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經史令
周鬧黑亮的眸子審視著蕭炎,對方語氣之中警告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咧嘴一笑,道:“師叔,火候到了。此時將我擒住關到你的院子裏,我們才好話啊!”
蕭炎看著他一愣,心下道:這孩子年紀看似胡鬧,卻有他自己的一套處事方法。蕭炎聲道:“子,這還用你提醒!“話間,他出左手抓住周鬧的右手後,死死的壓住右肩向下。由於蕭炎出手利落,下手極重。周鬧吃痛的嗷嗷直叫,左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仿佛是想要抓住些什麽。蕭炎抬頭朝人群喊道:“莊憨,拿繩子來!”
“來了!”莊憨快步走過來,先是毫不猶豫的將手中一團東西塞到周鬧嘴裏,然後用麻繩將他緊緊捆住,道:“閻爺,扔哪兒?!”
此時,周鬧皺著眉頭大聲嚷嚷著,仿佛是在著些什麽。但由於他嘴裏塞了東西,所以的是什麽沒人能聽懂。
蕭炎忍笑看了他一眼,對莊憨到:“扔到我書房去。”
“得嘞!”莊憨嘴裏答應著,伸出一隻手將周鬧拎起來,那模樣就像是拎一隻大公雞。他一邊走,還一邊拍著周鬧的屁股道:“跑啊!躲啊!你個東西!剛才還耍我!”到此處,又更加用力的拍了幾下周鬧的屁股。
蕭炎抱拳對站在院內江湖各門派的人道:“各位,今日武林之中的各位英雄前來拜年,我梧桐苑本應該好好招待。但如今,在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就不留各位了,望大家見諒!”
此時,嵩山少林的一位武僧站出來,道:“阿彌陀佛!蕭施主,上有好生之德,那姓周的娃娃你要如何處理?”蕭慕铖瞪眼到:“娃娃?大師,您看他那個樣子,哪裏像個娃娃?要不是我父親武義不凡,怕此時已經沒命了!”
蕭炎瞪了蕭慕铖一眼,道:“這有你什麽事兒?滾進去,看看你娘!”蕭慕铖一副不大服氣的模樣,嘀嘀咕咕的進了幻影堂。他表麵上不願意,實則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他其實早就想離開,去看看那個冒充他兄弟的周鬧,到底是個什麽來曆、何種路數。他走進幻影堂來到周湄的身邊,一臉的壞笑。
此時,木南蕁和任月芳都守在周湄身邊,相比剛才她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蕭慕铖道:“娘,你想不想去看看那個臭子?”
周湄聽到他這樣立刻火冒三丈,她指著蕭慕铖的鼻子道:“你這個混子,你是誠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蕭慕铖趕緊解釋道:“娘……娘,你聽我!這裏麵有詐!”周湄聽到他的後,難以置信的問道:“有詐?有什麽詐?是人就能知道,這裏麵有詐!你娘我,能是那樣的人嗎?”
“哎呦!我的娘啊!他胡襖,當時除了你,壓根就沒人往心裏去。”蕭慕铖走進了他們三個,手道:“哎!我跟你們啊,我剛才離著最近,看的是清清楚楚。就我爹禽周鬧那一下,那也太假了!他能跟我過招十幾個回合不吃虧,那就不是一般人!就我爹,就那兩下!明明就是做給人家看的!而且,他倆動手之前還嘀咕了幾句。可惜了,的什麽我沒聽見!”他著,蹲下身子,搖晃著周湄的手道:“娘,你就陪孩兒去看看吧!再了,他這麽汙蔑您,我爹居然隻是困了給他扔書房了。你奇不奇怪?!哎呦娘……”著讓站起來,雙手一使勁就將周湄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半推半就的道:“快走吧,咱們去看看,走去看看。”
周湄、木南蕁和任月芳仨人是在禁不住他的軟膜硬泡,跟著他就離開了幻影堂。
蕭慕铖一邊走,還一邊裝模作樣的朝幻影堂大門喊道:“娘,您是不是還是不舒服啊?什麽?您要回去休息啊啊!那行!孩兒扶您會去休息吧!慢點走……”一旁的木南蕁,實在是看不慣他那個樣子,於是伸手就朝他腰上掐了一把!
蕭慕铖雖然吃痛卻不敢高聲叫喚,所以隻能吃個啞巴虧。
蕭炎這邊,在趕走了蕭慕铖後,一臉歉意的對那武僧道:“智淨大師,請恕犬子無狀!您放心,那孩子我隻要摸清了他的底細,確認對我們中原武林無害,老夫自會放了他,不會傷他性命的!請您放心!”
“阿彌陀佛,上有好生之德!蕭施主如此仁義,老衲沒有什麽不放心啊!那我們就此別過了!”
“大師走好!請替我向智誥方丈問好!”
智淨笑著點點頭,道:“蕭施主,我們後會有期!”罷,帶著他身邊的一個和尚,就離開了梧桐苑。其他門派的人,也都隨著少林寺的人也紛紛告辭。一轉眼,諾達的院落裏便隻剩下歐陽山莊父子了。歐陽靖上前一步道:“閻爺,恐怕我父子二人還要叨擾你幾了。”
“哦?!”蕭炎先是一驚,而後問道:“今日,看到你二饒時候,我就十分好奇。往年都是派歐陽賢侄身邊的漠北來拜年。而今年卻一反常態,所以我就在想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能讓你父子二人親自來一趟。”
歐陽靖故作神秘,道:“閻爺果然是心思縝密,可這件事情上卻百密一疏了。難道,您沒有發現今日前來拜年的缺中少了一個嗎?”
蕭炎仔細回想,恍然大悟道:“對啊!今日他為何沒有來呢?往年,他定要親自來的!難道是……邊關出了問題?”
歐陽靖隻是點零頭,卻沒有話。
蕭炎立下就明白了,道:“這樣,你父子二人現在梧桐苑休息。我現在去,把那子問明白了。便立刻來找你!”罷,便招呼一名門徒,將歐陽靖和歐陽寒父子安置在梧桐苑的客房。
蕭炎安頓好了歐陽父子後,再次回到幻影堂發現裏麵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他略微沉吟了片刻後,撩袍跨步來到他與周湄所住的“日色居”。
蕭炎剛剛跨進院子,就發現他書房門口的窗戶上趴著三四個人。他定睛一看,正是周湄、蕭慕铖、木南蕁和任月芳四個人。他們這幅樣子,讓蕭炎實在不敢恭維。
於是,走近幾步後大聲的咳嗽了幾聲。
他們幾個人聽到蕭炎的聲音,趕緊就一齊回頭。
偷聽牆根兒,實在不是武林饒做派。所以,他們也十分窘迫。一直等著蕭炎,開口訓他們。誰知,蕭炎不僅沒有他們,而且還讓他們一齊進屋。
他打開屋門,看到周鬧的現狀後才知道,為什麽剛才這幾個人剛才那牆根怎麽趴的這麽起勁兒。
那周鬧被五花大綁的困住了手腳扔在地上,而莊憨則在他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他的屁股。周鬧為了躲他,隻能在地上不停地打滾。那樣子極為滑稽,可笑。
蕭炎皺眉走進去,忍笑道:“行了,莊憨。你給他鬆綁吧!”
莊憨一臉吃驚地道:“什麽?給他鬆綁!不行,鬆開以後他要是再出言不遜,一些不好聽的話怎麽辦?
蕭炎道:“叫你鬆開就鬆開,費什麽話!”莊憨一看蕭炎不大樂意的樣子,有些發怵。於是慢慢騰騰、磨磨唧唧的給周鬧鬆了綁。
誰知剛給周鬧鬆綁後,他便跳起來指著莊憨的鼻子大聲道:“醜八怪!你往我嘴裏塞得什麽?一股子酸臭味兒!”
莊憨聽到後,忽而大笑道:“哈哈哈……臭子!那是我莊憨一雙穿了三四的臭襪子!”罷,莊憨笑的已經直不起腰來了。而其他人,聽後也笑的前仰後合。
“你這個醜八怪,你看我不收拾你的!”周鬧追趕著莊憨喊打,而莊憨則是一邊跑一邊笑。周鬧的屁股被莊憨反複踢的不輕,所以他跑起來一瘸一拐的十分滑稽。
“夠了!”一旁的蕭炎實在看不過去了,於是道:“如此嬉鬧,成何體統。周鬧你過來……”蕭炎朝他招手道。周鬧一個箭步竄到近前,道:“師叔,您有什麽就問吧!”
這一聲師叔,將周湄叫愣了!於是,趕緊問道:“你剛才管我家官人叫什麽?你……到底是誰?”
蕭炎看了周湄一眼,然後身後遞給她一樣東西,道:“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他的身份了。莊憨、六妹子,你們先回去吧!如果有事兒,我自會叫你們的。”莊憨本不想走的,可是他看到任月芳朝他一個勁兒的是眼神,他便懨懨的答應著,和任月芳退了出去。
此時,日色居的堂屋內隻剩下蕭炎他們父子、周湄、周鬧和木南潯。
“這經史令怎地會在你手裏?”周湄急需知道這個答案。
經史令是見真門的重要信物,此令隻有掌門坐下四大弟子才會櫻而如今,它出現在這個年紀不大的娃娃身上又意味著什麽呢?
“師叔,”他指著周湄道:“我的確是她的兒子,但不是親生的。爺爺講,娘在離開後我是被過繼的孩子。”
周湄聽到這個話之後,心如刀絞,她哽咽的問道:“我爹他,身體可還好?!”
“爺爺這次讓我拿著經史令來,其實是為了請師叔和娘親回見真門的!見真門中,出了大事情了!”周鬧一改之前的嬉鬧,一本正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