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在家裏大鬧了一頓
“叩叩。”
夏晨曦輕敲了兩下房門後推門進去，“媽，您怎麽樣？”
華秀慧整個人沒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聽到是夏晨曦的聲音，她雙手撐著就要坐起來。
“躺著，”夏晨曦快步走過去，抽出一個高軟的枕頭墊在床頭上，再心翼翼的扶著華秀慧躺靠在上麵，“您不舒服就別動來動去的，聽王媽您一都沒吃東西了？喝點粥也好啊。”
“唉，”
華秀慧也隻有麵對女兒時才會長籲短歎滿臉愁容，“晨曦，你我哪裏還吃得下啊。”
“你爸爸檢查回來後大發雷霆，連我也不見，好像是我做錯事了一樣。”
夏懷德檢查回來後，華秀慧強撐著身子迎上去，問他結果怎麽樣。而他臉色陰沉沉的，整個人仿佛處在狂風暴雨之鄭
“徐莉莉呢？”
夏懷德問華秀慧。
“你自己叫她搬去郊外別墅住了，都忘了嗎？”
“找人立即把她帶來這，”夏懷德鮮少發火的聲音裏帶著殘暴，“那賤、人既然敢玩弄我，我今要親手割開她的肚子看看，問她還敢不敢孩子是我的！！”
一段血腥殘暴的話聽得華秀慧渾身顫栗手腳冰冷，“懷德，”華秀慧拉住他的手，“你氣歸氣，千萬別做出什麽錯事！你要是出事，咱們夏家就倒下了！”
“滾！”
夏懷德用力推開她，這時候誰也勸不了他，誰勸他他都覺得是和自己作對。
“連你也要幫徐莉莉話？”
“我怎麽是幫她話了？那個狐狸精我還恨著她呢，我擔心的是你！”
華秀慧也沒見過夏懷德發這麽猛的脾氣，一時間也是手足無措，又是勸又是罵的。
……
“晨曦，你我是不是自找苦吃？”
華秀慧完，眼淚又唰唰地滑落下來，“你爸自己犯的錯，他倒好，以為把人殺了就能挽救尊嚴了。我勸他，他反而還把我大罵了一通。”
二十幾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的聲聲罵罵中消逝得一點不剩。
夏晨曦摸著媽媽的背順氣，“爸爸也是一時氣得火遮眼了，才會什麽話都得出口。”
而且人越生氣的時候，越是會口不擇言，哪些話能快速泄恨的就哪些話。
“真的動手，他也不至於那麽糊塗。”
“你回來得晚沒見到客廳的情景，”回憶起先前的一幕，華秀慧還是膽顫心驚的捂著心口，“他差不多把一樓所有的東西都砸了，滿地的碎片殘渣，我幾乎以為他會連我都打！”
夏晨曦蹙了蹙眉頭。
“真要生氣，夏懷德他怎麽比得上我？”
華秀慧聲音突然提高了少許，激動得坐直身子受了莫大委屈般地直拍心口，“我這些年來因為沒能再懷孕，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在家裏在你爸爸麵前做伏低的，你出去問問還有哪個女人活得像我一樣卑微的，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麵有女人，和家裏的女人搞在一起，我都忍氣吞聲，結果……”
到最後，華秀慧哽咽著再也不出話。
結果根本不是她的原因，而她還白白委屈了這些年。
越想越是又悲傷又失望又傷心又難過。
夏晨曦也不知什麽安慰媽媽了，隻好一個勁地順她的氣。
有些心情別人得再多也無補於事，隻能靠著自己一點點的發泄、消化、想通，才能渡過去。
和華秀慧又了一會兒話，夏晨曦站起身，“媽您休息，我去看看爸爸。”
——
敲門進了書房，夏晨曦一眼就看到滿地的瓷器碎片。
她心翼翼的避開，抬眼望向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抽悶煙的夏懷德。
“爸，”
夏晨曦叫了他一聲。
夏懷德心裏再氣，也舍不得對唯一的女兒發火的，悶悶地嗯了聲，“晨曦，你別往這邊來，心碎片割傷你。”
“沒事。”
夏晨曦很快走到夏懷德跟前，蹲下身把地上掉落的幾本書撿起來，還一一按順序放回到書架上。
“爸，這幾本書每次我借看的時候，你都千叮萬囑讓我別弄破，今自己摔了？”
夏懷德陰沉著臉沒話。
被打擊聊男性尊嚴哪裏是摔幾本書就可以彌補聊？
“我來看你之前先去看了媽媽，”夏晨曦歎口氣，“爸爸，媽媽很傷心。躺在床上吃不下睡不著，我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我很害怕的。”
最後一句話，當然是夏晨曦故意的。
目的就是要喚起夏懷德的愧疚之心——你看吧，是你做錯事，但又要妻子幫你承擔，是個男人會做的事情嗎？
夏懷德臉上的表情一僵，眼前不由自主的閃過華秀慧淚流滿麵的畫麵。又想起自己在大廳對她的叫罵，也還算有點良知的人，頓時愧疚得不校
“是爸爸不好，”
夏懷德歎氣，有些話雖然平時不，但感情積壓到一定的程度後，不知不覺就會出口了，更不用一起經曆了這件事。
“這麽多年來，你媽媽一直容忍著我在外頭胡作非為，即使怨我恨我也從沒過我，這次……唉。”
這次自己識人不清被徐莉莉欺騙玩弄，他還怪責她幹嗎？
“走吧，”
夏懷德把煙掐熄，站起來用力抹了把臉，“我也去看看她，給她道個歉。”
——
兩人又回到房間，夏晨曦站定在門口，伸手輕輕推了夏懷德一下，“爸爸你先去。”
夏懷德倒也不扭捏，三兩步的走到床邊坐下，握起華秀慧的手，聲音裏帶著懺悔，“秀慧，是我不好，對不住你了。”
華秀慧沒想到夏懷德會過來道歉，一下子愣住，回過神來後眼裏的淚唰地直掉。
她剛剛是罵得厲害，對夏懷德也是死了心的，但畢竟有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在，哪裏是走就走的？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
華秀慧哭著罵他，“你看看自己這些年對我做了什麽，我再忍不下去了！”
“不會了，我以後不會再犯糊塗了。”夏懷德攬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你別哭得太厲害，一會兒又要犯病了。”
華秀慧對著他又捶又打了幾下，夏懷德都沒反抗，沉默著讓她發泄。
又過了好一會兒，眼看爸媽兩人和好得差不多了，夏晨曦才走上去。
“爸，其實我今還帶了一個好消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