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山頭現
“有人來過。”
江芷寒一聽徐其琛這麽,身體瞬間僵直。
“在……在哪裏?”江芷寒腿腳發軟,幾乎是依靠在徐其琛身上才能站立。
徐其琛摟住江芷寒的腰,拖住她:“不知道,靜觀其變。”
他隻是察覺到客廳裏有靈力殘留下的痕跡,至於闖入者還在不在房間裏就不清楚了。
“他想幹嗎?”
“嚇唬你一下,讓你掏錢唄。”徐其琛把江芷寒抱到沙發上,免得被人發現問題。
江芷寒縮在沙發一角,徐其琛緊貼著他,不靠近的話還以為他們在做什麽壞事。
“身體不要發抖,他要是在的話,會知道我們察覺到他了。”
“我……”江芷寒一臉羞紅,“你別朝著我耳朵吐氣!”
一口熱氣接著一口,能不發抖嘛。
徐其琛愣了下,稍微拉開了點距離:“真不是故意的,不管你信不信。”
“信你個大頭鬼啊,趕緊把人找出來。”
“哪那麽容易啊,他不主動暴露的話,我沒法鎖定他的位置。”徐其琛很為難。
“我不管,雇你來解決問題的,要是我被嚇唬到了,就從給你的獎金裏頭扣!”
“我去~果然是當老板的哈,就知道拿扣錢逼迫人。”
江芷寒表情自然了許多:“我就問有沒有用。”
“那還用,賊有用!”徐其琛站了起來。
五百萬,江芷寒隨隨便便扣掉幾個點,那可是好幾萬塊錢呢!還引什麽蛇出什麽洞,徐其琛要主動出擊。
江芷寒家麵積有些大,徐其琛也猜不到哪能藏人,隻能挨個房間尋找。
江芷寒亦步亦趨,在徐其琛後頭,既緊張,又有一點興奮。
“在哪呢?”一圈看過來,一無所獲,徐其琛有些迷惑。
肯定是有靈體來過,可就是發現不了更多的蹤跡。
“滋啦~刺啦刺啦!”客廳裏的大電視突然響了起來。
徐其琛看過去,屏幕上一片雪花。
電視並沒有通電,那肯定就是有人搞鬼了。
雪花很快消失,然後是白屏,屏幕裏出現了一個長發女人的背影。
這是要搞啥?從電視裏爬出來的貞子嗎?
徐其琛覺得這個嚇人的招式實在是太垃圾,人家電影恐怖是配上了音樂和劇情,現在房間裏空蕩蕩,安安靜靜的,驀然出現這麽個東西最多是有些措手不及。
江芷寒往徐其琛身後縮了縮,探出個腦袋盯著電視。
“她會從裏麵爬出來嗎?”
“又不是我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正著話的時候,電視裏的女人轉過身來,頭微微低著,長發掩麵。
由遠及近,上次畫麵快速的過度,然後屏幕裏傳出一隻蒼白的手。
徐其琛無語的搖搖頭,一張定身符直接貼在女鬼身上,把它從電視裏拽了出來。
“就這玩意兒,還想嚇人?”徐其琛不屑地道。
見女鬼被製服,江芷寒的膽子大了起來,蹲下來想要撥開女鬼的長發,卻發現它並沒有物質形態。
“應該是那個敲詐的家夥帶來的,實力很弱,沒什麽危害性。”
江芷寒拍拍胸脯:“幸好是你在,要是晚上我自己看電視,它竄出來,半條命都會給嚇沒的。”
“比它恐怖的鬼怪你都見識過了,還怕它?”
“終歸是普通人嘛,哪可能像你這樣習以為常啊。”
徐其琛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心頭有些疑惑,便揭開了定身符。
“歪,你幹什麽啊?”江芷寒往後退了幾步。
“我在呢,別怕。”
長發女鬼似乎對徐其琛並沒有什麽興趣,而是朝著江芷寒爬了過去。
鬼怪裏頭也有智障的嗎?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徐其琛,它……它過來了!”江芷寒有些跳腳。
都被製服了,還放開它,咋想的啊?
“你怕嘛,我都了它很弱,沒什麽危害的。”徐其琛觀察著長發女鬼。
“是不是不想要錢了!”江芷寒見女鬼離自己越來越近,直接炸毛。
“好好,不嚇唬你了。”徐其琛一個火球打在女鬼身上,瞬間魂飛魄散,連靈力碎片都沒留下來。
江芷寒長呼一口氣,回過神來就要教訓徐其琛,讓他怎麽嚇唬人。
徐其琛握住了江芷寒的手腕,麵色很嚴肅。
“這隻女鬼不是很正常,的目的似乎隻是嚇你一下,沒有自己的意思,根本就是一次性用品。”
“哪怕剛才我不動手,過不了多久,它也會自己消失。”
“與其它是鬼怪,不如是一個執行設定的傀儡。”徐其琛不是很熟悉,隻能是猜測。
“到底是誰那麽大的,完全不顧一個修煉者的榮耀,從普通人下手勒索呢?”
按理來,修煉者是不缺錢的呀。一個賦極佳的苗子,名門正派是很舍得投入的,吃喝不愁,要啥有啥,根本就沒有物質上的困擾。何況他們都追求極致的力量,怎麽會拘泥於物質的享受呢?”
“你別看我哈,我是半路出家,被俗世困擾很正常。我還指望著你搭救我一番,免了這紅塵滾滾。”
“做夢!幹一份活,拿一份錢,其它你就別妄想了。”江芷寒看向一旁。
徐其琛趴在牆上,透過縫隙,看到固定的螺絲有擰動過的痕跡。
摘下電視,徐其琛在電視後頭找到了一個火柴盒大的金屬盒。
盒子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靈力保護膜,裏麵遺留了不少靈力。
“那隻女鬼原來應該是待在這裏,隻要有人回到家,保護膜受到影響開始分解,女鬼便能從盒子裏鑽出來。”
“很簡單的設計,不過我不會。”徐其琛修煉的時間太短,“我問問其他人知不知道?”
金大爺就不指望了,徐其琛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四。
“我們就等著?”
徐其琛坐在沙發上:“不然呢?”
“誰知道這個女鬼會不會是投石問路,等會勒索者再殺回馬槍?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那如果……他比你厲害,該怎麽辦?”
徐其琛一臉黑線,會不會好話啊。
“打不過就跑唄,還能怎麽辦?”徐其琛掏出一堆符文,“這麽多東西朝他砸過去,跑路還是沒問題的。”
有了徐其琛的保證,江芷寒心安了不少。
“今晚就看你發揮了哈,我去洗澡了。”
“我們最好不要分開。”
“剛才嚇了一身汗,黏兮兮的,渾身不自在。”
“一晚上不洗不會有事的,忍忍歪。”徐其琛勸到。
“你要是不放心……你進來,我們一起洗?”
徐其琛咽了下口水,看到江芷寒一臉戲謔的神情,翻了個白眼:“我在門口守著,有事情喊一聲。”
嚇唬人的女鬼已經除掉,想來應該是沒什麽大事。如果勒索者殺個回馬槍,距離那麽近徐其琛都發現不了的話,就可以去買個夜壺撞死在裏麵了。
“洗快點,不要磨磨唧唧啊。”
江芷寒拿著換洗衣物,朝著徐其琛拋了個媚眼:“你要是等得急了,可以進來催催我,我不介意的。”
偌大的冰山一時間春風肆意,頗具風情,要不是徐其琛修了那麽多年的獨身主義,還真不一定扛得住。
枸杞水再好,也抵不過崔月催。不是十七八歲的虎狼年紀,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徐其琛背過身:“趕緊的。”
江芷寒見徐其琛沒動靜,關上了門,然後是“嘩啦啦”的水聲。
如果在微信上撩妹,妹子自己去洗澡了,那沒準就是要洗一晚上。人家就是沒興趣,找一個借口打遊戲耍手機。
可一個平時冷豔如冰,在你麵前柔柔弱弱,還應該撩撥一下的女人在就一門之隔洗澡,那不用懷疑,那肯定是誘惑你犯錯。
徐其琛自然是不可能上當,努力地守住本心。
江芷寒肯定是舍不得五百萬的保護費,要是把他變成了自己男人,那就不用掏錢了哈。
保護自己的女人,那就是男人的職,還好意思收錢嘛。
為了巨款,徐其琛有點心猿意馬,也竭盡全力壓製住。
女人啊,漂亮的女人,都是紅粉窟窿頭,壞得很!
腦子裏胡思亂想一陣之後,心頭癢癢的衝動好了許多。
“啊”
浴室裏一聲尖叫,心剛剛落下來的徐其琛嚇了一跳,寒毛直豎。
徐其琛的手都搭在門把手上,卻停住了,他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的靈氣波動。以他的水平來,能夠讓他絲毫察覺不到的高人,根本不會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敲詐勒索行徑。
“什麽事!”徐其琛想知道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門打了開來,一道白皙的場麵閃過,江芷寒縮在了徐其琛懷裏。
“有血!有血!救我啊!”
江芷寒身上的水打濕了徐其琛的衣衫,溫熱的香氣撲麵而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這麽沒想到,江芷寒身材那麽有料。徐其琛有些犯暈,感覺鼻腔有東西抑製不住要噴湧出來。
微微昂起頭,守住最後一絲的尊嚴。
顧不得那麽多,扯開襯衫給江芷寒披上,自己跑進了浴室。
暖光下的浴室充斥著水汽,淋雨間的地上是紅色的血水。
徐其琛嗅了嗅,沒有一點點的血腥味。哪裏是血水,更像是顏料。蓬頭還在“嘩啦啦”放水,很快紅色的水就消失了。
徐其琛的目光放在一瓶打開的沐浴露上,擰開蓋子,裏頭早就被替換成了紅色的液體。
拿著瓶子走出浴室,徐其琛看著渾身隻有一件襯衫的江芷寒瑟瑟發抖,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幸好是徐其琛足夠高,襯衫勉強是能當長袍睡衣用。
“裏頭被加了料,不是什麽血水。”徐其琛指著地板上紅色的水滴,“應該是普通的顏料。”
“誰這麽喪盡良啊!”江芷寒氣得吼道,“女鬼嚇唬人還不夠,還搞這麽惡心人的事!”
“把戲而已,隻是慌亂中真不一定反應得過來。要是我不在,你現在估計都嚇得不敢回家,自然是不會想到那隻是顏料而已。”
“有點意思啊。”徐其琛沉吟道。
江芷寒看到徐其琛目光很是深邃:“你是想到什麽了嗎?”
“咳咳~你先換件衣服吧,不然我腦子可能沒法思考。”
江芷寒低頭一看,隨手一個抱枕就砸了過來:“死樣!”
到房間裏的洗手間簡單衝洗,換上真絲睡衣,江芷寒臉色還是很蒼白。
“我感覺不一定是修煉者在搞事情,至少是執行的人不是修煉者。”徐其琛分析道,“哪怕是素質再低的修煉者,也不會搞這麽低劣的惡作劇,完全沒有技術含量。”
江芷寒沒想到女鬼沒嚇唬到自己,被一個紅色顏料嚇得夠嗆,還被徐其琛看了個精光。
她倒不是不願意,但不想是這種情況下。
正值氣頭上的江芷寒道:“要真有普通人,我一定把他送進去,好好接收一下社會的鐵拳!”
金鑫集團的法務部門可是全國聞名,打官司就沒怎麽輸過,江芷寒這話還是很有底氣的。
“我很難想象的出,什麽情況下,修煉者和普通人能攪和在一起?看樣子還是得從那個金屬盒子入手,能夠封住一隻女鬼的東西,想來不會簡單,應該有線索可尋。”
正著話呢,手機嗡嗡的震動了幾下。
四對金屬盒也太熟悉,覺得可能是很精巧的法陣,具體是有什麽功能,得送到管理局的實驗室分析才行。
徐其琛得守在江芷寒身旁,免得對方還有什麽後手,就麻煩四派了個隊員過來把金屬盒取走。
折騰完,時間也來到了後半夜。
“困了就睡覺,我守在旁邊怕什麽?”
穿著睡衣的江芷寒摸摸肚子,委屈地道:“餓了,睡不著。”
她這麽一,徐其琛也覺得五髒廟空空蕩蕩。
“家裏有什麽菜嘛,我簡單露一手啊。”
“我不清楚哎,平時都是阿姨買菜來做飯的,有什麽應該都在冰箱裏。”
徐其琛打開冰箱,表情有些複雜。
“你那個阿姨幾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