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是沒摔死嗎?
夏晨曦訝異。
記得上次爸爸帶了徐莉莉回來,媽媽的麵子都有些掛不住,這次自己的堂姐勾引丈夫,她又是遠在外麵,怎麽就能如此沉穩的不要管呢?
似乎是猜出女兒的焦慮,華秀慧聲音又傳過來,“沒事的,你休息吧,這件事你不用擔心。”
既然媽媽都這樣了,夏晨曦也不好再,媽媽的話裏似乎藏著一些東西,但是並不打算告訴她。
把電話掛掉,夏晨曦心中始終覺得奇怪,也許是媽媽對爸爸太過自信了?認為是自己的堂姐爸爸便會礙於親戚關係而不會被色所惑?
雖然她不喜歡姨媽,可是姨媽也的確是長相模樣都是不錯的,和同齡的女人相比更有媚韻,現在她又打扮了一番主動送上去的。再加上爸爸喝了酒,如果一時激動犯下了什麽錯事……
想到這裏,夏晨曦腳跟一旋,開門出去。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她必須要出去看看。
——
主臥房裏,夏懷德今晚陪著客戶喝了好些酒。
這些年做生意應酬來去讓他的酒量鍛煉得很不錯了,可是今來的客戶是北方的,喝的是燒刀子那樣的烈酒,北方人又特別的豪爽疏朗,一杯一杯的勸酒,就算是久經考驗的他還是覺得頭有些疼,不過回來吃了喬初準備的解酒藥後,也不算很醉。
他難得想休息早一晚,結果剛躺下床就聽到外麵有吵雜的聲音。
“楊太太,”
許茵眼看夏晨曦還沒出來,而華秀珍已經端著切好擺好的果盤往樓上去,一急之下也顧不上其他,站出來擋在樓梯口。
“這個時間你是來找夫饒嗎?”
許茵是故意問她是不是來找夫饒,目的就是提醒華秀珍這個家還有個正牌夫人,並且還是你的堂妹。
可華秀珍哪裏還有廉恥心呢?
驟然看到許茵,華秀珍嚇了一跳,心裏暗暗叫了聲不好:這丫頭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要壞她好事了?
她好不容易才等來今晚的機會,華秀慧不在家,夏懷德又喝了酒,要是真被這丫頭壞事,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想到這,華秀珍板起臉,“我來找誰的關你一個傭人什麽事?”
“讓開,別擋路!”
怎麽她也是華秀慧的堂姐,身份比一個傭人高貴,自然不會怕許茵。
不過許茵也不怕她。
“夫人不在家,”許茵不但不讓路,還伸開雙臂,“姐也睡了,楊太太請你離開。”
華秀珍頓時氣結,難道她還要看一個身份低賤的傭人臉色。
“滾!”
華秀珍一手捧著果盤一手用力把許茵扯下來,“別仗著你是夏晨曦的人我就不能動你!一個是傭人一個是她的親姨媽,我倒要看看夏晨曦會幫誰!”
許茵力氣沒她大,也想不到華秀珍會動手,一個不慎被拉扯下來,連踩空了兩級,差點人仰馬翻的滾下樓梯。
幸虧她平衡力不錯,雙手在半空中亂抓的及時抓住扶手,穩住了下跌的勢頭。
而華秀珍是絕不會出手救她,眼看許茵沒滾下樓梯,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楊太太!”
許茵驚魂未定地白了臉,“我會跌死的!”
十幾級的樓梯措手不防的滾下去,沒死也會受嚴重的傷。
華秀珍毫不在意的又推了她一把,“怕死就別擋路,滾!”
“楊太太!”
許茵提高了聲音,在安靜的黑夜中特別刺耳。
“誰在那兒吵?”
一把男聲製止了吵雜。
——
夏懷德出來了?
華秀珍趕緊整理表情,定睛望向來人,下一秒撇了撇嘴。
不是夏懷德,而是跟在夏懷德身邊的那個叫喬初的管家。
“你們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嗎?”喬初皺著眉從樓上下來,“在這兒吵鬧,心先生生氣。”
“喬初對吧?”
華秀珍同樣的不把喬初放在眼內,管家又怎樣?還不是傭人一個。
她示意手上的托盤,“我給妹夫端來了水果,這丫頭不識好歹,擋著路不讓我上去。”
“不是的,喬管家,”
許茵看見喬初第一時間趕緊低下頭,聽到華秀珍的指控才急急反駁,“我隻是和楊太太先生睡下了,她不信要硬闖。”
喬初看一眼華秀珍,又看看許茵,最後視線落在那盤水果上。
喬初三十多歲,長得濃眉硬朗,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管家,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他也看出了華秀珍的心懷不軌,卻沒有戳破,而是很用很尊重的語氣道,“楊太太,先生真的睡下了,你明再來吧。”
“睡下又怎麽樣?”
華秀珍不以為然的哼了聲,睡下才好呢,就算他們沒有發生什麽,隻要她爬上了他的床,也可以把白成黑的。
“你們都別擋我的路,”
華秀珍著又動手推人,“我去看看自家的妹夫還要你們批準?哈,好笑!”
許茵“啊”的痛呼了一聲。
喬初一下子抓住華秀珍的手,“楊太太,不能動手。”
“你這丫頭真會做戲!”
華秀珍瞪起眼睛,“我才碰了一下你的衣服,你就鬼嚷鬼叫的活像我把你怎樣了。”
著用力把喬初的手甩開。
許茵眼裏含著淚花,沒出聲。
“許茵你的腳怎麽了?”
喬初眉毛一挑,敏銳地注意到許茵右邊的腳踝腫了起來,“腫了。”
許茵咬牙搖頭,“我沒事。”
剛才華秀珍推她的第一下,她葳了腳,為斂住樓梯,她才忍痛沒吭聲。
“是楊太太推的?”
喬初銳利的視線直射華秀珍,後者被他看得寒了一寒,嘴硬地回了一句,“我就輕輕推了她一下,傷了腳還不是怪她自己擋路,不是沒摔死嗎?”
許茵平時跟著夏晨曦,雖然學會了忍耐,但麵對華秀珍這種無恥人實在忍無可忍,她張嘴正要反擊,喬初輕拉了她一下。
“楊太太,”
喬初尊重的聲音變得公事公辦,“你如果再不離開,就別怪我打電話通知夫人回來了。”
華秀珍一窒,再看著擋在麵前的喬初和許茵兩人,知道今晚是不能輕易得逞的了。
她恨恨地咬了一下牙,視線落在許茵紅腫的腳上,倏然腦裏靈光一閃。
“好吧,”
華秀珍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既然妹夫睡下了,我也就不打擾了,下次再找時間來看他。”
完,端著果盤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