去了。
剛一進客堂就看見沈玲瓏坐在那喝茶，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怎麽？郡主見到公主都不用行禮的麽？”君似錦不悅的說道。
她倒是不在意這些禮節，但見她來了卻還在那坐著自顧自的喝著茶，連抬頭看一眼的動作都沒有，這明顯就是看不起她啊。
沈玲瓏顯然沒想到君似錦會這麽說，愣了愣才起身道：“玲瓏參見公主，公主吉祥。”
“起來吧。”君似錦笑了。
“公主是怎麽知道小殿下中毒的？”沈玲瓏直接開口問道，在她看來，自己的父親查不出來的毒，她也不可能會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