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的華章

  傳中順治五年有將星隕落。


  “這是？”


  朱辰應翻開老屋牆頭下的泥土。“印？”他疑惑地看著爛泥中的鐵塊，一丈長，兩尺寬，通體暗紅，隻在左下角刻著個“印”字。好似有些年頭，卻絲毫不見鏽斑。朱辰印好奇，正想打開，不料想門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你三哥。”


  吱呀一聲，看清那門外人身著道服，一手浮塵，一手道劍。


  “辰應老弟”，道長開口，“我給你拿書來了。”


  “三哥，你快進來！”朱辰應接過那本書，“真的是徐學觀先生的文章集啊！”朱辰應很激動，他一直想作這位老先生的文章注釋工作，卻苦於傳世的文章太少，難於搜尋。


  “老弟，你以後就在這住下了？”道長問道。


  “哎，那還能怎樣，皇帝都不姓朱了，我就安安穩穩地呆在這算了。倒是你這個道士……”


  “我？那可是雲遊四方啊！”


  “算了吧你，到處要飯還差不多。”


  “哈哈哈，你嘴還是這麽毒。”道士笑道，“一點也不像個文人。“


  這道士和書生，本是皇家子孫。崇禎十七年親兵入關，逃到了江南。朱辰應和他三哥關係本是極好，但這皇家大院倒塌後，一個當了道士，一個當了教書先生，能見一見實屬不易了。


  “三哥，你看。”朱辰應拿來那土中的鐵塊，“挖到了個怪東西。”


  “哦？”道士拿過鐵塊，卻見那古怪鐵塊竟微微震動了幾下！

  “這是什麽東西？竟能牽引我的內力！”道士大驚，他也是在山門外曆練了三五年的道長了，本是資過人，而今更是功力頗深。


  “辰應，這鐵塊裏可能不簡單呐！”道士到，“這裏麵恐怕是哪位老前輩一生的內功啊！”


  朱辰應知道他三哥是習武之人且武功不俗，早已是煉氣化神，打通奇經六脈的高手。“三哥，你快用浮塵訣試試。我不會武功，也不是鐵匠，拿著鐵塊沒辦法。”

  “好！我們到院子裏去。”隻見道士將那鐵塊拋向空中，甩起浮塵。


  “一尾浮塵，祖玄高真；二尾浮塵，不壞法身；三尾浮塵，混沌銷神；四尾浮塵，永失無存；五尾，拔盡本根；六尾浮塵，開創星辰；七尾浮塵，月落日升；八尾浮塵，九曲海深；九曲浮塵，托付真身！”道士邊舞動浮塵，邊默念口訣。一時間院內似有星辰閃爍，海河湧動！九道浮塵殘影浮於空中，竟將那萬斤重的鐵塊不斷擊打在離地一丈高的半空！

  “三哥你心點，我的院子啊！“朱辰應以前是見過他三哥耍浮塵訣的，但那時可遠遠沒有現在這般神通！

  “辰應，這盒子可真的不簡單，我得在加大點功力！”道士猛地又甩出浮塵，那九道殘影似乎更加清晰了。


  ……


  兩時辰後，月出於屋後的能性鳩子山頭那一刹那，朱辰應看到那盒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裂成了兩半！

  朱辰應與那道士快步上前，蹲下看那盒子，兩塊精鐵中竟隱隱有寒光閃爍！“三哥，這是？”


  道士拿浮塵拂走鐵渣和鐵塊。


  ……


  “啪！”書先生的梨花木猛地拍在案子上，驚醒了睡著的朱韜。


  “又是什麽神仙故事，怎麽聽得我都睡著了，不行不行，還得換個先生。”朱韜暗自想道，離開茶館回家去了。


  “月光似水粼粼，晚風似波徐徐。”書先生還在繼續，“劍鋒不曾先動，寒光一點蒼穹”


  那道士執劍回首興奮地看著朱辰應“老弟！，神兵好劍啊！”


  “欲之後是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書先生表情誇張猛抬頭。眾人掌聲雷動！卻不知拿書先生抬頭那一刹那卻瞥了一眼正要離去的茶館老板朱韜。。


  朱韜走出茶館望了望月亮：“喲，這麽晚了啊！回家接著睡吧。”


  那夜，月光似水粼粼，晚風似波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