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到嘴的鴨子
顧妙雲現在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臉麵,她巴不得趕緊再撈點好處然後就走,畢竟張家已經遭了難,這時候她不去趁機踩一腳簡直對不起自己這大半年受得折磨
跟著進了主院,顧妙雲心甘情願地給顧青辭跪下行了禮,“姐姐,多虧了你明智,不然豈不是讓張家那些小人得逞了”
顧青辭緩緩地喝著茶,“二妹妹這次能來提醒我,也算是有心了。”
看顧青辭對她的態度都鬆動了,顧妙雲心裏一喜,“姐姐哪裏的話,我們都是顧家人,自然應該互相幫襯。”
看顧妙雲順杆往上爬,顧青辭淡漠地掃了她一眼,“雖然張達以及入獄,但張宏盛並沒有受牽連,你現在的身份還是他的妾。”
顧妙雲點點頭,“姐姐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顧青辭看了眼木槿,木槿立刻送了一隻包袱給顧妙雲。
顧妙雲接過後就雙眼發亮,她現在對銀子的渴望實在是太強烈了,她知道這包袱裏絕對有不少於一百兩
“多謝姐姐妙雲一定將姐姐的恩惠銘記於心”
有了這筆錢,她還非要去張宏盛麵前好好地出一口惡氣
隨後顧青辭便讓人將顧妙雲送了出去。
木槿回來後,有些氣惱地說道:“王妃,依奴婢看就不該還給她那麽多銀子,你瞧她那副樣子。”
顧青辭輕笑道:“張家這次敢如此算計我,雖然張達已經入獄,可張宏盛還有張家小姐還好端端的,我自然要給他們添點樂趣。”
這時候,滿心都是報複的顧妙雲就是送給他們最好的禮物。
木槿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如此”
第二天,謝天就把張家的近況帶回了府。
“王妃說得果然沒錯,多虧了將顧妙雲送回去,張家可算是徹底鬧翻了天”
顧青辭正在翻閱著醫書,她抬眸笑道:“哦是麽”
謝天一臉痛快地說道:“可不是嘛,張家被查封後,根本沒人理會,更別說是收留他們了,張宏盛夫婦還有張家小姐就租了個小院子,連下人都請不起,結果顧妙雲倒好,她仗著手裏有銀子就耀武揚威的,連張宏盛的正妻都敢打。”
“張宏盛氣不過想還手就被揍了一頓,顧妙雲還雇了兩個護院,說是為了看家護院,實則就是為了欺辱張家這幾人,她手裏捏著銀子,一旦不順心就連飯都不給他們吃。”
連木槿都笑得直不起腰,“這也算是作繭自縛了吧”
顧青辭搖頭一笑,有顧妙雲在,她都不用費心思去回擊張家,這比她自己上手還要精彩得多。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得到了張家這份名單,穆玄景忙碌了不少,但無論多晚他總會回府陪著顧青辭入睡。
穆玄景經常不在府裏,顧青辭倒也不覺得無聊,她每日不是整理醫書就是和林芳建以及汪海討論最先進的醫術,還有梁集時不時差人從滄州送回來的有關西域新藥的最新進展,這些都讓他們無比激動。
與此同時,金陵城外的一處客棧內,白飛揚帶著陸憶柔暫時住下。
雖然白府和陸家老宅都在金陵一帶,但白家在更偏遠一些的鎮子裏,因此今晚是趕不到的了。
這地方離陸憶柔要去的表姑家已經很近了,她早已打定主意,幫白飛揚圓了這場戲後她就去表姑家住幾日,這樣便能瞞過所有人。
可思前想後之際,她心底又湧起一絲後怕,畢竟這麽做實在太過離經叛道,要是被發現她就真的身敗名裂了吧
看出陸憶柔的猶豫不決,巧兒連忙將這事告訴了白飛揚。
於是,等到夜色更深,聽巧兒說白飛揚又在喝悶酒,陸憶柔撇開心裏複雜的情緒,心疼地下了樓,果然看到角落裏的那抹白色身影。
身著單薄白色錦袍的白飛揚顯得背影愈加寂寥,陸憶柔遲疑了片刻便下了樓,她走到白飛揚身邊,擰著眉開口道:“白大哥,你怎麽又躲著一個人喝酒”
白飛揚似乎沒想到陸憶柔會過來,他詫異了一瞬就苦笑著低下了頭,“我在想這麽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這樣對你不公平,我想明早就送你去該去的地方,我自己回去就行”
原本心底還有些後悔,可這會兒完全被自責所代替,陸憶柔急聲道:“那怎麽行那白伯母豈不是一場歡喜落了空白大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白大哥這樣為她著想,可她居然連演戲都不願意幫忙,她怎麽能這樣糟蹋白大哥的心意
白飛揚倒了兩杯酒,遞給陸憶柔一杯,“憶柔,真的很謝謝你,有你在我身邊,似乎什麽事都能好起來,我敬你一杯。”
陸憶柔看白飛揚眉宇間的溫柔,她心思一晃,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著陸憶柔嬌憨的模樣,白飛揚越發覺得喉頭有些幹,心裏甚至浮起一抹邪念,如果今晚能趁機占了她的身子,那她真就成了到嘴的鴨子,跑也跑不掉了。
於是,白飛揚一杯一杯地勸著陸憶柔,一直到她醉意微醺,他滿目溫柔地起身道:“總算有人陪我一道,而不是自己喝悶酒,我再去拿一壺喝不醉的清酒來。”
陸憶柔撐著下巴,輕笑道:“好。”
然而白飛揚這一次卻和夥計說道:“要最烈的酒”
很快,他提著酒壺到了陸憶柔麵前,又給她倒了一杯。
他對陸憶柔的酒量已經摸了個大概,這一杯烈酒下去八成就不省人事了,隻要陸憶柔今晚任他擺布,明早他自有說辭。
想著,白飛揚眼底都湧起一把火,幾乎要直接吞了眼前的陸憶柔。
正當陸憶柔的手搖搖晃晃地要去拿酒杯時,突然一個男人走到了兩人的桌邊,二話不說就直接打翻了陸憶柔手裏的酒杯。
啪的一聲,酒杯碎在了地上,這男人冷聲道:“大晚上地對一個姑娘這麽灌酒,你有何居心”
白飛揚臉一黑,這客棧根本沒幾個客人,怎麽這個點還有人來找茬他抬頭卻見一個裹著棕色披風的男子站在旁邊。
看了眼並不認識這人,白飛揚不耐煩地說道:“你是什麽人我們做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
正在這時,半醉的陸憶柔轉頭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她一愣,揉了揉眼睛,這才喊道:“華子秋怎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