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童年,是真是假
自從父親生意失敗,父母離異,畢澗生活就開始一直很痛苦。
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卻發現什麽工種都學不會,幹什麽工作都感覺腦子像萌了一層牛皮,腦子懵懵的,一幹工作就找不到東南西北,無論怎麽堅持都沒用。
而且特別嗜睡,好像一4時都睡不夠。
所以經常會上班遲到,因為這些,經常被做工的同事欺負嘲諷。畢竟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時間久了同事們也就自然而然的孤立他了,時不時還會冷嘲熱諷。
導致畢澗本來十分陽光開朗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內向,自閉,不愛話,怕受到傷害,內心已經快自卑到了極限,也就是傳中的抑鬱。
這又從夢中醒來,畢澗臉上難得露出開心的笑容。
又是這個夢,畢澗一直感覺那就是自己童年的記憶,隻是後來再也沒人提過而已,因為醒來後很多細節他都記得,比如在夢裏的玩的兒童遊戲,連遊戲規則他都記得,和擊鼓傳花一樣。
隻是長大後再也沒有見過夢中的那些人。
夢裏,依然是家裏以前的老房子,用的是以前那種灰青色的老磚蓋的三層樓,前麵有一個院壩。
空氣中仿佛充斥著一股股看的見的金色的熱浪,很舒服,一點不熱。
院壩上擺滿了宴席非常熱鬧,一群孩在院壩的一角吵吵鬧鬧顯然是在鬧矛盾。
時候的畢澗就在其中,隻見畢澗一臉生氣的指著一個個頭很瘦,但皮膚很白皙的男孩大聲道“你別和他們玩了他們欺負你”。
其中一個看上去特別傲氣的的男孩仰著腦袋不屑道“那你也別和我們玩了,有種你去和樓上那些女生玩!”
畢澗滿臉漲紅,拳頭一捏,奶聲奶氣的“哼!”
道“去就去!”
扭頭望著那個瘦的男孩,“你和不和我一起去,別和他們一起玩了。”
瘦的男孩一臉委屈,弱弱的看了一眼那個傲氣的孩子王男孩,懦怯的“你去吧!我不敢去,我就和他們玩。”
畢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畢澗轉身抬頭看著自家樓上屬於庫房的那間屋子,關著屋門,心裏很是緊張忐忑!
他知道其實好多個男孩都想上去,因為那些女孩一個個白白的,長得跟瓷娃娃一樣,好看得很。
而且那些女孩也叫他們一起玩了好幾次。
隻是大家都不敢而已,還都和女生玩沒意思。
畢澗心裏不屑,但選擇了隨大溜。可能都是些4、5歲的孩子吧,最的才歲,都不好意思,很正常。
畢澗戰戰兢兢的走樓梯爬上二樓陽台,來到那間庫房閉著的屋門前,裏麵傳出女孩特有的兒歌聲,鶯鶯燕燕,聽著很舒服。
聽著這聲音,畢澗心裏莫名緊張起來,心髒撲通撲通的加快了跳動。剛恢複本來麵色的臉一下又變得通紅。
畢澗想,要不放棄吧!
裏麵可全是女的!
回頭又看見樓下院壩上一個個男孩直愣愣看著他,有的甚至激動的滿臉通紅,比自己上還緊張。
畢澗回過頭,吐了口氣,抖了抖肩膀,嘴聲念了句“媽的!”抬手輕輕磕了磕房門。
“誰呀!娜去開門。”
裏麵傳出來女孩特有的好聽嗓音,很脆也很清亮,但語氣卻有些霸道,一聽就知道不好惹。
“為什麽我去啊!叫別人去呀!反正我不去!切”
又一道聲音傳出來,這聲音,軟軟糯糯的,語氣有點奶凶奶凶,但聽著很可愛。
“我去吧!”
這時候又一道女孩的聲音傳來。房門被從裏麵拉開,畢澗還在慌張的調整站姿,映入眼簾的是坐成一圈穿著花花綠綠的漂亮姑娘。
因為庫房沒堆多少東西,所以空地方很大。
畢澗瞬間感覺心髒跳動已經加快到了極限,臉又熱又脹。
情急之下,窘迫的畢澗不知往哪放的手,往背上一背,聲的了句“我來找你們玩。”
要多沒底氣有多沒底氣,自己感覺丟臉至極。
場麵陷入了1秒的安靜。
畢澗還沒反應過來,“好呀”“好呀好呀歡迎!”
一片動聽且熱情的歡迎聲迎麵而至。想象中的奇怪場麵並沒有出現,反而很愉悅。
畢澗本想,要不回頭把其他男孩也叫來吧!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反正我在這這麽受歡迎,心裏也難免一陣嘚瑟。
隻見對著門口坐正中位置的女孩笑臉如花的看著畢澗“今是你的生日哦!來坐我旁邊吧!”
聽口氣,女孩明顯自認為是這幫姑娘的大姐大,氣勢很強,長得也特別可愛。
穿著紅色的蕾絲邊上衣,和黃白相漸的洋裙,一雙白皙精巧的腿盤坐在那。
畢澗的目光卻被旁邊角落上一個穿藍色蕾絲連衣裙的女孩吸引,第一眼畢澗覺得這個女孩好好看,像公主一樣。那時候他隻知道公主是最好看的,此時這個女孩正坐在那,表情不怎麽開心,好像並不太適應這麽多人在。
姑娘非常漂亮,一頭黑發披著,剛好到肩膀的位置。
哪怕這裏個個都精致可愛,畢澗也覺得她才是最好看的,具體樣貌他也記不得了,隻記得她是那個最好看的,穿著藍色裙子。
慢慢適應好了環境的畢澗,膽子也大了起來,好像要主持公正一樣,突兀的指著那個藍衣姑娘來了句“她才是最漂亮的為什麽她不坐中間!”
扭頭看向中間的紅衣服的‘大姐大’女孩。
同時另一道軟糯糯有點調嬉語氣的聲音也響起,“對呀!對呀!憑什麽你坐中間。”
紅衣姑娘瞬間就來氣了,滿臉氣得通紅,大聲道“我想坐哪坐哪!她自己不會找位置,你喜歡她就去和她一起坐啊!”
於是男孩毅然決然的就去了藍色連衣裙那個女孩的旁邊坐下。
順便還瞟了眼那個搭話的女孩。
是一個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女孩,有點胖,但長得特別可愛,臉上肉肉的,白白嫩嫩畢澗都產生了上去捏一捏的衝動,顯然他是不敢的。
畢澗並沒有繼續理會那個紅衣服的女孩。
然後大家都傻坐著呆了一會!可能是多了一個男生,大家都覺得放不開了。場麵一時很安靜。
那個紅衣服姑娘也感覺到尷尬,為了繼續為此大姐大形象,明顯不想在和畢澗的嘔氣,於是道“不如我們來玩擊鼓傳花吧,我教你們?”
大家都積極性很高,點頭的點頭“好”的“好”,群起呼應!
連畢澗也跟著點頭。對此紅衣服女孩也是一陣自得,還蔑視的看了一眼畢澗。
接著興奮的解了一下遊戲規則,然後又道“我們沒有大紅花呀!用什麽傳呢?”
紅衣服女孩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誰有手帕呀?用手帕也行。”
見大家都找不到東西,畢澗還挺積極,努力的想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一閃,“你們等一下!”
然後跑去樓下,把家裏大掃帚上係著的紅絲帶扯了下來。
順便看了眼那些男孩,結果沒看見,不知道跑哪去了。
過後又獻寶似的,急衝衝跑回樓上去了。到這裏夢就沒了。
但在記憶中他似乎真有和他們玩擊鼓傳花的畫麵,隻是斷斷續續的很模糊,更奇怪的是還有他在樓梯口把藍色連衣裙的那個女孩按在牆上強吻的畫麵。
還有一段記憶是他和藍色連衣裙那女孩,坐在床上,兩兩赤身,他在女孩背上貼裹電線用的黑膠帶,然後又讓女孩轉過身幫他也貼上,結果女孩“難道你還要我貼你前麵嗎?”
於是畢澗轉過身背對著那個女孩,讓女孩貼,女孩正準備貼。
“嘭!”
的一聲門被踢開了,畢澗的父親畢鳩富突然出現,一臉尷尬,生氣的“你倆在幹啥?”
這時候和父親一起來的七姨卻到,“好了,好了,孩子不懂事。”
然後對著畢澗笑著,“你們現在還,以後長大了就可以了。”。
這句話畢澗一輩子都記得。
但長大後,在也沒見過這些人,仿佛一切都是個夢,或者是他幻想出來的,長大後越混越差,也就沒好意思問父母有沒有那些兒時的孩子,更何況後來抑鬱了。更不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