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假麵的舞會
他肯定也是個苦難的孩子,和我樣固執而牽強的活著,有著疲憊的心卻沒有溫暖的愛。我們都是同樣在深夜裏清數自己傷痕的無比寂寞的人。但是他又是和我不樣的。我們找的解脫的寂寞的方法卻是不樣的。我憤世嫉俗,仇視所有的人,他玩世不恭,捉弄所有的人。我發覺我的心在向他的心靠近,樣孤獨的靈魂,擁有了相同的特質。也許會比其他人在熟悉。
我聽見蕭然叫我的名字。我才恍惚這樣的角落裏蕭然是不見的。
我對他說:“我要走了。我的朋友在找我。”
他說:“我能你的臉麽?”
我說:“不能。我們之間隻是部短短的插曲,沒有必要留下彼此的蛛絲馬跡。”
他說:“你要忘記我麽?”
我定定得了他,說:“是,我要忘記你。放開我吧,凡事不要強求。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他果然放開了我,我有些悵然地轉身。見了蕭然焦急的臉龐,不過蕭然沒有見我。
我背對著他說:“再見了,好好地把我忘記吧。”
我向前走了步,他的手卻猛地又伸出摟住我的肩,把我轉過來對著他。他邪邪笑,冰冷的唇輕輕地印向了我的。輕柔似水,潮濕而令人悸動。
他放開了我,說:“先蓋上章。記住,你是我的。別跟我說再見。我懂你再見的意思,再也不見,是麽?等著我,我們會再見麵的,我的小妖精。”我恍惚地撫著唇,著他轉身離去,走向更黑暗的地方。吸血鬼伯爵的離去跟他的出現樣突然,總是讓我措手不及地心動又措手不及地溫暖。這樣的人真的是很奇特很奇特。我知道就算沒有這個吻,我依舊會記著他,個和靈魂貼近的男人,讓我第次心動的男人。
親吻是愛的封印,不記得是誰說的了。我卻知道我的愛真的是被找了。但是從他找的那刻,我的愛也被他封印了來。
從此,除了他,我將無法再愛上別人。
蕭然找我的時候,我著黑暗的角落發呆。她敏感地知道在我的身上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我想說定會找機會對她坦白的,所以她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說。隻是安靜地著我、陪著我。
我問她:“你男朋友呢?你應該好好地陪在他身邊才對。”
蕭然說:“他已經走了,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我說:“這樣啊蕭然,我想自己個人靜靜,你先走吧。”蕭然懂我的意思,她總是那麽貼心。
她隻是說:“靜下心來,讓你的心做主切吧。不要總是讓它不經過思考就被你的理性連累得如此疲憊。偶爾要聽聽自己心裏是怎麽說的,不要那麽壓抑它。”我聽了蕭然的話,開始思索那樣的放縱是不是真的適合我。蕭然放我獨自人留下。她似乎是隻掀開了我心上的頁,卻不想打開了整本書。
我伸出手,似乎感覺點點輕微的風在我的指尖盤旋盤旋,柔柔的、涼涼的、輕輕的。撩撥了我的心也為之顫動。我想風應該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吹來的。可是這風卻吹動了我的心。就如蕭然說的,也許我應該聽聽心的聲音。我應該安靜地自己的刺或者先根根地忍去疼痛拔掉它們。它們是我的偽裝、我的麵具,卻在保護的同時也傷害我,讓我心痛。畢竟傷害別人,我也會很痛,也會受相同的懲罰。
我準備離開幾乎已經閉了幕的舞台。這裏的風景已經不如剛才熱鬧了。那些人都瘋狂地飲酒,瘋狂地扭動。這樣嘈雜的派對,我已經沒有心情在呆下去了。我要離開了。也許遇見吸血鬼伯爵,下子改變了我所有的想法。
剛從黑暗裏走出來,我堆的人擁著個王子裝扮的人走來。王子身邊挨得最近的是公主裝扮的女生。我輕笑下,清楚地知道他們是林熙和克裏斯蒂娜。王子和公主真的是很般配的呢,而我現在不但隻是隻狐狸精,而且隻有自己個人。我相信他們能得我,我也相信他們能認出我來。但是我知道我已經不想再去找林熙了。無論他想跟我玩什麽花樣,我都無所謂。
我決定不再找林熙,同時也決定拋棄遊戲裏王子妃的身份。本來就是個小醜樣的傀儡,幹脆讓她自由地離去。我有時都搞不清楚花非花和我炎非是不是個人。我直直想,恐怕就算我進入遊戲,如果花非花沒有勇氣離開王子,沒有心要傷害溫柔的王子的話,我也是沒有什麽辦法,不能做上任何的計劃和事情。可笑的,我進入遊戲就會成為個不受我控製的失去記憶的傻女人。
王子朝我走來,他了我,如我能認出他樣,他也認出了我。公主也朝著我走來。她王子走向我,不知是為了捍衛自己的主權,還是做個觀眾。我根本不想被這樣地牽扯進他們的遊戲,總覺得從開始都像是有著預謀樣。所有的切充滿著陰謀的氣息。
“炎非,你這樣子的裝扮還真是很個性。”王子眼中含笑。
我想他在遊戲的陰謀,於是冷冷地說:“你的裝扮水平卻這麽低。”王子愣了下,似乎對我直來之去的話感些許不適應。
蒂娜瞟了我的裙子眼,說:“你的裝扮還真是挺配你呢。專門破壞別人幸福的狐狸精。”她的話對我不了作用,卻讓王子變了臉。我抬頭猛瞪了蒂娜眼,她畏懼地轉過頭。
我說:“我就是狐狸精呢,而且專門破壞那些作威作福的公主的姻緣。”
我挽上林熙的胳膊,對他嫵媚地笑了下,說:“你說是不是?”林熙的身子顫了下,卻沒有搭腔,眼神卻透露著我不懂的意思,但是他沒有躲開我的觸碰。這讓我至少得意了下。著蒂娜變青的臉,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冷漠無情、自私自利了。至少蒂娜也是我的妹妹,我卻直這樣地捉弄她,我心裏惡意地笑了下。
我對林熙說:“你在玩《星火》對不對?”
林熙著我,說:“是。我知道你要對我說些什麽,你要問什麽。但是現在還不能跟你說。”我放開林熙的胳膊,輕柔地站定。
我說:“既然你知道王子妃是我,既然知道我失去記憶,那就再你記住件事。回遊戲裏,就立刻罷免花非花王子妃的名號。”
林熙說:“如果我不這樣做呢?”
我冷冷地著他,說:“別讓我恨你,我親愛的林熙王子。”
林熙鎮定了下,說:“好,我答應你。”
我著他好的藍色眼睛,歎了口氣,問他:“你是不是在捉弄我?直在我演戲對不對?”
林熙臉上的神色倏地複雜了來,頓了頓:“才說,我沒有捉弄你。”
我說:“那就好。你記住你說的話,既然是王子就按照你王子的樣子履行你的諾言。”
林熙猶豫了下,終於說:“好。”
我對著他點點頭,說:“我的話說完了,我要走了。”
林熙說:“我還有句話想對你說。”
我說:“你說吧。”
他說:“我你有天知道真相之後,千萬不要恨我。”
我笑了笑,神色有些飄渺,我說:“等那天再說吧,我是個無法拘束自我的人。我不敢說我時候能不能真的不恨你,所以我還是奉勸你別做讓我恨你的事。”說完,我就走了。
我想灰姑娘就是這樣的,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有自己的愛自己的恨。對王子愛得來也恨得來。她不是個懦弱的角色,不是僅僅懂得被動的受傷,不懂主動的受傷。灰姑娘隻要穿得上水晶鞋,就說明她是個聰明的懂得保護自己、表現自己的女人。而我炎非也是這樣,不想被別人抓緊在手裏。不想被玩弄,不想命運被誰輕易地配。於是,我找屬於我自己的水晶鞋,亦或永遠不去接近王子。
我又進入了遊戲,於是炎非就此消失,隻剩下王子的王子妃花非花。而遊戲裏的我,也就是花非花。我不知道該用第人稱來寫,還是用第三人稱來過渡。於是,我就還是我,我的世界裏沒有炎非,我是花非花。個女人們眼裏的幸運灰姑娘,個士兵們心裏女神樣的王子妃,個王子身邊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