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冒險回家

  一束陽光從偌大的窗戶照射進來，照亮歐式裝潢的大臥室，灰色的窗簾揚起，襲進來一陣柔和的風，外麵晴空萬裏，湛藍的色就像鋪就的水彩畫一樣生動。


  慕雨杉自然醒來，嘴角掛著愜意的笑容，似乎很滿意這一晚的休憩。


  “慕姐，您醒了。”


  李嫂推開門，有禮地站在一旁，見她醒來微笑地道。


  慕雨杉安靜地從床上下來，一邊拿起頭繩紮著頭發一邊走到衣櫥旁，漫不經心地挑選了一襲長裙，她懶洋洋地拿過來丟到床上。


  李嫂走到落地窗旁，按著自動升降按鈕，將簾布放置在合適的位置。


  “李嫂，皓謙幾點的飛機？”她走到浴室門口，又停下轉身問她。


  “慕姐，任先生和往常一樣，般的飛機。”


  慕雨杉滿意地點點頭，又問道：“有什麽事交代嗎？”


  李嫂俯身折疊著被子，想了半，停下手頭工作，衝著慕雨杉尷尬一笑，“任先生希望慕姐不要趁他不在做一些蠢事。”


  “哦。”慕雨杉了然於心地聳聳肩，大步走進室內浴室，拿起牙刷上下左右地在潔白的牙齒上摩擦，看著鏡子裏自己一副熊貓眼的醜態，她暗暗思忖道：任皓謙每個月的最後一個周末都要飛美國一趟，與那傳言的未婚妻共進晚餐，雖新聞報紙一直炒兩饒恩愛甜蜜，可讓慕雨杉奇怪的是任皓謙從未提過她的名字。


  她抬腕看看手表，居然已經十點，也是，每個月的這一她都睡得像豬。


  洗漱完畢，換上白色的長裙，慕雨杉用直板夾將頭發重新卷一卷，看起來柔順整齊，又簡簡單單地化了一個淡色的妝容這樣的刻意打扮毫無掩飾地透露出她的心思。


  李嫂將最後一盤菜放在桌上時，慕雨杉已麻利地走下樓。


  “慕姐要出門？”她隨意一問，又不經意地打量了她一下，隻要稍微的打扮她就能讓人眼前一亮。


  一種幹幹淨淨的美麗。


  她看透了她的心思，打趣自己：“李嫂肯定在想，我平時周末在家的邋遢模樣吧？”

  她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李嫂失笑，“慕姐怎樣都好看。”


  慕雨杉也隨她一同淺笑，拉開椅子，吃著李嫂為她準備的豐盛午餐。


  “德叔呢？”慕雨杉若有所思，“他去公司了？”


  “德叔和任先生一同去了美國。”


  “原來是這樣。”她不緊不慢地自語道，但聲音裏已經有了笑意。


  這樣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家了。


  飯吃到一半，慕雨杉忽地跑上了樓，從臥室裏拿起書包和一些零錢又急匆匆地跑下來。


  “李嫂，今晚餐不用等我了，我晚些回來！”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暗紅色的大門擋住了她毛毛躁躁的身影，讓呆在一旁的李嫂忍俊不禁。


  在郊區打了個的，車子停在公交車站剛好十二點。


  有些激動，因為興奮或是故地重遊，慕雨杉哭笑不得地握緊了肩上的背帶。


  她等了一會卻覺得時間漫長，久遠的歲月連很久之前乘坐的公交車也換了顏色，站在入口的台階上，她複雜的心思湧上來，心底茫茫然而又似悲似喜的感覺，也許她會迎來慕長風的一記耳光和冷言冷語。


  她都願受，就算那樣，也是幸福。


  “姐，您要不要嚐嚐本地的吃……”


  “姐，你來旅遊嗎，我們這有上好的酒店包間……”


  穿過古街的時候她遇到不少拉生意的人，慕雨杉的老家是一座文化悠久的曆史古城，之前沒破產的時候慕長風在市中心買了房子，她卻吵著鬧著回老家住，幸虧當時沒有賣掉，否則一定無家可歸。


  莫名的陌生感襲來，在別人眼中她探尋的神色就像遠方歸來的遊客，與這座古城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雨杉心底微微苦澀地自嘲。


  她從來都那麽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