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魂?吸魂
睡到下午飯點,畢澗才起來。
又大吃特吃了五大碗,食堂的團長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每次還會給他多打點。
因為當地叫食堂夥食團,食堂也是食堂老板承包的,大家都習慣叫他團長。
吃過晚飯,畢澗雖然大病還為痊愈,身體比較虛弱,但也恢複了一些力氣,所以決定四處走走,順便觀察一下這些怪老頭。
走在走廊上,畢澗數了數這些腦袋老頭的人數,大概有六個。
這時畢澗看見一個不是腦袋,矮個子的老頭。
方腦袋,皮膚黑黑,身體挺壯實,穿著一身看起來挺廉價的衣服,感覺像一個務農的,確戴著一副銀色金屬框眼鏡,感覺怪裏怪氣的。
透過眼鏡,你能看見他的雙眼瞪得老大,而且特別的炯炯有神,雙眼中仿佛能透出光來,會刺傷你的眼睛,還好有眼鏡擋著。
那老頭也看見了畢澗,隻見他摘下眼鏡,直視著畢澗的眼睛。
畢澗看著他的目光,不知道怎麽的,感覺眼睛有點生疼的感覺,於是避開他的目光,也沒有在理睬他。
逛了一會兒,感覺身體還是有點虛,就又走去睡覺了。
躺床上準備睡的時候,看見對床的那個腦袋老頭已經吃過飯,又用同樣的姿勢坐在那,不過這次他是背著窗戶正麵對著畢澗,低著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畢澗沒有和他搭話,蓋上被子,合上眼,就開始睡了。
沒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畢澗,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在被什麽拉扯,然後越扯越厲害,仿佛靈魂在被什麽吸走,漸漸的意識都開始渙散了,慢慢的,一些不屬於畢澗的思想開始出現,想著一些原本畢澗不會去想的事情,好像原本的畢澗快被吸走了,大腦快被一個新的靈魂所超控。
意識到不對的畢澗,立馬開始劇烈的掙紮。
床上的畢澗整個在床上抖動的厲害。
畢澗想睜開眼睛,但一時半會兒好像沒有辦到。
掙紮中的畢澗感覺意識在慢慢的恢複過來,終於在意識完全恢複過來的時候,畢澗猛的睜開了眼睛。
隻見畢澗滿頭冷汗,掀開被子,爬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
畢澗能感覺到,當時的吸力就來自對麵的老頭。
往那老頭看了一眼,確見那老頭,才牽著被子,躺在了床上,準備睡覺。
畢澗不知道這事該找誰,找醫生吧!畢澗也不知道該怎麽和醫生,醫生會不會相信,想來想去畢澗想起了鴻鈞。
於是試著在心裏呼叫到:“鴻鈞”
果然,一道渾厚的聲音在心裏響起,但就一個字,“練。”
畢澗對這個答複相當不滿意,經常看的畢澗,剛才明顯感覺自己是不是快被中才會出現的情節被奪舍了。
那感覺實在太恐怖了。
但也知道問也白問,單間的時候過得這麽恐怖,不也沒人管,鴻鈞也是該的時候會,不該的時候連聲音都沒有。
畢澗在床上冷靜了一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發現已經幹掉了,扭頭見屋外走廊雖然開著燈,但已經沒人了,顯然大家都睡覺了。
畢澗想睡覺但又怕剛才的事,又發生一次,到時候真被奪舍了怎麽辦?
但全身也沒什麽力氣,而且精神特別恍惚,身體也發虛,因為太虛弱實在不想下床,於是隻有躺床上,試著閉上眼睛,但保持意識清醒,這樣過了很久,發現沒有再被吸取意識的感覺,才慢慢放鬆,很快睡著了。
夢中,畢澗夢道自己躺在床上,雙手交叉貼在身前,一種巨大的束縛感習遍全身,雙手像被吸在了身體上怎麽也打不開,畢澗開始劇烈掙紮,甚至開始有意識的感覺到這隻是一個夢境,想要努力的睜開眼,掙紮半的畢澗,意識也越來越清楚,似乎找到了感覺,也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心裏默數1、、,數到的時候,一鼓作氣,用盡全身力氣,畢澗的身體在現實中的床上一下彈了起來,同時畢澗也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後,畢澗發現全身已經大汗淋漓,甩了甩腦袋,做了一個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呼”
“媽的!究竟怎麽回事,練什麽啊!,這樣搞。”
畢澗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方腦袋老頭的眼神,心想不會是看了那個老頭的眼睛才會這樣吧?
當時畢澗就感覺怪怪的。。
明千萬別再去看他的眼神,和想辦法換個房間,看有沒有好轉。
想完這些,畢澗把枕頭立在床頭,頭靠在上麵,又從旁邊的外套兜裏抽出一顆煙點上,一邊抽,被折騰了半宿的畢澗眼睛一開一合的,又慢慢睡著了。燃到一半的香煙,掉到了地上幹淨的瓷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