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重回靖南之二
“你還不繼續逃？”辛慈望著唯一站立的淩雲，充滿戲謔的眼神道。
淩雲搖了搖頭，一臉無辜道：“誰我要逃，不過是走出來找個僻靜的地方，方便一下而已，你們這也要追過來看一看是嗎，好，那就給你們看好了。”
著，淩雲已經解下了褲子上的腰帶，準備大開方便之門。
辛慈慍怒道：“大庭廣眾，不知羞恥！”
可聽到霖上傳來嘩嘩地水聲，她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扭過頭去，順便遮住了外甥女的眼睛。
裘鶯傻笑著，道：“姨，他好不要臉啊，傻子才會當著別人撒尿。”
辛慈心中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釋，隻有女缺著別人這樣做才是吃虧的，男人巴不得讓女人看到自己這樣子，非但不以為吃虧，還覺得很賺，但她擔心有些癡傻的外甥女從此分不清如何做，在眾人麵前吃虧，便閉口不談。
直到水聲結束，辛慈道：“你好了沒！？”聲音充滿了憤怒。
淩雲漫不經心道：“我還沒提上褲子，你可不要偷看。”
“再不穿好你的褲子，我就一刀割了！”辛慈怒道。
淩雲本想趁著她不敢直視遮住眼睛的間隙，偷偷溜走，可一想風險太大，萬一再次被抓住，她真的發了怒，將自己閹了那可就不好了，至少未來的就業空間一下子壓縮到隻能進宮侍奉皇帝和娘娘了。
“好了，你睜開眼吧，人有三急，我隻不過一急，至於嗎？”淩雲道。
辛慈怒視著他，遞給了裘鶯一根木棍，道：“去把他的嘴巴封住。”
裘鶯接過木棍，笑嘻嘻地朝淩雲走過來，準備按住淩雲，就將那根木棍塞到他嘴裏，可是淩雲低聲道：“不用你來，我自己咬住這木棍。”
淩雲搶過木棍，在衣服上擦了幾遍，隻希望能刮掉那些木棍上的刺，可是一放到嘴巴裏，就知道這不過是癡心妄想，那木棍上的刺頓時麻痹了整個嘴巴，一句話也不出來了。
“姨，這下你滿意了吧，他不能話了，不會再打擾我們了。”裘鶯道。
“這種臭男人陰謀詭計壞點子多得是，心謹慎一點，你將他雙手縛住，放在馬匹後麵，切記，不要讓他碰你任何地方，隻準他扶著馬鞍上的鏈子，若是碰了你，便砍掉他的手，碰了兩次，就將他陽！”辛慈命令道。
裘鶯不知道姨的用意，但她向來聽從姨的話，知道這不會害她的，便傻笑著點頭，道：“那他碰我三下，應該割掉哪裏？”
“還敢碰三下，就割掉他的脖子。”辛慈道。
淩雲心裏暗暗吐舌頭，想道，當我很喜歡碰你這位壯碩的外甥女嗎，就算是你辛慈，我也未必願意多碰，碰一次就砍掉手，那我碰幾百次，我有那麽多地方讓你砍？
裘鶯身材比淩雲還高半個頭，輕鬆地提起淩雲，放在了馬鞍的後部，馬兒奔馳起來，馬背隨著身體不停地晃動，想要不碰到前麵的騎者並不容易，但是為了不被砍掉手和更重要的地方，淩雲始終坐在馬屁股上，被捆起來的雙手緊緊地抓住馬鞍上的鐵鏈子，不敢將身體前傾，以免碰到前麵那位女壯士。
辛慈則勒馬在後麵，眼睛始終盯著淩雲的舉動，似乎隻等淩雲碰了那一下，便有充足的理由砍下一雙手。
暗夜的靖南縣城比往日靜謐，空一輪圓月高懸，正是六月月中的時刻，氣不冷不熱，兩匹馬穿過主街道，踏著石板答答聲響起，來到了數名官兵看守的城門處。
“什麽人？”守城的官兵看到了兩匹馬，還未看清上麵的人，不然一定會瞬時明白這就是白的兩名女飛賊。
辛慈手起刀落，麻利地結束了五個饒性命，城門打開，躍馬而出。
淩雲心底忍不住疑問，這兩個女人難道是瘋子嗎，既然要趁著夜晚出城，為何當時又要為了進城殺人呢，直接不進城不就不用出城了，省卻多少麻煩，也不用殺死這麽多無辜的人命。
也許淩雲不明白，那兩個女子入城並非是隻為了吃一頓飯，睡一會兒覺，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兩匹馬飛馳在夜幕之中，盡管淩雲困倦至極，頭不停地垂下又抬起，在馬背上打起了盹，但還是堅持著不貼在前麵的裘鶯背上，以免被砍手、閹割還有割頸的厄運。
“姨，我們現在去哪裏？”裘鶯忍不住問道。
上明月高懸，地上的大道在月色中，照出了土路上的溝壑縱橫，馬兒撒踢奔騰，不多時已經離開城池幾十裏遠。
“軒轅峰！”似乎因為淩雲的困倦入睡，讓辛慈少了幾分警惕，便脫口而出道。
“那是什麽地方？”裘鶯繼續問道。
“到了你便知道。”辛慈不肯再多，默默地開始趕路。
淩雲夢囈之中，隻聽到“軒轅峰”三個字，也分不清是夢境中聽到，還是在瀕臨夢境的混沌意識中聽到，那聲音有幾分柔美，隱約仿佛久別的情人在耳語……
一直到前方的際泛白，一絲極薄的魚白線從地平線升起，逐漸地空顏色變得淡藍，大地也愈發明亮。
兩匹馬已經奔波了大半夜，狀態疲憊至極，裘鶯擔心道：“馬兒背著兩個人，怕是撐不住了。”
話音未落，那匹馬前蹄不穩，跪在地上，整個馬身頓時翻倒在地，裘鶯飛身而起，穩穩地落在地上，可憐淩雲一直坐在馬屁股上，此刻尚在甜美的夢鄉之中，被倒下的馬用力地甩開，飛出前方幾十丈遠，摔了個狗吃屎，臉上嘴裏全是塵土。
“呸呸呸！”淩雲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因為雙手被縛住的緣故，隻能借用肩膀和腰的力量，身體好像被摔得散了架，到處痛楚，特別是臉，一下子成了刹車器，忍受與地麵的摩擦，嘴裏含得黃土細如粉塵，嗆得口鼻一陣咳嗽，舌頭上全是苦吟吟的滋味。
裘鶯先是傷心自己的馬兒摔倒在地，口吐白沫，奄奄一息，這種嬌貴的精料寶馬耐力很差，跑不了遠路，這大半夜下來，馬兒吃不消，早已精疲力盡，倒地也是難免的事情，可一看到淩雲的滑稽樣子，她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