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沒想到
白逸和楚櫻剛剛結束這一次談話,白逸來到自己王府的廳內,發現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大哥,太子殿下。白逸見到太子來自己府上,就知道他沒安好心。白逸沒有好臉色對太子說:“王兄,你怎麽會來這兒,稀客呀。”
聽到白逸的這種回答,太子心中雖然很不悅,但臉上還是沒有過多的表露出來。對白衣說:“怎麽我來,你不歡迎嗎?”說著就徑直走向廳內,坐在了位子上。
接著轉頭對白逸說道:“父親的病已經很嚴重,這兩日怎麽沒見你進宮,是否忙什麽呢?”
這是在試探自己呀,白逸心中當然明白,太子想要掌握每個人的情況,以此來把握自己未來繼位的可能。白逸這個時候也不想瞞著他,於是對太子說:“王兄,我和楚櫻公主的婚事就快要定下來了。我這兩日正忙著和公主回楚凡國的事情,所以說才沒能進宮侍奉父王。這件事我之前已經和父王稟報過了,明日我會親自進宮和父王請辭。”
“請辭,你要去哪?”聽到白逸這樣說,太子心中陡然起了警惕之心。離王可以說是自己最為有競爭力的一個人選,雖然那個最小的弟弟最受父王的寵愛,但是說白了,他羽翼還沒有豐滿。即使他再聰慧,但是沒有能力,沒有權利,沒有人手,這一切都是空談。而這個離王殿下就不一樣了,從小雖然沒有父母的關照,但是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手下的人可是自己想象不到的。
所以他必須要趁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摸清楚他的實力,這樣自己才能夠做準備來應對。看到太子如此緊張的詢問自己的去向,白逸心中已然了解,於是非常輕鬆的對太子說:“王兄,何必如此緊張?本王又不是會逃跑,隻不過我與公主的婚事已經定下來,必須要盡早成親,公主的父母實在是催促的緊,我也沒辦法。”
聽到白逸這樣說,太子心中更加擔憂。當他第一次聽到白逸要和楚凡國的公主成親之後,這種擔憂就一直存在他的心中。楚凡國隻有兩個孩子,一個是楚未,一個就是楚櫻。這個公主據說自小受到父母的寵愛,如果一旦白逸和公主成婚,那麽楚凡國勢必會支持白逸,到時候自己……
雖然說楚凡國一直以來是以非常自然的狀態生存下來,但是也並不代表那個國家沒有實力。尤其是楚櫻的哥哥楚未,那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即使他討厭白逸,當自己的妹妹成親之後,他還能夠不幫忙?所以說聽到白逸的回答,太子心中更加的擔心,緩緩的問白逸:“你和公主的婚事打算定在何時?”
白逸聽到太子繼續的打探。敷衍的回答道:“還沒定呢。這一切要等到楚凡國,見到王後和王上之後才能定下來。我一切都要遵從公主的意願。”
聽到白逸如此搪塞自己,太子也沒有辦法再繼續追問下去,但是這一個消息就足夠讓他震驚。他當然也想過,如果在白逸離開白燁國之前將他除掉,這一切都可以解決。但是自己的實力恐怕不允許,白逸在白燁國的實力是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這麽多年,他能夠憑借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這其中的謀略和膽識可能並非自己可比。
麵對這樣的局麵,太子一時之間進退兩難。白逸這個時候卻道:“王兄,你放心,我和公主的婚事自然不會影響到你。”
白逸的這話在太子聽來仿佛有兩重意思。他到底是說不會和自己爭權,還是說他本來就沒打算和自己爭呢?太子雖然心中有這樣的疑問,但是也不好宣之於口,不然就太多的暴露了自己。於是太子對白逸說:“那就恭喜離王。本太子還有事先走了。”
太子說這句話,就匆匆的離去。這一次來離王府,本來是想打探一些消息,但是沒想到卻讓自己吃了一肚子的虧,反而心中的擔憂更加多。白逸見太子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心中不免冷笑,就這樣的草包,還想和自己相爭。來打探自己的消息,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他當然明白太子的擔心,但是正是因為他有這樣的擔心,才讓白逸覺得更好玩。
其實僅憑白逸自己的能力,想和太子相爭還是有一點點差距的。雖然說最終的結果也不一定,但是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白逸不願冒這樣的險,所以說和楚櫻成婚可以為他帶來絕對的勝算。這樣的機會擺在他的麵前,他怎麽可能會不抓住呢?白逸又回想到了剛才楚櫻對自己說安久祝他們幸福這句話。他不知道心中是怎樣的感覺,他既覺得難過,又覺得後悔。
也許在安久的心中,自己已經全無可能了吧。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已經要和楚櫻成婚,那麽一切都是不可能再改變的了,自己何須再想這麽多,愛情和權利終究隻能選擇一個。想到這裏,白逸心中下定了決心。愛情固然重要,但是與權利相比,他還是會選擇權利,或許從白逸的這種想法當中就可以知道,他和安久確實不是一類人。
安久對於權力沒有那麽的熱衷,她對於愛情也並不是十分的看重。但是她不會選擇一個有心機偷奸耍滑的人,對安久來說,能夠對自己付出真心,真誠的對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從這一點來看,白逸是不符合安久的要求的。白逸越想越難過,索性不再去思考,就等著後日啟成和楚櫻去到楚凡國,趕緊將婚事辦了,明日還要進宮向父王請辭。
還是好好想想,應該怎麽說才能夠讓父王放心的讓自己去吧。他知道父王心中對太子並沒有好感,對自己也沒有多少好感,他想將王位留給自己最小的兒子,但是形式並不允許他這樣做。不論他王位留給誰,勢必都會引起白燁國的一番腥風血雨。而自己一定要搶先下手,看父王的病應該還能撐個兩個月。
自己必然要在這兩個月之內完成這一係列事情,做好萬全的準備。這樣自己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白逸想到這一切,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沒想到自己等待多時的這一天終於要到了。對於他那個父親,他心中實在是沒有過多的好感。但是如果不是他對自己毫不過問,自己可能也不會一步步走到今天,這樣來說自己是不是還要感謝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