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找茬
江彌音笑了笑,轉頭看著車窗外這喧囂的世界。
這個世界在如何跟她有什麽關係?等她大仇得報,她要趕緊去找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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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豐茂是一個非常健談的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尤其是在吃喝玩樂這一套上,在西臨,他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這樣一個闊少,可能別人會覺得他八成是個紈絝子弟,沒有腦子的富二代,然而,並不是。
相反,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商人,也是江彌音難得佩服的一個人,不然,也不會跟他合作。
待兩人到達目的地,時間剛剛好。
這樣重大的會麵,是有不少記者采訪和拍照的,而江彌音成為了她們重點關注的對象,第一是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請來的明星呢,第二,就是她身邊有老胡這樣一個熱點人物。
不過,江彌音非常淡定,流程走過之後,挽著胡豐茂進了酒會現場。
剛進門就有一個一看就帶著精英屬性的男子過來打招呼,“呦,這不是胡總嗎?幸會幸會--”
“咦,這位漂亮的女士是???”
“哎,聽說你從華爾街挖回來一個金疙瘩,這位——”
胡豐茂拿著紅酒杯跟對方輕砰了一下,笑著道:“哈哈,老王,好眼力。”
“介紹一下,這位是江彌音,江小姐,我們集團新任cro,首席風險官,老哥,以後請多多指教啊。”
那位姓王的精英一臉驚訝的道:“不敢當不敢當,江小姐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啊,隻是沒想到,居然如此風采。”
不待胡豐茂介紹,他趕忙掏出自己的名片,非常恭敬的遞了過去,“江小姐,以後還望多多指教。”
江彌音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隨後禮貌性的微笑道:“王總客氣了,我剛回國,對國內的情況還不甚了解,指教不敢當,有機會一起合作。”
對方一聽,馬上笑著點頭。
一會兒的功夫,又有好幾撥人過來敬酒和攀談,胡豐茂作為一個走到哪兒都發亮的光源體質,被不少人在暗地裏關注和議論。
尤其是對方居然能把華爾街第一人的江彌音給請回來,真真是跌了一大堆人的眼眶。
江彌音的名望在業內雖然還談不上大佬級別,但是,她小小年紀就嶄露頭角,做過的案子沒少被人拿過來當是典範案例研究。
期間也不少投行為她拋售橄欖枝,奈何都被她委婉的拒絕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有潛力的後起之秀,居然被胡豐茂這個二世祖富二代給挖走了?
不僅是各家企業不理解,就連各大投行也覺得莫名其妙,實在是,像江彌音這樣的人才放到一個集團當中實在是屈才啊。
這樣的背景和資曆來國內的投行是職業發展最好的跳板了,專業對口,還能大展拳腳,可是,她愣是選擇了華焰。
難道跟華焰的胡小子真有點啥???
可是,不對啊,前兩天,還有報道,這小子跟他的新明星女友被堵在酒店呢。
就江彌音這樣高傲的性子,能忍得了???
不少人暗暗猜測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和利益牽扯。
而一圈招呼打下來,江彌音心裏也有點數了,此刻胡豐茂正好跟一個老友去一邊談事情去了,江彌音難得清閑的站在了窗前。
吹著晚風,輕抿了一下紅酒看著這寧靜卻又喧囂的夜晚,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充滿嘲諷加鄙視的話語。
“呦,我當是誰呢?”
“這不是我們的私生女江彌音嗎?嗬,還想著哪個海龜這麽受大家歡迎,切,原來是你啊-——”
“十來年不見,確實變化挺大,剛才我還不敢認呢,沒想到還真是你,不知道你那當小三的媽咪,最近可好啊???”
這話說的尖銳又刻薄,江彌音的身體瞬間變的僵硬,眼中的怒火和恨意是那麽的明顯,在這樣的夜空更顯的冰冷。
腦海中再一次浮現曾經一幕幕不堪的過往。
正值早晨上學的時段,小學門口擠滿了小孩和家長,然而在大門口卻騰出了一大塊空地。
一個梳著兩個刷子的小姑娘孤零零的站在中央,被一個比她格子略高的小姑娘一把推倒在地。
稚嫩的聲音回響四周,說出的話卻是異常的惡毒,“你就是個賤人,你媽給人當小三,生了你這個不要臉的私生女。”
隨後一副輕蔑的口吻對著周圍道:“我跟你們說啊,這個賤丫頭就是個私生女,她媽是一個下賤的小三,為了錢,給人當二奶的。”
“你們誰都不許跟她玩兒-——”
“啊——”
被推到在地上的小姑娘,奮力的爬起來用著所有的力氣把趾高氣揚的那個小姑娘推到,隨後大聲的辯駁道:“你胡說,我不是私生女,我不是-——”
可是,沒有人信她的話,所有的家長都護好自己的孩子,並對他們說,“你們離她遠一點,知道嗎?”
“切,有一個當小三的媽,能生出來什麽好人來,我告訴你啊,娟娟,別跟這樣的女生玩,別把你帶壞了-——”
……
這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指指點點,但是,這並不是最後一次,有的時候在商場,有的時候在廣場,或者是在公園裏。
隻要她碰見眼前的女子,還有她身邊的姐妹,不論時間,不論地點,總是要大肆宣揚一下她的身份,引來所有人的唾棄之聲。
雖然她每一次都會用勁全力的回擊,可是,她們人多勢眾,總是弄的她傷痕累累也不能扭轉戰局。
有多久沒有見到這個給她帶來所有痛苦和災難的人了?十年了,十年了吧。
江彌音握著酒杯的嫩手越發的蒼白和用力,費勁全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呼吸,奮力的把腦海中的畫麵趕走,那些難堪的,屈辱的,憎恨的-——
那櫻花樹下的一抹殷紅,刺痛著江彌音的心,她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殺了眼前的這個賤人。
但是,她不能。
她要讓所有傷害少生的人不得好死,讓他們感到絕望和痛不欲生。
死亡,對於這些罪惡的人,懲罰太輕,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