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試管嬰兒
第158章
靳緋顏一直在醫院裡住了三天，等醫生確定沒什麼大礙之後慕二爺方才帶她回家，順帶直接把靳緋顏的產檢卡也給轉到裴氏醫院，管他收不收錢，總之，慕二爺是一丁點意外都不想有的，所以，還是在裴氏醫院比較放心。這件事情對靳緋顏倒是沒有多大的影響，只是一個產檢的醫院而已，去哪兒都沒有問題，可是對一個人影響卻很大，這個人就是許翰了，他不敢再挑釁慕二爺的權威，所以也不敢主動去找靳緋顏，只盼著每個月靳緋顏產檢能夠看她幾面，可是後面明明該到產檢的時間了，卻依舊沒有見著靳緋顏的人，直到一兩個月之後許翰方才知曉靳緋顏轉到了別的醫院去了。
出了醫院的靳緋顏依舊不懂家裡面的其他的事情，至少寶媽的事情，所有人都是瞞著她的，至於老太太，因為沒有必要，倒是沒有瞞著，因為一開始靳緋顏就知道老太太受了傷，所以她現在住在醫院裡自然是在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了。當然，靳緋顏也沒有生出要去醫院探望她的意思。
有些事情就是傷，埋在心裡久了，不僅沒有癒合，反而發炎化膿了，只是掩蓋在傷疤之下，連自己都被騙過了罷了。
對於這個對自己除了厭惡再也沒有別的情緒的老太太，靳緋顏也不會假好心的湊上去表示關心什麼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那人的親孫女之後，靳緋顏就更不會主動的湊上去了，當然，心中也不再是之前的那般傷心難過了，以前，她對老太太的差別待遇還是很不甘心的，哪怕她裝出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哪怕她告訴自己有爸爸就好了，可是心中還是有一點點的希望，希望自己做個乖孩子，老太太能夠看到她的好，進而能夠喜歡她，可是現在，她似乎覺著自己理解一些老太太了，她這樣尷尬的身份，又如何能讓人喜歡呢！
於是，出了醫院的靳緋顏卻沒讓慕二爺送她去半山別墅，而是直接回了慕家去了東樓，她有一種誰都不想見到的心思，至少，在她沒能接受自己是一個不知打哪兒來的野種之前，她不想見到任何人，哪怕是她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慕二爺見狀，自然整日的在家裡陪著她，這個模樣的她讓他自是萬分不放心的，雖然，因為她的胡思亂想，所以才沒有心思想到寶媽他們的事情，可是這樣一直情緒低落下去也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兒不是嗎？
「顏顏，我們來談談！」晚上的時候，在靳緋顏洗過澡之後直接倒在床上的時候，慕二爺終是把她給拽了起來開口說道。
「談什麼？」靳緋顏看著慕二爺，強扯出一抹笑容來，聲音溫和的說道。
「媳婦兒，在爺的面前你再裝爺可就不高興了！」慕二爺皺著眉頭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說道。
「阿熙！」聽了他的話，突然就沒了強裝的力氣，靳緋顏看著慕二爺，瞬間就沒了笑容，苦著一張小臉，說不出的難受。
哎！慕二爺嘆了一口氣，瞬間就心疼了，雖然看不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卻同樣也看不得她這麼委屈兮兮的模樣，伸手，直接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語氣溫和的說道：「顏顏，你應該知道，一面之詞不可盡信這種話！」
「我知道，可是老太太她確實不喜歡我，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就……」靳緋顏伏在慕二爺的肩膀上小聲的說道，她當然知道宋希玉的話不能盡信，可是，她沒辦法忽略老太太的對待自己的態度。
「那又如何？」慕二爺開口淡淡的說道，「人心都是長偏的，你看爺就知道了，那個女人，哪怕都是她的兒子，可是在她的眼中，她的大兒子是個寶，而我，就是連個和她大兒子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的存在，嗯，把我們兩個人放在一起她都會覺著我侮辱了她的兒子！」
「放屁！」一下子，靳緋顏的怨氣就轉化成了怒火，原本只是伏在慕二爺的肩膀上，現在已經伸手緊緊的摟著慕二爺，一副保護者的姿態，「那是她不懂，不懂你的好！遲早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是啊，那是她不懂爺的好！」慕二爺輕笑著說道，「所以，那個老太太也是個分不清好壞的人！你看，爸爸可比她聰明多了！知道那個才是最好的！」慕二爺說道，他口中的爸爸值得自然是靳衍東了。
「我知道，他是世上最好的爸爸！」靳緋顏緊緊的摟著慕二爺，一臉認真的說道。
「是！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了！任何事情都有散去迷霧露出真相的一天！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慕梓熙的媳婦兒，是爸爸最疼愛的女兒！你心中同樣這麼認定我們就好了！」慕二爺拍了拍她的後背認真的說道。
「嗯！」靳緋顏點頭，心中終是不那麼難受了！「我明天去一趟靳家，我要問一問寶媽和福叔，他們呆在靳家很長的時間，一定知道很多事情！」
「過兩天再問吧！」慕二爺聽到靳緋顏的話，眸光一閃，連忙開口說道，「靳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兩人也不好受，等他們好好平復兩天的，還有你，你是不是忘了醫生的交代了，不能焦慮，對咱們的寶貝兒不好！」
靳緋顏想到這幾天，心情確實很低落，伸手，扶向自己的隆起的小腹，心中不由得愧疚，她只顧著自己的難受了，卻忘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就等過兩天，等爸回來再說！」
「乖！」慕二爺拍了拍靳緋顏的小臉，一臉微笑著說道。「早點睡吧！明天爺陪你起來散步！」
「你都好幾天沒去上班了！我已經沒什麼事兒了，你去上班吧，我在家沒事兒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去半山別墅，有明雪陪著我！」靳緋顏開口說道。
「也好！」慕二爺開口道。
「嗯！」靳緋顏這才安下心來，聽話的躺下窩進他的懷裡。
第二天，慕二爺一早便送靳緋顏去了半山別墅，把慕明雪從床上叫起來陪自己的媳婦兒，慕二爺這才開車離開。
剛進辦公室，準確的來說是剛打開電腦，便接受到一份文件，慕二爺直接把這份文件給列印了出來，正好李生源走了進來，慕二爺便讓他去印表機那邊把東西給拿過來。
李生源應了一聲，便快步走了過去，東西不多，也就幾頁紙。李生源拿了文件，又快速的送到慕二爺的桌上。
「爺！」
「嗯！」慕二爺應了一聲，這便伸手把文件給接了過來，「讓人送杯水進來！」
「是！」李生源應了一聲，便又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凱瑟琳便端著水杯走了進來，倒不真的是白開水，慕二爺不算挑剔，但是最不喜歡無味的東西，尤其是喝的，哪怕是苦的都能忍受，唯獨不喝白開水，唯獨一次喝的，是總裁夫人遞過去的，所以，沒有總裁夫人的影響力，還是老老實實的泡茶比較安全。
「爺！」凱瑟琳小聲的喊了一聲。
「放下吧！讓李生源回去把阿若送到山上去！」慕二爺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凱瑟琳點頭應了一聲，這才舉止優雅的退了出去。
慕二爺一張一張的看著，眉頭越皺著越深，最終，直接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
「爺！」電話打過去，對方很是恭敬的開口道。
「這就是你們查到的資料！」慕二爺眯著眼睛看著手中的資料，聲音危險的說道，「爺竟然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已經沒用到這種程度了？」
「爺息怒！」電話那端的人聽到慕二爺生氣了，連忙開口說道，「關於夏天雪的資料，明顯是被人修改過的，不過，咱們查到的這些也是真的，夏天雪確實曾經在永夜待過，只是呆的時間並不長，後來因為發生了一件事情便不曾出現，消失了三個月之後便和靳市長結婚了！」電話那端的人連忙說道，生怕真的惹了這個魔王生氣，他的下場堪憂。
「這些資料上都有，爺自己不會看，用得著你一句一句給爺複述嗎？」慕二爺冷著聲音說道。
「呃……」電話那端的人小心臟不由得顫了顫，「那個……」
「本部所有人特訓一個月！」慕二爺冷著聲音說完，也不等對方求饒便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那端，捧著電話的小哥，在聽到那句話之後便石化了，哪怕慕二爺已經掛斷了電話，他依舊傻子一般捧著電話，估計現在有人用手指戳他一戳，他絕對會倒地不起！特訓一個月，那種地獄般的生活不僅要再次體驗，還得體驗一個月？神啊，來收了我的小命吧！我怎麼這麼倒霉，一大早的就接到這樣的電話？
夏天雪？母親，夏瑤，父不詳，夏瑤嗜賭成性，賭債累累，夏天雪十八歲，為母還債，大學肄業，進入永夜工作，工作不到一個月，憑空消失，三個月歸，遇靳衍東，兩人閃婚，結婚六月，產下一女，即靳緋顏，三月後，再一次失蹤，一直至今，同時消失的還有夏瑤，遍尋無蹤。
慕二爺皺了皺眉頭，整整八張內容，概括起來也就這麼點內容。慕二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為何會消失三個月，他不相信，憑藉自己的下屬，能夠查不到這樣的消息，可事實上確實是沒有查到，是自己的下屬太沒用，還是讓夏天雪消失的人能力太強？顏顏難道真的不是靳衍東的女兒嗎？不，慕二爺搖了搖頭，他不相信，靳衍東對靳緋顏的喜歡，那種厚重如山的愛不是裝出來的，那種寵閨女入骨的模樣，不是每一個爸爸都能夠做到的，他不相信，顏顏不是靳衍東的女兒。別人不知道顏顏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他自己鐵定知道，他若是知道顏顏不是自己的女兒，不會這樣，那這其中到底又發生過什麼事情，看來也只能等爸爸回來讓親自說一說了，至於老太太……慕二爺眯了眯眼睛，或許她也想要說些什麼也不一定不是嗎？
想到這裡，慕二爺便直接站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走了出去。
「爺！」凱瑟琳拿著幾份文件走了過來，看著慕二爺向外走去，連忙開口喊了一聲。
「送到辦公室，爺一會兒就回！」慕二爺淡淡的說道。
「是！」凱瑟琳應了一聲，便恭送慕二爺離開，直到他身影進入電梯，這才捧著那幾份文件進了總裁辦公室。
此刻，老太太的病房，依舊如一開始那樣冷清清的，然而她已經不如之前那般為難自己了，怒火再大，沒人把她放在心上也沒用，所以，現在她已經很心寬了，不管怎麼樣，相比於死去，活著才最重要不是嗎？
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門被踹了開來，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嚇得一跳，差一點把輸液管給扯斷，直到來人進來，老太太看到是誰之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然而，也是鬆了幾秒鐘，隨即便又提了起來，一雙蒼老的眼睛防備著盯著來人，就像陰險又膽小的老鼠一樣。
慕二爺徑自走了進來，很是自在隨意的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才看著一臉防備的老太太，不由得勾唇一笑，「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老太太臉色一白，隨即開口說道，死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什麼，這一次，她是受害者，哪怕是她引起的頭又如何？宋希玉那個殺人犯還敢把她供出去不成？
「夏天雪是怎麼被你逼走的？」慕二爺開門見山，不打算和她浪費時間。
「你胡說什麼？」老太太瞪著他，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她自己做了齷齪事兒，直覺沒有臉面繼續待下去，又和我有什麼關係？」老太太說道，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
「爺沒有時間和你浪費，你要想好好的躺在醫院裡面養傷，就老實一點，把事情給爺說清楚了！」慕二爺坐在沙發上聲音清冷的說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老太太愣了一下，雖然心中有點害怕，卻還是打算賭一把，無論如何，這就是他岳父的母親，就算他再不喜歡自己，看著他岳父的份上，他也不能對自己怎麼樣。老太太想得很清楚，認定了慕二爺不敢亂來，她是知道的，眼前這個男人對她的兒子還是很尊敬的，想要來威脅她，老太太在心中冷笑不已，好歹她活了六七十年了，有句話說的好，姜還是老的辣，自己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飯都多，想要和自己玩心計，哼，那都是她年輕時候玩剩下來的。
老太太認定了慕二爺不會真的治她於死地，有了這樣的認知，她也就不那麼害怕，想要她投鼠忌器自然就不那麼簡單。
然而，她到底認錯了慕二爺，慕二爺是那種愛屋及烏的人嗎？就算他愛屋及烏，那也得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分量？他只會對自己的媳婦退讓，他的媳婦兒在意的人他或許會給點面子，可是，一個敢把他的媳婦兒那麼傷害侮辱的人，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他也不可能給她好臉色的，不是嗎？
「既然如此！」慕二爺聽了老太太的話之後，不由得輕輕的笑了出來，「來人！」
「二爺！」慕二爺的聲音剛停下，便有一個男人出現在病房的門口，看著慕二爺，一臉的恭敬。
「告訴醫院，這個老太太的醫療費用不再由爺承擔，之前的那些錢都讓他們記在這個老太太自己的頭上！」慕二爺對著那個男人吩咐道。
「是！」男人應了一聲，一點遲疑都沒有，直接轉身就走，讓老太太連開口讓他停下來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老太太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慕二爺看，臉色氣得鐵青，卻也沒有辦法，因為哪怕她沒有受傷躺在病床上，她也沒有這個力氣和慕二爺硬拼，所以只能用眼神和他對抗。
只是慕二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別說她只是瞪著自己，哪怕老太太把眼珠子摳出來放在他的面前，估計慕二爺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我是她的奶奶！」瞪了良久，老太太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瞪視沒有半點的殺傷力，終於不得不咬牙開口說道。
「你也說了，顏顏並不是你的孫女！你覺得爺還用得著對你客氣嗎？」慕二爺坐在那邊冷冰冰的說道。
「你……」老太太咬牙切齒，卻終是不能拿慕二爺如何。
「你老老實實的聽話，爺可以保證你活到岳父大人回來，可是如果你不聽話的話，那可就別怪爺無情了！」慕二爺收了臉上的笑容，不在控制身上的凌厲之氣，那樣強大的氣場瞬間讓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無法承受，一張臉憋的鐵青，好像呼吸都變得很困難一樣。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醫護人員走了進來，仔仔細細的和老太太說了一遍急救手術以及住院的所有費用總共需多少，以及交費的最後期限。
老太太原本就被氣得不輕，聽到那些數字的時候整個人就懵了，倒不是她沒有錢，這是老年人嗎，尤其是這種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里的人，只有兩種現象，一種是特別看得開的，根本就不把錢當回事兒，另外一種就是特別看不開的，屁大點錢都捨不得往外拿，老太太就是後面的這一種，特別看不開的，她現在已經沒有了賺錢的能力，兒子給她的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任她予取予求。
她總共就只有那麼一點家底，拿出一點就少一點，她才不拿呢！可是現在兒子還在家，指望這個人，老太太的視線落在慕二爺的身上，遲疑了一會兒，終是開口說道，「你去交錢，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的！」告訴了又怎麼樣？老太太冷笑，反正夏天雪那個賤人已經回不來了！
「去吧！」慕二爺揮了揮手，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便點了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慕二爺這才看向老太太，語氣淡淡的說道，「說吧！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詳細一點，準確一點，宋希玉把她知道的事情已經說了，別讓爺找出什麼漏洞來，爺這一輩子什麼都喜歡，唯獨不喜歡被別人愚弄，爺希望你是個聰明人！爺相信你不想嘗一嘗愚弄爺的後果吧？」
「……」老太太再一次咬牙，顯然，被一個小輩如此威脅並不是什麼讓人歡喜的事情，然而，老太太別過臉去，她在這人面前已經不是丟臉一次了，倒也不是沒辦法忍受，終是開口慢慢道來，「那個賤貨，看著我寶貝孫女的份上，我全心全意的照顧她，可誰知道她竟然把那麼一大頂的綠帽子卡在我兒子的頭上，這樣的人我如何能容得她繼續呆著靳家！」老太太想到那件事情就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幸而她剛剛便不高興，所以這樣的憤怒也就不在那麼的明顯了。「我讓她滾，她竟然還給我狡辯，說女孩子本來就是我兒子的！呵呵呵……她把我當成傻子了嗎？懷胎十月，這麼多年，我還真沒有見過懷胎六月的！」老太太越說越氣，顯然，她這輩子是恨透了夏天雪這個人了，「那個……就去靳緋顏生下來三個月的時候！」和宋希玉一樣，想要罵靳緋顏來著，只是看到慕二爺的臉色之後，別乖乖的把那些髒話給吞了回去，見他沒有和自己計較，這才開口繼續說道，「三個月，我兒子，就是你的岳父，自靳緋顏出生之後別一直守著她們母女兩人，在第四月的時候，因為公事不得不離開帝京半個月，半個月對我來說足夠了，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繼續待在我們靳家，偏偏那個女人防我防備的厲害，孩子有寶媽和福叔看著，根本就不讓我近身，而那兩個老東西竟然忘了到底誰是她們真正的主子，可是那又如何？天道輪迴，因果報應，作惡的人，不可能永遠得到上天的垂憐，還不是讓我找到了機會？」老太太說得很得意，顯然，這件事情算是她一生最偉大的傑作了！
「靳緋顏在我的手上，就不怕她不聽話！」老太太得意的說道，「我讓她寫一封信給我兒子，表明她是自己和別的男人離開的，並不是我逼迫她的，她倒也識相，乖乖的把信給寫了，之後她便走了！」老太太說道，抬頭看著慕二爺，一臉的認真，「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些我都沒有騙你！那個女人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老太太說道，自然，其中也有她的功勞，她說了，如果夏天雪想要她的女兒好好活著的話，就不要讓自己知道她偷偷回到帝京，否則，自己一定讓她的女兒生不如死。一個風塵女人，竟然也如此在乎她的孩子，這一點但是很讓老太太意外。
不過，也只剩下意外而已。
「那靳懷瑜和靳懷恩就是怎麼回事？岳父根本就不可能碰宋希玉的！」慕二爺問道，雖然一開始他並不知道，但是後來，便是現在，靳衍東和宋希玉也是分房而睡的，宋希玉住在二樓，靳衍東住在三樓。
「呵呵呵……誰說生孩子就一定要在一起的？」老太太忍不住一陣輕笑，這個自然也是出自她的手了，就宋希玉那個蠢貨，憑她自己一輩子也上不了靳衍東的床，如果不是自己幫忙，別說乖孩子了，便是碰靳衍東的手她也碰不到，如果早知道她這麼蠢，她絕對不會選擇她來做自己的兒媳婦兒！蠢貨！簡直蠢到了極點！豬都不如！
「試管嬰兒？」慕二爺皺了皺眉頭，算是理解了！看著老太太，一臉的厭惡，她就是那種自以為是，以為自己聰明了得卻幹了一輩子蠢事的人！
「你好好躺著吧！看爸回來會不會親手了結你！」慕二爺起身，掃了她一眼，語氣之中滿是諷刺的說道。
說完，也不看她的反應便直接抬腳離去。
「你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衍東？」老太太瞪著慕二爺的背影，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爺有說要替你守口如瓶嗎？」慕二爺頭也不回的說著，直接出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老太太，一張臉青白的厲害，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因為恐懼。
其實，她又有什麼好怕的呢，靳衍東如何能不知道夏天雪的離開是她的傑作？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步驟罷了。
第二天的晚上，出國公務的靳衍東終於回來，是慕二爺親自卻接的機，當然，在他回來之前，慕二爺已經把事情的大概和他說了的，本來，按著原定的計劃，他們還是要在國外多停留兩日的，只是那兩日後續處理算不得正經事兒，慕二爺在得知這種情況之後便和他說了，是以，靳衍東才會這麼匆忙的率先回來。
「送我去醫院吧！」靳衍東拒絕了慕二爺送他回去休息的提議，開口，有些疲倦的說道，在得知女兒並沒有大礙之後，他也便放下心來，靳衍東也便不急著去探望了，有些事情確實該好好的解決了！
「好！」慕二爺看他心意已決，便沒有在勸阻，直接讓李生源開車前往裴氏醫院。
李生源應了一聲，便轉了方向，一路向裴氏醫院疾馳而去。
「爸，就是這個病房！」慕二爺送靳衍東到病房門口，開口說道，並沒有要跟著進去的意思。
「嗯！」靳衍東點了點頭，這便推門而入。
慕二爺如他表現的那般，並沒有進去，而是在樓道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病房裡，老太太正在小憩，病房的門開了又關，她都沒有被吵醒，好似睡的很熟一樣，靳衍東也沒有說話，自然也沒有故意放輕自己的動作，在沙發上坐下來，耐性很好的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原本熟睡的老太太突然一個激靈眼睛忽的睜了開來，看著天花板幾分鐘，這才漸漸地放鬆下來，轉過頭，便對上自己兒子的眼睛，老太太不由得再次愣了一下，有一種不知道是在夢境中或是現實的迷惑。
「是我，我回來了！」靳衍東好像明白她在想些什麼一樣，開口，沉聲的說道。
老太太聽到這句話，終是漸漸的鎮定了下來，看著自己的兒子，老太太勾出一抹笑容來，「慕梓熙把事情都和你說了？」老太太問著，卻也沒有讓他回答的意思，繼續開口說道，「可是說了與不說又有什麼兩樣？呵呵呵……你本就恨我，無外乎在多恨幾分，可是，恨七分和恨十分又有多大的差別呢？再恨又如何？我已經活不長了，而這輩子，我已經順著我的心意過的差不多了，我也算了無遺憾了，不是嗎？沒讓那個女人毀我靳家門楣，讓我的兒子有了兒女，我也算是兒孫繞膝了吧？至少，我死了去見你父親的時候，我還可以告訴他，我沒給他丟人，靳家又后了！看，她沒娶錯人不是嗎？」老太太說著，臉上依舊是得意的笑容，顯然，覺著她的人生真的還算得上完美了，又有幾個人能做到？把兒子培養成市長，名利雙收？兒孫不缺？
「是嗎？」靳衍東看著自己的母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隨即正色道：「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忘了告訴你！」
「什麼？」老太太愣，覺著兒子笑的太過詭異，也平靜的太過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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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是二更的話，就放在18：55，17：55有點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