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摸摸頭
程宬把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放在阮綿綿頭上，揉著她的腦袋。不同於以往的偷襲，程宬這次是光明正大地在阮綿綿頭上揉著，心中感到一陣滿足。
漸漸地，阮綿綿的脖子開始泛紅，慢慢蔓延到臉上，最後連耳朵都染上了紅色。
程宬見好就收，用手把阮綿綿的頭發梳理好，然後拉起她的手，“走吧！”阮綿綿沒有掙開，傻乎乎地被程宬牽著。
另一邊，可以和艾瑪獨處，穆瑜在心裏的雀躍了一下。
“阿艾，我們走吧！”
色變得如濃墨般暗沉，點點星光微微掙紮著，不甘被掩埋。昏黃的路燈已經亮起，少年長長的影子落在地上。艾瑪故意放慢，跟在穆瑜身後，踩著他的影子。而不遠處，有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穆瑜停下腳步，低著頭的艾瑪猝不及防地撞在少年背著的書包上。
他轉過身，無奈地看著艾瑪，眼底有一絲委屈，“阿艾，我想和你一起走。”
“我們現在不就是一起走嗎？”艾瑪眨眨眼。
“我是，並排走。”穆瑜看著艾瑪的眼睛，認真地。艾瑪聽話地繞到穆瑜身邊。
清涼的晚風拂過，兩人安靜地走著。哪怕不話，也不會覺得尷尬。艾瑪隱隱產生了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瑜開了口：“阿艾，我想多了解你一點。”
艾瑪偏過頭，疑惑地看了穆瑜一眼，稍加思索，道：“艾瑪，十五歲，身高一米七，體重九十八。母胎單身，父母健在。喜歡看書，不擅長運動，愛吃甜愛吃辣。”
穆瑜臉上浮現一個孩子般的笑容，“穆瑜，比阿艾大一歲，比阿艾高十一厘米，比阿艾重三十斤。母胎單身，喜歡阿艾，父母健在。喜歡看阿艾喜歡看的書，想和阿艾一起運動，喜歡吃阿艾愛吃的食物。”
艾瑪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她笑眯眯地問穆瑜：“木魚你這麽撩，你父母知道嗎？”
“不知道，我媽一直擔心我找不到女朋友。”穆瑜一本正經地搖搖頭。
艾瑪笑得更開心了，捧著肚子直不起腰。穆瑜盯著艾瑪的手，右手微微一動，想牽，但是不敢。
等艾瑪漸漸平複下來，穆瑜的手指劃過艾瑪的臉頰，擦掉她眼角晶瑩的淚珠。
艾瑪微微一愣，“木魚同學，你不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嗎？”
穆瑜鄭重地搖搖頭，聲音悶悶的，仿佛受了大的委屈，“不快，你到現在還沒成為我女朋友。”
艾瑪停下腳步，麵對穆瑜。她和穆瑜眼中的自己對視著，心中一陣悸動。艾瑪衝穆瑜招招手，示意他低頭，然後終於如願在穆瑜頭上揉了一下。
手感果然和想象中一樣好，不，是比相信中更好。艾瑪愜意地眯起了眼。
被摸頭的穆瑜一臉錯愕，薄唇微張，一雙丹鳳眼因為驚訝瞪得圓圓的。這副神情落在艾瑪眼裏，隻讓她感覺心髒被撩撥了一下，於是在穆瑜頭上又揉了一下。
穆瑜很快反應過來，默默把頭低得更低。於是，在昏黃的路燈下，艾瑪的擼貓欲望意外地得到滿足。
不遠處，阮綿綿咬著袖子，眼淚汪汪地看著艾瑪。她失寵了，艾瑪居然擼別的貓了！阮綿綿邁開短腿就想衝過去和穆瑜決一死戰，卻被程宬一把拉住。
程宬一下又一下摸著阮綿綿的頭，安撫她。阮綿綿冷靜了下來，但還是一臉憤恨地看著穆瑜。
艾瑪狠狠在穆瑜頭上揉搓了幾把，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看到穆瑜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她心裏很是得意。
穆瑜伸手想整理發型，艾瑪連忙抓住他的臂，不讓他破壞自己的“作品”。他縱容地放下手，雙眼發亮地看著艾瑪，“阿艾，我這麽乖，是不是應該有點兒獎勵？”
“你想要什麽獎勵？”艾瑪歪著頭問道。
“這樣！”穆瑜握住艾瑪的左手，和她十指相扣。
艾瑪弱弱地反抗了一下，然後手被握的更緊了。
牽手了牽手了！阮綿綿激動地差點叫出來。旁邊的程宬心裏也不平衡了，他現在才牽到媳婦兒的手，憑什麽穆瑜第一就能牽手了！
穆瑜牽著艾瑪，慢慢地走著。再長的路也有走到頭的時候，艾瑪的家近在眼前了。
艾瑪左手動了動，旁邊的少年毫無反應，於是她又動了動，還是毫無反應。她無奈開口：“木魚，我到家了。”
“這麽快嗎？”穆瑜的聲音裏藏著幾份失落，鬆開了艾瑪的手。他拿出手機，和艾瑪交換了手機號、微信號、QQ號、微博號，臉上的表情這才明朗了些。
“對了，阿艾，明你和阮綿綿有約嗎？”穆瑜問道。
艾瑪點點頭。
他低頭湊近艾瑪，可憐巴巴地：“我可以加入嗎？”
如果穆瑜加入的話，想起阮綿綿的反應，艾瑪糾結地皺著眉，一臉猶豫。
穆瑜主動拉起艾瑪的手，放在自己頭上，用奶貓一樣濕漉漉的眼神看著她。
“你這樣真的很犯規誒！”艾瑪心中歎了口氣，手卻很自覺地動了起來。少年就像一隻乖巧的大型貓科動物，真是深得她心，完全戳中她的萌點。
擼貓擼夠了，艾瑪拿回自己的書包，慢慢悠悠地拿出鑰匙，打開門，然後靈活地閃進家裏。
“再見，路上心！”艾瑪狡黠一笑，門應聲關上。
被隔絕在門外的穆瑜哭笑不得，難道這就是傳中的空手套白狼嗎？
他搖搖頭，視線落到某次。
阮綿綿心裏一驚，難道他們被發現了？果然，穆瑜朝她和程宬的藏身處走來。
阮綿綿眼看就要藏不住了，隻好主動跳出來，“哈哈，穆瑜同學，好巧哦！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到，哈哈！”
“對呀，好巧。”穆瑜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坐，不如我和程宬送阮綿綿同學回家吧！”
“不要！”看著與在艾瑪麵前判若兩饒穆瑜，程宬率先一口拒絕。他就知道穆瑜這子一肚子壞水，腹黑又記仇。
沒曾想，穆瑜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程宬，直接看向阮綿綿，“可以嗎？阮綿綿同學。”
阮綿綿腦子裏一團漿糊，迷迷糊糊地點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