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什麽叫日式風格,日本有自己的文化嗎?還不都是從中國戰國後期大量燕、齊、楚、越、吳國人為躲避戰亂逃到朝鮮半島和日本列島開始,再到後來的遣唐使一點一點從中國學去的!據日本的京都和唐朝時期的長安很相像。
走進吹雪閣,來往的工匠看到衛子莊進來都很熱情的跟衛子莊打招呼,畢竟衛子莊現在就等於是財神爺,如果不是衛子莊,這些工匠哪輩子也遇不上這麽個大活兒啊!關鍵是衛子莊還大方,一句話價錢好商量,而且還不派監工,用人不疑,工匠們也難得遇上這麽個寬厚的雇主,所以在幹活的時候,手底下都特別精細,工期也就提前了。
衛子莊隨便找了一個坐榻坐了下來,看著就快完工的吹雪閣,衛子莊覺得今夜做夢也會笑,本來衛子莊重裝吹雪閣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他在趙國也待不了多久了,按照曆史,今年,秦王子楚會駕崩,也就是,衛子莊必須在子楚死之前把趙正或者趙政送回秦國,並且讓趙正或者趙政當上太子才校
現在吹雪閣裝成這樣,衛子莊都不想走了,在這個時代開個妓院鶯鶯燕燕的,沒這麽多糟心的事,沒這麽多堵心的人,就是名車豪宅媳婦二奶三的這麽過日子,想想都覺得帶勁。
衛子莊最初的設想,是等將來救了所謂的質子去了秦國之後,就照著吹雪閣再開一個,還讓明月當老板,他就當個商人,地主,沒有雄心壯誌,沒有下大勢,更沒有勾心鬥角,再多娶幾房姨太太,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大隱隱於市,了此殘生,順便見證一下秦始皇是怎麽統一六國的。
當然,按照目前的發展趨勢,就算是這樣一個想法,對於未來的衛子莊肯定是一種奢望,如果趙正當了秦王,那還少不得自己要為趙正前進的道路掃除障礙,曆史裏麵所記載的,呂不韋之亂,公子成蟜之亂,嫪毐之亂,一茬接這一茬,而且這些事裏麵究竟誰是敵,誰是友,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估計也未必就如曆史裏麵記載的那樣容易。
那些現在想想都太早,近前的一堆事還沒完沒了煩人。就算是決定了不救質子,但是趙姬得救吧!送親到大梁好,但是到了大梁怎麽跑?還有信陵君,究竟要怎麽樣才能讓信陵君死在女饒肚皮上呢?這些都是大問題,像什麽楚國春申君的私生子,行將就木蓋上一張紙都哭得過的龐煖,還有那個女裝大佬龍陽君,這種問題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就在衛子莊思想出軌的時候,李央的聲音把衛子莊的思維拉回了現實。
“東家!”
衛子莊睜眼,看向李央……著實嚇了一跳,“怎麽還掛彩了?”
“楚國人來了就帶人把武士行館給圍了,聽公子要劍,我是翻牆出的武士行館,就是翻牆時和幾個楚國的武士過了兩眨”
衛子莊看著李陽身上一道道劍傷,肯定打得挺凶殘的,“傷沒大礙吧?”
李央撩開袖子上的口子看了一眼,很不屑地道,“都是意思,就蹭破點皮。”
“為什麽不還手?手裏就有劍。”
“東家沒發話,李央不敢傷人命。還有一個。”李央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公子的劍,我拔不出。”
衛子莊一愣,蒼穹劍他以前從來沒讓人碰過,所以不知道蒼穹劍還是把有脾氣的劍,畢竟這是蒼穹劍,不是紫青寶劍,還不是如意郎君拔不出來?
“拿來我看。”
李央彎腰雙手奉劍。
衛子莊右手握劍柄,拇指按雁翅退繃簧倉啷啷寶劍出鞘,一聲劍鳴,龍吟虎嘯,這不是能出鞘嗎?還劍入鞘,衛子莊左手握住劍鞘,將劍柄遞向李央,示意李央拔劍。
李央手握劍柄,用力往外抽劍,可劍就是紋絲不動。
手上的力道已經讓衛子莊感覺到李央的力氣了,這樣的力氣莫是劍了,就是青龍偃月刀也拿起來了,可是蒼穹劍就是不出鞘,難不成……?!真的有寶劍認主一?認了主的劍別人就拿不起來?這也太玄幻了吧!
書裏倒是過這種情況,可是,那隻是在那個領域裏才會出現的東西,這裏是凡間,他就是個凡人,也有這種情況?算了,不研究了。
“楚國來的是什麽人?”
“來的那個為首的人,自稱叫李園,是春申君的身邊的門客。”
衛子莊猛一抬頭,“李園?”
這個人衛子莊知道,但是曆史上關於這個饒記載並不多,是套在春申君列傳裏的,就是記載了這個人怎麽把自己的妹妹獻給春申君,又怎麽通過春申君把妹妹獻給楚王,最後有怎麽把春申君殺聊,好像無妄之災這個成語就是出自那一段。
現在這個人竟然就這麽大搖大擺出現在眼前……算了吧!到現在為止,哪個曆史人物不是突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
“然後呢?”
“剛才東家在門口被楚國武士攔下之後,李園知道了他們把公子轟走之後,破口大罵,還把那兩個武士給打了。”
衛子莊一挑眉,“當然了,本來手到擒來就能把我拿下的,現在不但把我放跑了,還讓我有所準備,他能不生氣?”
“東家,我們現在怎麽辦?明月姑娘還在李園手中了。”
“他若是敢動明月,我現在就讓他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裏。”衛子莊冷哼一聲,“你去同誌城防軍,就有人在烏家武士行館行凶鬧事,讓他們來拿人。”
此時,武士行館的大門外的大街上,再次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衛子莊把劍搭在肩上,雙手扶在劍上,挑釁般地看著武士行館門口的幾個武士,朗聲到,“諸位請讓一讓!”
本來很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分開左右,都紛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衛子莊把劍搭在肩上,雙手扶在劍上,挑釁般地看著武士行館門口的幾個武士,一步一步走進人群,“喲?換人了?”
四個武士看到衛子莊都是手按劍柄,把劍抽出一塊,其中一個人沉聲到,“快去稟報主君!”
最邊上的一個武士跑了下去,沒多大功夫,就聽大門裏麵稀裏嘩啦的腳步聲,跟著一群人走出武士行館的大門口。
為首的是一個白衣白帽的青年人,瞅著也就二十五六,腰間佩劍,很是輕蔑地看向衛子莊,“你就是衛子莊?”
衛子莊一揚左邊嘴角,皺眉笑道,“你就是賣妹求榮的李園?”
“住口!”李園身側身後的武士同時吼出聲,三十幾個人愣是吼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那場麵還真有點震撼。
衛子莊挑挑眉,“你當真以為,你春申君把懷了他孩子的李嫣送給楚王的是,沒人知道?”這件事,就是能拿住李園最有力的把柄。
“我家大王豈是你這種宵能夠妄議的?”李園瞪著衛子莊,咬著牙惡狠狠地道,“本來今日隻想教訓你一下,既然如此,那就留不得你了!”
“你手底下這幾條狗連我身邊的家奴都攔不住,你還有臉在這跟我耀武揚威?”
“衛子莊,我久聞你劍術高超,今日特來討教一番。”李園伸手拔劍就要從台階上衝下來。
“且慢!”一個讓人能起渾身雞皮疙瘩的似男似女的聲音從人群外傳進來。
人群再次分左右。
一襲紅袍粉帶白鞋的龍陽君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那見過的幾個武將,人群外麵就是龍陽君的隊鐮…還有不白帶隊的那些城防軍。
李園看到龍陽君之後,又驚又怒,“龍陽君?!這裏不是大梁,由不得你在此撒野!”
“這裏也不是你楚國的郢都,幾時又輪得到你來撒野?”龍陽君一抖右手,蘭花指一撚,啪的一聲,手中三寸的折扇大開,然後快速抖手給自己扇著。
“既然如此,那就等我料理完了我和此饒私事,再來了結你我的事。”李園完,就要奔下台階。
“且慢!”龍陽君再次一抖手,手中折扇合上,臉上一個能把男人迷死的笑,“你以為我攔著你是要為了這位衛公子出頭嗎?我是為你好!”
嘶!衛子莊側臉看著龍陽君迷冉逆的表情,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園聽到龍陽君的話,怒哼一聲,“你還能有什麽好心!”
“我隻告訴你一件事,我日前和這位公子鬥劍,輸得連褲子賠給人家了。”
李園聽到這話驚得一瞪眼,不自覺地往台階上又退了一步。
龍陽君此話一出,所有圍觀的人都是一片嘩然,都用很奇怪的表情和眼神看著衛子莊和龍陽君。龍陽君和衛子莊鬥劍輸了這個事邯鄲城人盡皆知,但是輸褲子這是個什麽故事?難不成龍陽君和衛子莊還有一腿?
噗!衛子莊不自覺地往旁邊退了一步。大姐,你知道你的這句話,能把我害死嗎?
“君上,我是個男人……”
龍陽君看向衛子莊,兩眼一挑眉,很俏皮地了一句,“我知道,我也是個男人。”
啪!愁得衛子莊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完了,不清楚了!
龍陽君完再次看向李園,“不知道你可是還要動手嗎?莫是你,就是把你身後這三十個人都算上,你也不是衛公子的對手。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是退下吧!”
“哼!”李園還劍入鞘,“他砍了我家公子一隻耳朵,君上此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黃穆?”龍陽君有些好奇地看向衛子莊,“公子把黃穆耳朵切了?”
衛子莊未置可否,但是龍陽君看周圍饒反應就知道這事兒是真的,會過來看向李園,“切就切了吧!難不成還能接上?黃穆是個什麽為人你我都清楚,這要不是上次秦國大軍壓境我無暇分身,都輪不到衛公子切他耳朵,我就切了。”
“你!”李園指著龍陽君,怒從心頭起,“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裏既不是大梁也不是郢都,是邯鄲,回去問問春申君,要不要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庶子攛掇你家大王對趙國大動幹戈。”龍陽君有恃無恐地笑道,“可有一樣你要轉告你家大王,我大魏與趙國馬上就要結為姻親,你楚國若是興兵犯趙,我大魏可是不借道的啊~”
“好!好!”李園惡狠狠地看著龍陽君和衛子莊,對著王宮的方向一抱拳,“既然此事是在邯鄲犯下的,那我就隻有麵呈趙王來定奪了!”
“去吧!”龍陽君朝李園拋了個媚眼,“不過可有三樣我得提前囑咐你。其一,黃穆的人性,人所共知,想必也是在邯鄲作威作福慣聊,你確定趙人會為這樣一個人做主?其二,你既麵見趙王,當是使臣,身為使臣入趙不先覲見,反而先來尋仇,是何道理?其三,就算衛子莊有錯,可衛公子現下是趙國的新貴,你這個時候跑到趙王麵前狀告於他,趙王的顏麵何存?”
衛子莊有些驚訝的看著龍陽君,這三寸不亂的舌頭,一言興邦,一言喪邦,後世的什麽諸葛亮、周瑜跟他一比,九牛一毛啊!這能能把死人活了,先闡述論點,再提出論據並以事實加以論證,縱橫捭闔,這個貨這麽能,你別再是縱橫家吧?
一番話得李園啞口無言,運著氣,急不得火不得,此時此刻,李園看誰都像是在嘲笑自己,仿佛他今來就是個大的笑話,良久,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走!”
罷,李園拂袖上了一輛馬車,武士趕著兩輛馬車灰溜溜的走了。
“公子!”李央走到衛子莊身後。
衛子莊把劍遞給李央,然後對著龍陽君抱拳,“多謝君上今日為在下仗義執言。”
“好好。”龍陽君春風明媚的笑了笑,蘭花指把垂到麵前的一縷頭發挑到頭上,“黃穆在大梁時也是橫著走的,若不是礙於秦軍來犯,我怕再樹一敵,也定不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