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神秘老公
“小心背後!”她以為竇文靖要對付傅正清,尖叫了一聲。
傅正清的怒火徹底被他點燃,敏捷的轉過身攥住對方的手腕,遏製住了他的進攻。
這一刻,竇文靖的理智已被怒火燃燒殆盡,抬起手狠狠地給了傅正清一記左勾拳。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兩個人隨即扭打在一起。
混亂中,竇文靖再次摸到了那把折疊刀,起身朝女人衝了過來。見到此景,傅正清怒不可遏,順手從地上抄起一塊兒磚頭,對著他的後腦打了下去。
幾道鮮紅的液體從竇文靖的腦袋上流淌下來,他猛地癱倒在地,即刻人事不省。
見狀,傅正清趕緊把他抱到自己的車上,帶著女人一起往醫院駛去。
幾個小時後,手術結束,醫生宣布竇文靖腦部受傷嚴重,徹底變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何時能夠蘇醒。
聞訊趕來的警察將傅正清帶回到警察局,鑒於傷人情節較為嚴重,警察直接將他扣留了。
得知傅正清也被拘留,阮清雨的心情沉到了穀底。
隨後,律師及時趕到,分析了案情之後告訴傅正清,這個案子可以歸為防衛過當,官司的勝算很大。
“這下好了。”傅正清扯了扯嘴角,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可以幫你在看守所裏照顧正南。”
她聽後感動得一塌糊塗,眼眶一點點的,染上了紅色,溫熱的霧氣,湧到了眼前。
“正清哥,謝謝你!”她哽咽地說道。
處理完傅正清的事情,阮清雨打了輛車徑直往家趕。
剛走進老宅的客廳,傅正芳便疾步迎上來,問道:“你見到正南了嗎?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這幾天,傅家的人都很擔心傅正南,知道她下午去了看守所,眾人一直在客廳裏等消息。
為了怕姑媽擔心,她硬生生地幹笑了一聲,說:“警察沒讓我見他,不過聽說一切都好。”
她說的前半句的確是實話,後半句充其量隻能算善意的謊言,看守所怎麽可能比家裏舒服?
傅正芳皺了皺眉,歎息道:“正南這個孩子的命,可真夠苦的。”
她安慰了傅正芳幾句,看見另外幾位長輩坐在沙發上,連忙上前匯報情況。
傅斯承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眉宇間染著不滿的慍怒,沉聲問道:“警察為什麽不讓你見他?你是他的合法妻子!”
她黯然地歎息一聲,眸子裏滿是細碎的哀愁。
“他們說我是現場證人,所以不能跟他見麵。而且,警察掌握了新的證據,對他的限製也更多了。”
說這話時,她的嘴巴一陣發苦,舌頭酸澀發麻,舌根有種抽筋的感覺。
此時,半天沒吭聲的傅老爺子突然站起身來,怒不可遏地低吼一聲,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我不相信正南殺了人,那幫警察三番五次把他當成凶手,真是一群廢物!我去罵醒他們!”
話音落下,傅老爺子抬腿就要往門外走,可是剛邁了一步,眼前猛地一黑,身體劇烈的搖晃了下,差點跌倒在地上。
幸虧傅斯承眼疾手快,伸出手扶住了他。
“爸,您沒事吧?”傅斯承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傅老爺子擺了擺手,輕聲說:“我沒事。”
看到此景,阮清雨頓覺心頭一緊,姣好的麵容上,籠罩著憂鬱之色。
她趕緊勸慰傅老爺子,“爺爺,這件事不是正南做的,法律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
聞言,他淺籲出一口濁氣,試圖站穩身體,不料暈眩感越來越嚴重。
他側過頭看了傅斯承一眼,淡聲說:“扶我回房休息一下。”
然而,兩人沒走兩步,傅老爺子的身體驀地往下一沉,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全家人都被驚住了,不斷地在他耳邊呼喚。但是,傅老爺子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傅斯承率先回過神來,指著旁邊的傭人說:“找人把爸抬到屋裏,趕緊叫醫生過來!”
隨後,兩名傭人合力將傅老爺子抬到了他的臥室,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大床上。
須臾,醫生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查看了傅老爺子的病情,沉聲說道:“董事長應該是急火攻心,導致氣血上湧,造成了暫時的暈厥。”
醫生掐了掐傅老爺子的人中,過了很久,他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方才,阮清雨嚇得麵色蒼白,兩行清淚不由得落了下來。
見他終於蘇醒,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說道:“爺爺,您覺得好點兒了嗎?”
傅老爺子還沒有完全緩過來,隻覺得身體發飄,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歲月不饒人啊,爺爺年紀大了,難免會有點兒小毛病。”
他刻意說得雲淡風輕,落在她的耳朵裏,卻帶來一陣陣揪心的疼。
爺爺肯定是因為擔心正南才被氣倒了,為了他的身體,也得趕緊把這件事情搞定。
聯想到這點,她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爺爺,您放心,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一定會幫正南洗脫罪名!”
女人的目光執著而堅定,看起來充滿了信心。
一絲暖意,在傅老爺子的心房裏蕩漾開一片小小的漣漪,他的嘴角緩緩地牽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清雨,爺爺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事,就是讓正南娶了你。”
傅老爺子的一番話,就像暖流在她心裏淌過。
她再次鼓勵自己,要傾盡全力想出辦法,盡快把正南接回家,不算多麽辛苦都不怕!
醫生又為傅老爺子量了量血壓,確定他並無大礙後,一幹人等不想打擾他休息,紛紛離開了房間,隻留下傅斯承陪著他。
雖然心裏惦記著爺爺的身體,但是她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正南救出來。
她疾步走回了二樓的臥室,掏出手機給王玉海打了個電話。
兩個人舍棄了客套話,談話時直入主題。
“嫂子,現在情況不容樂觀,我一直在收集對正南有利的證據,可是目前仍然一無所獲。”王玉海的話沉甸甸的,砸向她的心間時,生生的刺疼著。
正南曾經跟她說過,王玉海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他肯定是把所有的手段用上了,結果卻不盡人意。
那麽,還有什麽好辦法可以用呢?
她定了定神,問道:“這麽說,正南暫時出不來了?”
王玉海也想說點兒漂亮話安慰她,隻是說完並不能解決問題,所以實事求是地說:“殺人屬於嚴重的刑事犯罪,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這種情況很麻煩,如果沒找到合適的突破口,恐怕他還會繼續留在看守所裏。”
聽到這話,她感到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點點的攥緊。
沉寂了片刻,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我能幫上什麽忙?”
“讓我想想。”王玉海應了一句,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微頓,他沉聲說道:“你可以在傅家找一下證據,問問那些跟死者關係比好的傭人,看能否從他們的嘴裏套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來。”
這倒是個好辦法,命案是在傅家發生的,傭人在老宅裏工作的時間也不短,或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女人即刻應道:“好,我馬上去辦。”
掛斷電話後,她馬上展開行動,向平時跟自己走得近的傭人打聽起來,終於得到了一份名單。
她把名單上的傭人分批叫了過來,挨個兒詢問他們對死者有何了解。
“據你所知,他最近遇到什麽難事了?”她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麵前的傭人,看得對方心裏發毛,根本不敢怠慢。
“二少奶奶,這種事情,他沒跟我說過。”傭人誠惶誠恐地答道。
“跟以前相比,他近期的表現有什麽不一樣?”她緊聲追問一句。
傭人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死者出現的畫麵就像幻燈片,一幀幀地在腦中回放。
隻可惜,他想了很久,也沒發現有何不妥。
他擰眉搖搖頭,篤定的說:“沒有,一切正常。”
隨後,女人又詢問幾個問題,結果依然不夠理想。
最令她鬱悶的是,所有的傭人回答得都大同小異,紛紛表示死者既沒遇到什麽困難,最近也沒表現出任何異樣。
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這個傭人不是因為缺錢,或者受到別人的威脅,他怎麽會甘願舍棄自己的生命,費盡心機去誣陷正南呢?
要麽是他隱藏得太深,要麽是這些傭人中有人隱瞞了實情。
總之,從這個方向暫時找不到任何突破口,隻好再另想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裏,她和王玉海分頭尋找證據,每天兩人都會交換一下手裏的情報。
然而,猶如海底撈針一般,所有的努力並未換來好的結果。
這段時間,因為這些事情,她根本無心工作。
李小嫻和謝建波聽說以後,特意趁午休的時間約她吃飯,試圖安撫她一下。
“清雨,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隻要他沒做過,警察不能拿他怎麽樣。”李小嫻握著她的手,語氣異常地篤定。
謝建波隨即應和道:“小嫻說的沒錯,司法是為了維護社會公平而存在的,法律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說是吧?”
她無意識地撥弄著餐盤中的食物,微聲感歎,“希望如此吧。正南是個好人,不應該受這種罪。”
“吉人自有天相!”李小嫻柔聲說道,頓了下,補充了一句,“你看他的眼睛不就治好了嘛。老天爺會善待他的。不要太擔心!”
“嗯。”她輕淺的歎應一聲,心裏苦澀得像是泡在了鹽水裏。
看守所裏。
由於傅家的不斷施壓及王玉海的四處遊說,她總算得到了一個探視傅正南的機會。
她坐在接待室裏,神情複雜地盯著大門,期待著思念的男人馬上能夠出現。
房門開啟,傅正南雙手轉動著輪椅,來到她的麵前。
男人似乎瘦了一圈,愈發顯得那張英俊的臉龐輪廓分明。下巴上長了一層青色的胡茬,雙眸依然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反而為他增添了不少陽剛的男性魅力。”
看到他的瞬間,一股酸楚的滋味湧上女人的心頭,逼得她眼底泛酸,澀澀難忍。
“老婆,我好想你。”男人說話的聲音磁性又溫柔,如同羽毛般輕輕落在她的心底。
她拚命將眼淚逼了回去,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柔聲問道:“老公,你過得好麽?”
“一切都好,你不用管我,要照顧好自己。”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溫和得如同月光,讓她覺得心裏更加難過。
頓了幾秒,她斂下心中的悲懷,強顏歡笑道,“親愛的,我會一直等你。”
在美國抓到幾個綁匪之後,王玉海一直讓手下尋找代號為“眼鏡蛇”的男人。
根據他的判斷,眼鏡蛇隻是幕後黑手的一個棋子而已,隻要抓住這個人,即可順藤摸瓜查到真正的敵人。
這段時間,雖然並未找到對傅正南有利的證據,但是尋找眼鏡蛇的事情有了新的突破。
晚上,王玉海正在一個私人會所裏見客,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你確定?”王玉海眉峰一挑,寒意釋放。
手下點了點頭,應道:“消息無誤。”
他連忙跟客人道了聲歉,疾步走出了私人會所,徑直坐上了自己的專車。
“我們的人還在那間廉價酒店裏監視眼鏡蛇?”王玉海追問了一句。
“是的,他進入房間之後還沒有出來過。”
王玉海抬起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幾下,沉聲說道:“通知警察去酒店抓他。”
“罪名呢?”手下表情嚴肅的問道。
“綁架。”王玉海的話重重地落下,猶如巨石砸到水麵,激起無數的波浪。
目前能夠確認的是,眼鏡蛇肯定參與了綁架案,至於其他事情,暫時沒有查到與他的直接聯係,隻能先以這個由頭將他抓起來。
手下應了一聲後,便徑直趕到了警察局,托關係不錯的警察來跟進此事。
須臾,三名荷槍實彈的警察驅車來到眼鏡蛇藏身的酒店,沒想到,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抗,乖乖的跟著他們來到了警局。
審訊室裏。
眼鏡蛇神態自若地坐在警察的對麵,雙臂抱胸,翹著二郎腿,一派怡然自得的姿態。
看到此景,警察立馬明白,對方恐怕不是第一次來警察局,應該很熟悉他們的套路,想要從他嘴裏問出實話,八成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