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錄製《求佛》
轉眼間到了下午
“喂，劉叔，我們一個小時左右到”莫衣衣掛了電話。
“葉墨生，我已經聯係好錄音棚了，在江城還是很有名氣的，隻是比較遠。”
錄音棚在江城的另一邊一座比較舊的大樓裏，兩人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
葉墨生皺了皺眉，這就是江城比較有名?這是要倒閉了吧。莫非現在的公司都跟前身一樣那麽低調。
“劉叔，我是莫衣衣”
昏暗的過道一個人探出頭，正是莫衣衣口中的劉叔。
“你好莫小姐，老黃打過招呼了，這邊請，請問你們打算錄哪首歌?我們錄音棚雖然小，但五髒俱全，市麵上的歌曲基本全都能錄。”劉叔看上去五十多左右，微胖，帶著暗灰邊框眼鏡，看著像個文人。
“劉叔，我們這次來打算錄製首新歌。”
“新歌?老黃寫的?”劉叔憋了葉墨生一眼。
“不是，是他，我朋友寫的”莫衣衣有些害羞。
“朋友?這小子?曲譜拿來”劉叔有點意外，現在會寫歌的年輕人太少了。
“劉叔，就這首”葉墨生遞上曲譜。
五分鍾後，劉叔放下了手中曲譜
“老了，你們年輕人寫的，我這糟老頭看不懂。不過感情充沛，朗朗上口都已具備流行的基礎，最難得的是原創啊。”劉叔帶著些許落寞。
“難得劉叔這麽評價那肯定會火了，我們趕緊去錄吧。”
莫衣衣帶著興奮和期盼。
劉叔推開一個掉漆的門，”各位，本來打算關門的，有客戶，新歌，原創，誰願意來，隻需要電子合成音，搞完大家好聚好散。”
葉墨生和莫衣衣正打算跟著劉叔進去，聽到這話收住了腳。
“現在什麽人都來玩音樂，電子合成音?逗我玩呢，這一年我們接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活了，我們都不是配樂了。”一個憤恨的男音，聽著年齡不大。
“劉叔，這年頭盡是配些給公子哥追女孩錄的什麽生日快樂，還有唱的跟鬼叫一樣的情歌。”
“劉叔，推了吧瞎折騰，好聚好散。”
“哎，就知足吧，有名氣的誰會找我們，要不是我有些關係，不說這個了。”門口劉叔略微尷尬回頭看了葉墨生他們一眼。。
“劉叔，也難為你了。”
“很多人都走了，你們早該走了，現在行情那麽落寞，我也發不起工資。對不起大家”
屋裏瞬間一片沉默。
“劉叔，這些年如果不是您的照顧，我們早已經沒有生活餘地。”
“走吧，不走都得餓死，放下手中的樂器好好的找一份工作吧。”
“你也一樣?”劉叔看著一直沒說話的女孩，年齡不大。
女孩搖了搖頭。
“劉叔，我在江城漂泊了很久，最困難的時候是您收留了我，給我飯吃教我音樂，我還有很多要跟您學呢。”
“丫頭，你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我已經教不了你什麽了，最重要的你有靈性，你熱愛音樂，在這裏是埋沒了你，我可以寫一封推薦信，你去莫氏集團應聘，看你造化，他們啊，我都推薦過，隻是可惜。”
“劉哥，我們做完這最後一單吧，有始有終”一個年長的開口了。
“好”劉叔也不願答應衣衣的事情食言。
“劉叔，我們能看下曲譜麽?”
“可以，那就交給你們吧，”瞬間劉叔像是老了好幾歲。
四人隨著老劉走出辦公室。
“這就是客戶，莫小姐，葉先生，這首歌出自葉先生之手，我看了感覺不錯，去錄音棚那邊，邊看邊聊。”
劉叔在前麵引路。
錄音棚不大，葉墨生不是專業人士，前身從未接觸過這些專業設備。不過好在他隻需要唱就行。
半個小時後。
開始製作《求佛》的伴奏。
“葉先生，你看看這個合成音怎麽樣”說話的正是一開始抱怨的那個聲音，男子看著二十七八。
“叫我葉墨生就行，這個音?可否再試”
“這個行麽?”
“再試”
“這個呢”
“再試”葉墨生緊緊的皺著眉頭，不能說差，但絕對不行，完全沒有前世那種一聽到前奏就喜歡的感覺。
就像網絡，黃金三章不是說說的，一部一開始不吸引人很難留住讀者的。
…
“葉先生，您這要求是不是有點高了”處理電子合成音的男子頗為生氣。
葉墨生有點無奈，這伴奏的確離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差很遠，難道是因為時代的局限嗎？
“葉墨生，我覺得已經很好聽了啊”莫衣衣有些不好意思，勸道。
“不，差很遠”第一次葉墨生這麽說出來。
“葉先生你另找人吧，您的奇葩要求恕我不能滿足，哪有用電子合成音的，我們這吉他手，貝斯手，鼓手都有…你偏偏弄這個。”蔣姓男子氣呼呼的走到一旁。
葉墨生尷尬的看了莫衣衣一眼。
“那個我可以試試麽，我想我應該知道葉先生想要什麽樣的聲音”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四個人中唯一的女性，李沁。
聽聲音就是那個要求留下來的小女孩。
這年齡應該還在讀高中吧。以龍國的條件，免費的學都上不起，要麽是孤兒，而且是剛成年的孤兒，要麽就還是家庭沒有收入來源。
“葉先生，你需要的感覺，能大致說說麽？”
“那是靜謐的夜晚，月光如同夢境般的輕柔，緩緩進入夢鄉。”葉墨生緩緩道來，心下對這個女孩很是欣賞，至少先傾聽客戶的要求是最起碼的。
而剛才那個男子隻是按照自己的來，不顧客戶的感受，也難為劉叔了。
李沁手裏的合成音不斷的變化
“月光下一隻狼為了愛情化為人的模樣”葉墨生淡淡闡述著。
“停，前麵那個”
“這個麽…”李沁問道。
“對”葉墨生肯定道就這感覺，音樂一起葉墨生就像看到了那個月夜，夢幻般的月夜孤狼浪漫寂寞的畫麵。
終於半個小時後伴奏完成。
“不可思議電子合成音居然可以這麽好聽。”劉叔在一邊讚歎道。
這首歌如果配上這伴奏，會怎麽樣？一群人滿是期待。
而莫衣衣等人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墨生，這就是你要的感覺?這種感覺你是怎麽找到的。
“謝謝你，李沁”。
“不客氣，應該的，葉先生，您真厲害”
“厲害的是你，我隻是覺得電子合成音會很好聽，但不知道如何尋找。”這句話葉墨生半真半假，假的是：葉墨生一開始就知道電子合成音的旋律，真的是：腦中有現成的電子合成音即使有曲譜葉墨生也還原不出來，所以他才覺得李沁的難能可貴，這是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