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姐姐的秘密
入夜，明櫻龍的父親獨自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抽著老漢煙，一口一口抽，惆悵無比。
明櫻龍和姐姐收拾碗筷，“姐！你經常去後山麽？”
“不經常去，怪瘮人的，我今就是躲那媒的人。你姐我到了這個年齡，還真是煩呐！”邊邊低著頭洗碗。
“姐，那我將來肯定要有姐夫了，那你的孩子管我叫什麽？”明櫻龍這是半開著玩笑。
“舅舅唄！”
“嘿嘿！那一定很有意思！”明櫻龍暢想著他認為的有趣事情。
“你呀！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了，比什麽都好。要是學不好，你就對不起爸和我，聽到沒？”
“知道了，姐！我學的還行！”
“你看爸幹啥呢？一個月才回來一次，也不和爸多話！”明櫻紅慫恿道。
“我去看看！”
明櫻龍出外屋，一抬頭就看見了父親。“爸！你少抽點煙！”
“好！”明正好抽完煙，把煙袋鍋子在石凳一側磕打一下，煙灰落地。
“剛才，我還在想，和你媽認識也是一種緣分！你也不用恨你媽，緣分盡了，自然就會分開。你外公我也沒見過，想必老人也是受了不少苦。他能認你，明你媽心裏還有你。”
“爸，咱們不這些了，太傷感的事情，出來很不好受。”
“好吧……你姐，她怎麽樣，還生我氣嗎？”明在意道。
“姐到底咋的了？難道就是不想嫁人這件事？”
“點聲，別讓你姐聽見！”父親提防著裏屋的動靜。見沒動靜，於是父親低聲道：“你姐最近夢遊了！”
明櫻龍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道：“真的？假的？”
從沒見過父親這麽神經兮兮的，明櫻龍是大大的懷疑。
“你姐這樣已經好些日子了，我騙你幹啥？”
“那姐姐自己知道嗎？”
“你姐應該不知道！”
“到底怎麽回事？！”
“好像是半個月前，我早晨五點多點去地裏幹活，院門是開著的，我就回去看是不是你姐出去了，但炕上有你姐。白問你姐，院門是不是你開的，你姐不是，我以為我是自己半夜忘了鎖門。可是接下來幾，都是早晨院門未鎖。你姐仍沒出去。我就想是不是家裏遭賊人惦記。我那一晚就又鎖上了門，我一夜沒睡，聽院子的動靜！我守到下半夜一點多，困得都不行了，就聽到外屋有輕微動靜，我知道是你姐姐，起夜去茅房。可誰曾想，你姐沒去茅房，徑直奔著院門去了。我瞪大眼睛瞅著，你姐用鑰匙打開院門，然後關上，就出了院子。我趕緊穿鞋也跟著出了院子去追你姐。我以為她要去村子裏，誰曾想他後山，我借著月光影影綽綽看見她翻山越嶺的速度簡直快得不可思議。我竟然攆不上你姐，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我就急得喊了幾句，山上那麽靜，我沒敢大聲喊，你姐愣是沒聽見。”
“我聽夢遊的人一旦被打斷，後果可不堪設想。”
“是啊！我當時就懷疑，你姐是夢遊，但從到大，你姐也沒這毛病啊！我一個人跟著她走，我都害怕，你姐蹭蹭走，我倆相距至少有五十多米，我跑都追不上她，你姐像中邪了似的就到蛇山這來了，蛇山後坡有個防空洞，你知道不？我跟著你姐就到了防空洞，你姐剛要進去，我要大聲喊她，我竟然喊不出來聲音，然後我眼前好像是換了個地方似的，有大戶人家，看著像故宮二層閣樓，我沒敢進去，聽過去老人講，那是黃大仙或者狐仙住的地方，一進去就回不來了。”
“可你明明看見的是防空洞位置，怎麽……我想起來了，爸，今個下午姐攔住我時，我也出現幻覺了，我看見宮殿裏全是金子，我要開門拿金子時就被你們打斷了。”
“看來後山真鬧鬼了，可是你姐怎麽辦啊？我們不能讓鬼，就這麽勾了她的魂啊！”
明櫻龍見父親疲憊的樣子，肯定這些日子也沒睡好，所以他也著急。
“從那日後，你姐每都過去，所以，我一個星期前買了多個大鎖和鐵鏈子把你姐攔在院子裏。可惜你姐還是出去了，他從後院翻牆出去了，我這個急呀！我又一路跟隨，還是蛇山附近，可是這一次我竟然在墳地遇到鬼打牆了，轉了一宿，竟然睡在了墳前。我一早上醒來，往家趕，誰知你姐在屋子裏做飯呢！”
“那我姐白有什麽異樣麽？”
“跟正常人沒啥兩樣，話啥都正常？”
“今晚我倆一起跟著她去！”
“好！我一個人是真怕了！”
爺倆商量好午夜追蹤夢遊的明櫻紅。
明櫻紅入睡前都穿上睡衣，在屋，爺倆在大屋睡。明櫻龍也觀察者姐姐無異樣，睡覺之前還哼起了《忘情水》。
爺倆約好了，明櫻龍是一直在聽動靜，而明有了底，睡得還挺香。午夜後，由於端午節剛過不久，月亮正處於下弦月。但月光依舊皎潔。外屋有了動靜，明櫻龍透過窗戶見姐姐的身影出現了，他碰了碰父親，明一碰就醒，“她出去了？”
“還沒！爸快點下地！我姐出去了！”
“她從哪出去的？”
“你也沒鎖門呐，昨晚！”明櫻龍急著道。
“事不宜遲！馬上追！”
爺倆也從院前門追了出去，年輕人有精力，所以一直走在父親的前麵。姐姐這速度就像趕集一樣，父親在後麵已經開始喘了。
“龍，你別跟得太近了！”
兩人躡手躡腳地跟著明櫻紅，這一路，明櫻紅是走步如飛，可苦了爺倆，明櫻龍也累得氣喘籲籲，明就更不行了。明櫻龍及腰跟蹤姐姐，也要等著父親。這一跑就是半個時到了蛇山，之前明櫻龍還記得自己走到蛇山差不多一個時，這倒好，一路跑跟過來。夜裏涼風習習，他都全然不顧了，他隻想著姐姐到底是怎麽了？他的鑽牛角的勁頭上來了，什麽蛇？什麽墳地？他都不顧了。
眼看著姐姐就下了坡，直奔山下蛇山後坡去了，明櫻龍沒等父親到近前，一個人也要在那前麵下坡。他錢一隻腳剛邁下去，另一隻腳還沒抬起，眼前的黑暗立刻變得炫目多彩起來，明櫻龍嚇得後退了一步，坐在了一棵鬆樹下。
“龍，你慢點，前麵危險！”
明櫻龍陷入了一陣迷茫，自己在幹什麽？在追姐姐。“爸！好奇怪，我又看見幻境了，這也太邪門了！”
“你也看見了？”
“我隻看見眼前變成了白，眼前彩光奪目，嚇得我就坐在了地上。”
明櫻龍站起來，試探著往前一步，竟然沒事，再走也沒看見幻境。明也跟著下坡試了下，沒有任何幻境。倆人覺得蹊蹺。就摸到了防空洞前，以前都是大白打著火把挑戰黑暗。現如今，徹夜趕路，夜探防空洞。
“爸！帶火了麽？”
“身上有！”
“我們點火把，進去看看！”
“你膽子真大！”
“不大不行啊！我姐，你閨女在裏麵，也不知道去見誰？”
“別瞎！”
兩人在洞口撿了根木棒，有舊火把也找了幾個，明點上後，刺啦刺啦掉瀝青。防空洞大門緊鎖，門開著，厚厚的一層門，足有半尺後。進了裏麵陰風陣陣。裏麵黑咕隆咚，牆麵上各種劃痕，獨立的空間好多個，彈藥庫，糧庫，好多功能庫。每一個房間兩人分頭找，走到了中間的位置，竟然有岔道。兩人一起走左邊，然後各個庫房一頓尋找。竟然沒有人的蹤跡。往回走，前麵的腳步聲起，這個腳步肯定不是兩人的，因為此刻的爺倆停住了腳步，照耀前麵，腳步聲卻在身後響起。兩人回身再看中間的拐角處空間足夠大，隻見那明櫻紅一個人邁著舞步，一會兒旋轉，一會兒嗬嗬嗤笑，好像在夢裏和某人跳舞。這邊的火把如此火亮，明櫻紅竟然沒反應，兩位至親在此，她如入無人之境，盡情歡快的跳舞！
“爸！姐姐究竟在幹嘛？”
“你姐在夢遊！”
“她在夢裏跳舞？我從沒見過姐姐跳舞！”
“與狼共舞很容易學會的！”
明氣衝衝地走到閨女跳舞的場地，“不管你是誰，都休想奪走我的閨女！你給我出來，有種的，你還不快現形！”
這時明櫻紅開口話了：“這人是誰呀，打擾我們的雅興，真掃興！不跳了！我回去了，明見！”
完明櫻紅從至親麵前穿過，好似沒看見一般。明櫻龍趕緊拉住姐姐的手臂，“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明櫻紅的力氣可不，甩開胳膊剛要發作。身體一委，往地下摔去。明櫻龍趕緊扶住姐姐，“姐姐！姐姐！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叫了好半，明櫻紅才悠悠醒來。
“你們不睡覺，守著我幹嘛？”明櫻紅慌亂地坐直了身體，“我怎麽坐在地上？這是哪兒啊？”
“你們怎麽不話？這到底是哪兒啊！這麽冷！”。
她從地上站起來，“爸！我這是咋的了？我們到底是在哪兒？”
明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可憐的閨女，被鬼纏身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