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神秘老公
頓了幾秒,他見對方沒有反應,解釋道,“我說的川哥,就是你的老板江默川。”
原以為抬出她的老板的名號,對方能夠正視自己,誰知道女人依舊對他不理不睬,低垂著眼睫毛,注意力全集中在手機上。
段強之所以知道阮清雨的名字,是因為江默川曾在他麵前提起過,在寧城遇到一個很有才華的設計師,還說對她能來安城工作感到很高興。
每次提到阮清雨的時候,江默川都對她讚不絕口,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女人非常欣賞,或許還帶著點兒別的情愫。
不過,段強沒想到的是,阮清雨居然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懷著身孕來安城工作,這個消息讓他對阮清雨更感興趣。
段強對她的冷漠態度不以為然,倏地向前探身,將臉湊到對方麵前,用戲謔的口吻說:“聽說你懷孕了,怎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啊。”
男人說話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由得心生厭惡,下意識地後仰,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段先生,我跟你不熟,第一次見麵就說這種話,未免有些失禮。”她一字一句地說道,語調稍顯冷硬。
聽到這話,段強的臉上笑意盈盈,那雙桃花眼之後明明就是不懷好意。
“一回生二回熟,咱倆多見幾次就熟了。”段強浮魅地一笑,眯了眯眼睛,問道,“那你肚子的孩子是不是川哥的?”
實際上,不用問就知道,這個孩子跟江默川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他純粹是想逗逗對方,同時試探一下,她到底對川哥是什麽印象。誰讓她是川哥感興趣的女人呢,作為兄弟,總得幫他把把關。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孩子是誰的,去問你的川哥。”
說罷,她立即側過身,直接拿後腦勺對著他,明顯是不想跟對方繼續說下去。
“哈哈……”
段強不禁失笑,覺得她很有意思,這個女人像隻伸出利爪的小貓,一旦被惹急了,就會毫不留情地撓你一下。
平時見到的那幫女人,平淡得猶如一杯白開水,哪裏像她這麽好玩!
段強玩心大起,不想錯過跟她逗樂的機會,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肩膀,說:“安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轉轉,怎麽樣?讓我一盡地主之誼唄。”
“不用,謝啦。”她頭也沒抬地回了一句,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被他耗盡了。
“別這麽快拒絕嘛,你要在安城待很長時間吧?回頭人家一問,安城有什麽特色景點和美食,你一樣都說不出來,那多丟人啊。”
段強拿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開始對她死纏爛打起來。
女人依舊擺出一張冷臉,這回連個白眼都懶得賞給他。
“你手機號多少?或者加個微信也行。等你想出去玩的時候,可以聯係我。”段強邊說邊向前伸出手臂,想把她的手機搶過來。
幸好她攥得比較緊,沒讓段強得逞,不過,臉色卻難看了很多。
“我沒興趣!”她的聲音裏染著怒意,漂亮的眉頭緊蹙著。
對於女人的排斥,段強絲毫不介意,臉上笑容未減半分,“哎呀,這麽嚴肅幹什麽?!隻不過是想找你約個會而已,省得你在這邊生活太無聊。”
她被段強弄得不勝其煩,猛地站起身來,厲聲說:“等我生完孩子,再跟你約會。”
這時,她遠遠看見江默川正朝自己走來,於是繞過段強趕緊迎了上去。
段強沒再說什麽,望著她的背影,眉眼間的笑意更加濃重。
下班後,司機小高將車開到公司大樓正門口等她。
從公司到公寓,不過幾分鍾的路程,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途中被人監視的時間。
保姆小蔡聽到敲門聲,趕緊打開.房門,飯菜的香味瞬間竄進她的鼻腔。
得益於這兩人的照顧和陪伴,她在安城的生活還算順遂,三人也漸漸熟悉起來,吃晚飯的時候聊得不亦樂乎。
晚飯後,她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突然聽見從裏屋傳來一陣敲擊聲,貌似有人在用力敲著臥室的牆。
起初,還以為是隔壁有人裝修,直到她看見小蔡將所有的窗戶關上,又拉上了屋子裏的窗簾,這才意識到其中有古怪。
“怎麽了?”她詫異地問道,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裏。
“少奶奶,請您跟我來。”小高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緊跟在自己的後麵。
她點點頭,在小高的帶領下,走到裏屋衣櫃的前麵。
小高用力將衣櫃推開,她發現衣櫃後方藏著一扇門,有光從門縫裏透出來,在地上照出一塊光斑。
“這扇門通向哪裏?”她扭過頭問小高。
“隔壁的房間。”小高沉聲應道。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切肯定是王玉海安排的。利用衣櫃的隱蔽性,在後麵設置一道門,能夠有效的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往隔壁房間。
這麽說,王玉海就在旁邊的屋裏,那麽,正南應該也在那裏!
意識到這點,她迫不及待地打開門,抬腿邁了進去。
如她所料,走進隔壁房間後,映入眼簾的是麵帶笑容的王玉海。
“嫂子,讓你久等了。”王玉海微微淺勾了一下唇角,走上前跟她打招呼。
她也顧不上跟王玉海寒暄,急切地問道:“他在哪裏?”
王玉海早就料到她一開口便會詢問正南的下落,沉聲說道:“跟我來。”
她跟在王玉海的身後走到臥室裏,終於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臥室裏隻開著一盞床頭燈,男人堅毅挺拔的五官,被勾勒得格外深刻。
全世界仿佛隻剩下他一人,其它都模糊成虛無的背景。
這一刻,就像迷路的旅人終於找到了方向,又像一葉扁舟總算安全地駛入避風港。隻因他的再次出現,她覺得自己的生命瞬間燃亮,整顆心都被熨燙了。
她捂住嘴不敢出聲,飛奔到他的床前,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
王玉海神色複雜地站在原地,許久未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