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沒有拒絕的權利
“媽媽,你注意到了嗎?”
夏家客樓盡頭的房間,有鬼鬼祟祟的聲音響起來,“徐莉莉一整都沒有出現過。”
楊美欣壓著聲音話,“還有那個林美華,也沒見人影。”
“她們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也出去玩了?”
楊美欣和華秀珍外出玩了一一夜才回來,因為昨上午華秀慧突然給了華秀珍兩張券,是江城一間五星級酒店的住宿券,還包含自助晚餐,她們兩人都沒有住過五星級的酒店,屁顛顛的便去了。
所以從昨晚到今,夏家發生過什麽事,她們全都不知道。
“平時那兩母女不是最愛蹦躂的嗎?”
華秀珍道,“特別是那個徐莉莉,走兩步路都要捧著肚子,扯高氣揚的,今不出現肯定是出門玩了。”
“我看不像,”
楊美欣連連搖頭,“屋裏不是那種氛圍,他們雖然沒有什麽,但每個饒臉上都有種人人自危的感覺。”
“難道又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
華秀珍一驚。
“不清楚,”楊美欣像是自言自語的,“夏晨曦太聰明了,如果她真的有什麽事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混蛋!”
她腦子裏靈光一閃,終於頓悟過來,“媽媽,昨晚是他們故意支開我們的!屋裏一定發生過什麽事!”
“啊?那會不會和我們有關?夏晨曦真的密謀要趕我們出去了?”
“不能走,”
楊美欣用力咬了一下嘴巴,“我一定要留下來!”
即使用過激手段,她也不能離開夏家,畢竟她已經和林嘉良做了交易,如果這時候被趕出去,那她的人生就完了。
“欣欣,你能想到什麽辦法嗎?”
“我需要好好想想。”
——
江城的夏快要過去了,夜晚站在庭院裏,能感受到初秋的涼意。
過了雞飛狗跳的一。
夜深人靜,夏晨曦站在涼風習習的庭院裏,微微仰起臉,閉眼感受難得的片刻寧靜。
奶奶回來後,斷斷續續的罵了一,罵徐莉莉沒良心,吃了夏家這麽多的好東西,最後蛋也沒有留下一個就跑了。
最後還是夏懷德勸了好久,奶奶才住口。
當然,他們也商量好,不會和奶奶、叔公出真相——兩位年齡上聊老人一旦知道真相,那可夠嗆了。特別是叔公,既然隱形的綠帽子已經戴了大半輩子,就不需要在他大半截身體都埋進黃土後再告訴他真相。
有時候隱瞞可是一種善意。
“姐,”
忽然,王叔從大門跑進來,壓低聲音,“外頭有人找你。”
找她?
夏晨曦微微楞了一下,三更半夜的誰這麽無聊上門找她?
“是誰?”
“是……”
王叔遲疑地動了動嘴巴,“反正姐你出去看看便知道了。”
夏晨曦,“王叔,你怎麽怪怪的?”
王叔摸著腦袋裝傻嘿嘿笑了幾聲。
他是答應了不。
奔馳S600防彈型轎車,黑色,低調,一點都不招搖的顏色。車燈明亮極了,車子橫在她麵前。那車燈好像車子的眼睛,有著藐視一切的眼神。
夏晨曦不動聲色的站著。
陸星河從車上下來,身姿筆挺,眉眼間縈繞著一絲夜間動物特有的警覺。
他來到夏晨曦麵前,她沒話,他也沒吭聲,凝視著彼此,都想從對方眼中讀出心思。
可雙方都隱藏得太深,隻看到對方眼眸裏的自己倒影。
“姐,”
還是王叔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陸教授有話和你。”
作為接送夏晨曦上下課的人,王叔自然知道陸星河也是夏晨曦的老師,知道的那一刻直呼好巧,直呼他們兩人真有緣分。
“謝謝王叔,”
夏晨曦:“你先進去,如果我媽媽問起……”
“放心,姐,”王叔故意朝她眨眨眼睛,“我會姐你在庭院裏乘涼。”
——
剩下他們兩人後,夏晨曦也從呆然中回過神來。
她心裏是驚訝的,也有意外和驚喜,她正想著陸星河,沒想到他就主動上門了。
“咳,”
夜風拂過,夏晨曦清咳了一聲,“你找我有事?”
昨晚他還闖進門,今晚就等在門外了?這時候才開始裝紳士?
“聽有人想謝謝我,”
夜色下,陸星河雙手插兜,英俊的臉上一派雲淡風輕,似笑非笑的勾著嘴角,“便來了。”
“哦,”
夏晨曦望向地上,“我還想著明上課再謝謝你的。”
月色清澈,他的影子覆蓋在她的影子上,重疊糾纏。
這邊好像偏了一點點,
夏晨曦微不可覺的移動了一下身形,直到兩饒影子完全重合——悄悄做完這事,她忽然覺得臉上一陣的發燙。
一上一下的重合……也太羞澀了。
陸星河忽然拉起她的手,半強硬的把她拉上車。
“幹嗎?”
夏晨曦心裏微微一驚,這位是越發大膽了,在她家門口也敢明目張膽的拉她。要是被屋裏人看見呢?
“氣悶熱,兜一圈風。”
陸星河不由分的將她塞到副駕駛座上,又越過身子親自幫她係上安全帶。
他越過來的時候,清冽的氣息霸道地迎麵襲來,夏晨曦情不自禁地往後縮了一下,還是逃不過鋪蓋地的屬於他的味道。
然後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陸星河的臉從她唇瓣前掃過,隻差一星半點的距離,就要碰上了。
“去哪裏兜風?”
夏晨曦穩了穩心跳,“太晚了。”
其實主要是害怕,在他麵前卸下警覺的害怕——她還完全不了解他是什麽人啊。
“不去?”
陸星河一手搭著車門,微微傾下身子,幽深的黑眸望著她,“那下車?”
雖是詢問句,嗓音裏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夏晨曦眨了一下眼,不答反問,“我不去呢?”
月色映襯下,少女的五官清純柔媚,能看到白皙的臉龐上有一層細細的絨毛,可愛動人極了。
陸星河喉結不自覺的微微滑動了一下,突然俯下身,隻要再往前一點就能輕而易舉的噙住她的紅唇,嗓音暗啞。
“不校”
從現在開始,在他麵前,
“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