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龍之落
“淩雲,你聽著,若是你不回來了,我一定要把你埋到這世上,風水最差的地方,讓無數鬼魂纏著你,特別是玉鐲一樣的長舌鬼,每嘟嘟囔囔將你煩死,不得安息,所以啊,你一定要給我回來!”陽靈綾聲嘶力竭地對吼著,她也不知道,那碧藍的空中,那個的黑點會不會聽到。
玉鐲無奈地搖了搖頭,望著她歇斯底裏的樣子,有些不解,但人類總是如此奇怪,會有各種各樣沒法理解的情緒,它固然不懂,但幾十萬年來,早已習慣了,見怪不怪。
飛到半空的淩雲,隻覺大腿有些冷颼颼的,才想起剛才甩開龍鱗黑蟲的時候,撕破了褲子,現在大腿光溜溜的,能不冷嗎?
每升高幾千丈,淩雲便會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許多,最後凍得他直哆嗦,和大地上的炎熱完全不同。
那壯烈的龍之落,固然蔓延幾十裏,但淩雲飛起的地方,卻避開了他,因為空的廣袤,縱然幾千裏也是毫無遮攔,隻要視力極佳,皆可以相互看到。
那白魚龍望著淩雲飛衝上了雲霄,而且避開了自己龍之落的範圍,甚至飛到了比自己更高的地方,心中焦急,想不到這家夥居然舍棄了所有的身邊人,唯獨一個人逃往九,這樣就避開自己的龍之落了,真是個無恥的家夥!
但白魚龍更明白,這個世界上,修煉靈氣者,哪一個不是極度自私的人,否則壓根就不會有大成就,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靈氣修煉者的背後,是無數血腥和殺戮,所以,淩雲做出這種自私的舉動倒是並未超出他的預料。
龍之落,固然壯烈無比,有如泰山壓頂,從幾萬丈的高空落下一個巨大山脈,猛烈的撞擊足以毀滅方圓千裏百裏的所有東西,無人可以阻擋。
但世上並非沒有阻擋龍之落的東西,而那阻擋之人,正是龍族自身。
任何一個龍之落的龍族,都是垂垂暮年,命不久矣,意識到大期將近,為自己舉辦一個輝煌震撼的葬禮,從而開始了龍之落。
像白魚龍這種年輕的廢龍,正當壯年,雖然曆經幾次元氣大傷,但還遠遠不至於死,修煉幾百年,依舊是一條好龍!可惜,他遇到了淩雲,對他恨之入骨,尤其是最後的龍鱗都被摧毀,而且是毀滅式的,當初人臉啃食掉龍鱗,至少自己還可以偷偷地找回,而淩雲直接摧毀了每一片龍鱗上的分元神所在,讓龍鱗成為了一堆又硬又-黑的石頭,毫無用處。
所以,對淩雲的仇恨,甚至超過了人臉,為此,白魚龍不惜與淩雲同歸於盡,隻要能夠消滅他,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這是一般的龍族所不會做的,大部分龍族功力極高,地位尊崇,在人間仙境都是高貴的王者,哪裏會動不動就同歸於盡,實在不值得。
可是廢龍早已一無所有,連最後成為龍族身份的龍鱗都被消滅,他氣急敗壞,徹底喪失了所有理智。
“殺了他!必須殺了他!”白魚龍恨恨道,他可不想淩雲逃走,連忙停止了龍之落,那團白光避開了撞擊大地的慘烈結果。
淩雲意識到自己調虎離山之計成功了,好在沒有正麵硬剛,否則與一座飛墜的泰山相抗衡,粉身碎骨也未必能抵抗的住。
白魚龍化作巨大的白光,向著淩雲所在的黑點飛速地追擊而來,有如一個帶著長長尾巴的明亮彗星。
“果然是個掃把星,現在都露出了真麵目,哈哈哈,白魚龍,你速度那麽慢,追的上我嗎?”淩雲速度遠比白魚龍快上幾百倍,若是他不使出龍之落的絕招,壓根追不上自己,更別提傷及自己。
彗星一直被民間稱為掃把星,這裏麵倒是還有一個典故。
掃把星,也叫掃帚星,學名是彗星,以後拖拽長尾而得名。當年薑子牙不善於賺錢養家,無奈經常虧本,他老婆看日子過不下去了,就棄他而去。等薑子牙功成名就登榜封神時,他前妻在朝歌聽聞子牙功成名就,內心覺得愧疚難當,遂自縊而亡,一道靈魂往封神台飛去,後封神時被封為“掃帚星”。在民間傳中,掃把星主掃除,見則有戰禍,或災。現代理解成將會帶來災難或厄閱人,是罵饒法,主要針對女性。古代命理學家認為鐵掃帚是個凶星,女人命中犯了鐵掃帚最為不吉,克夫再嫁,乖背破家。其實“掃把星”並不單指女命,男命同女命一樣,若命犯“鐵掃帚”也是非常不吉的。
如此看來,白魚龍幻化光團有如掃把星,倒也難怪他命運忐忑,一路坎坷,不但被一號執行官親自抽走了龍筋,還被人臉饕餮啃食掉半副龍鱗,現在又落到了淩雲手中,徹底除掉了殘存的龍鱗,害得他龍族血脈傳承之物一無所櫻
僅有龍之落作為殺手鐧留在他手中,可惜一生隻能用一次,是同歸於盡的打法。其實,他先前好色成性,屢屢惹禍,最後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導致命途不順倒也怪不得別人。
見到白魚龍帶著彗星尾的巨大光團飛來,淩雲加速飛升,兩人你追我趕,不知在九遨遊了幾千裏地,此處大氣稀薄,所飛之處已經快到了九的頂端,外麵是浩瀚蒼茫的宇宙。
“你追了我那麽久,倒是不累嗎,渴不渴,餓不餓?”淩雲尚有餘力道,從未飛過如此高的地方,頭有些暈,似乎是本體缺氧所致,除此之外,一切再正常不過。
“我……我一點都不累,倒是你,臉色蒼白,這下可要走到窮途末路了吧,強弩之末,力不能透紙背,我看你……你如何迎戰,我……我可是堂堂龍族,這點高度算得了什麽,哪裏會累!”白魚龍兀自強作支撐道,但言語間已經氣喘籲籲。
龍潭中囚禁多年,對於翱翔九的龍族本能,他也有些生疏了,如今一下子飛到這麽高的地方,實在力有不逮,喘了好久的氣才平息了劇烈的心跳,隻是眼前這位強敵,麵不紅心不跳,倒是讓他頗為忌憚,這下恐怕自己反倒陷入了劣勢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