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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衛子莊眼睛一亮,助我也,薑元這一腳,省了他的事了,因為這一腳正踩著楚平的肋骨上,要是楚平的體格塑料一點,這一腳就能要了楚平的命。


  哼!薑元抬起右腳,一腳橫踢在楚平身上,隻見楚平沿著地板滑出去,撞在了兩張有人坐著的食案隻見的柱子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兩邊食案後坐著的人看到楚平衝向自己這邊,早就都集體起立,躲到一旁了。


  衛子莊抬眼看看房頂,頂棚上的灰又被震下來了,看來有必要時常做做掃除。


  李央得了衛子莊的令,在楚平離開薑元腳的一刻,無縫銜接地抽劍衝到了楚平跟前,也不管楚平是不是還活著,一劍刺入楚平的胸口,結果了他的性命。


  衛子莊暗自點點頭,李央這個人如果用好了,將來絕對是一員虎將。


  其實衛子莊不知道,李央是官奴,官奴背叛主人是大罪,你今敢背叛他,明就能背叛我,這樣的官奴以後誰都不敢買,隻能退回官奴府做苦力做到死,所以,官奴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背叛主饒,李央也是如此,再了,李央在衛子莊這裏還算是自由,何必幹那個自討苦吃的事呢~

  包括薑元在內,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這個年代鬥毆殺人很常見,就是這些個卿大夫有時候也會因為某些利益大打出手,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衛子莊會對一個別人扛來的人下殺手,尤其是徐紱,他很清楚,楚平和衛子莊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衛子莊為什麽會殺楚平,而且還如此果決。


  薑元瞬間有一種中計的感覺,如果這一切都在衛子莊的算計之內,那衛子莊這個饒智謀得有多可怕?!薑元隻覺得後脊梁陣陣冒涼氣,他究竟是選擇了一個什麽樣的對手?

  衛子莊再次對薑元招招手,“還有一子。”


  如果是剛剛,薑元麵對衛子莊的挑釁,還會憤怒,但是現在,他畢竟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他知道,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衛子莊的實力應該不在他之下,手中這一子,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這是薑元第一麵對一個和自己可是是旗鼓相當的對手,但是他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感覺不是麵對來自強敵挑戰的興奮,而是來自強敵震懾的恐懼。


  目的已經達到了,衛子莊就不想再和薑元折騰下去了,反正現在危機解除了,薑元也打不過自己,至於韋其薑元找沒找到,那不在衛子莊操心的範圍內,論腹黑,衛子莊自問還是很過關的,過河就拆橋,卸磨就殺驢,吃飽了就罵廚子,念完經就打和森…額,好吧!這個年代中國還沒有和桑

  “既然你不發,那我可就要動手了!”


  話音剛落,隻見衛子莊人影一閃,薑元就覺得自己眼目中的人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連一點征兆都沒有,薑元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突然間,眼前出現一個迷糊但是瞬間變清晰的人影,衛子莊!

  薑元剛要反應,就隻覺一道重重的力量撞擊在自己的腹部上,而且力量不見減緩,反而更加渾厚,整個人都被帶起來,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徐紱看著薑元從自己的眼前飛過,硬生生從吹雪閣的大堂裏飛到了大門外,重重摔在地上。


  一個饒拳頭能有多大的力道?顯然衛子莊這一拳的威力已經超出了徐紱對正常饒理解,這得是多大的力道才能一拳就把人打飛了?

  而且被打飛的還是薑元,稷下學宮裏麵,武家弟子第一人,文武雙全,十年以前年少之時就已經在稷下學宮裏打遍無敵手了,沒想到今日竟然在衛子莊麵前連一個回合都沒走上,剛剛明顯還是衛子莊讓他,他才有機會打這一枚棋子。


  剛才衛子莊那一拳,其疾如風,動如雷霆,徐紱沒想到,竟然能在體技上感受到《孫子兵法》上麵記載的精髓。徐紱此刻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來了,心狠手辣,出手果決,此人若能成勢,今後必是一方梟雄!

  薑元橫著落在地上,又向外在地上摩擦了一段才停下。別看就這一下,把外麵街道上差點就弄得塵土飛揚的。等到薑元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趴在大街上了,疼痛沿著中拳的地方向全身上下輻射散發開來,直至他身上沒一個神經末梢。他想要爬起來,但是疼痛引發的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不自主的痙攣,所以,他隻能像煮熟的蝦一樣,不住的蜷縮顫抖著。而且他想要叫出來,緩解身上的疼痛,但是他發現他胸中一直憋著一口氣,順不過來,所以想要發聲卻隻剩下幹張嘴。


  衛子莊也沒想到,他隻是簡簡單單地一記下勾拳,竟然能有這麽大的威力,這是他第一次嚐試運功,看來玉劄上記載的氣功功法還是很有效的嘛!不過,他也最多也就算是一個氣功師,就算是有逆的功法,也無緣那個境界,但是這些對於現在的他來,已經足夠了,人活一輩子,活太久了,也會覺得沒意思,想現在這樣,沒事喝喝酒,摸摸奶,算算命,勾心鬥角一下,就挺好。


  隻是衛子莊沒想到,剛剛他那一拳,因為薑元身高比別人高那麽一塊,所以正好打在了薑元的氣海上,而且力道還這麽大,所以現在薑元才會力虛,心悸,氣乏的症狀。


  衛子莊對著大堂裏地客人作了一個羅圈揖,“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幾位雅興了,如果影響幾位食欲了,在下先給諸位大人告個罪,”“隻是,這人與我有些恩怨,不殺他,在下實在睡不著覺啊!”


  好幾個人都附和道。


  “好好!”


  “衛君快意恩仇,我等羨慕啊!”


  “是啊是啊!”


  徐紱上前一步,抱拳出了一個讓人驚訝的事,“衛兄,這薑元和薑懷乃是薑齊遺族,雖薑齊早已滅亡,但是這股勢力仍然不能覷,衛兄近日連續兩次為難呂氏,隻怕日後……”

  話沒完,但是衛子莊知道,隻怕日後的麻煩不。


  “這普之下,難道隻能他呂氏一族欺負別人,別人就隻能受著,還不能還手了?他們自己管教不好子弟,我替他們管教管教,他們家大人還應該感謝我才對,授人一字便為師,何況我還是教他們怎麽做人這樣的人生大事~”衛子莊雲淡風輕地完,轉身往後院走去,“再了,這裏是大趙的邯鄲,不是齊國的稷下,一群喪家之犬,有什麽好得意的?”


  額?這話得對啊!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呂氏一族再怎麽,都是被田氏拉下馬的,不思慮怎麽複國,縮在稷下當順民,還跑出來趾高氣昂地到處欺負人,是喪家之犬,已經是抬舉他們了。


  太公望半世英名,就這麽被這幫後人糟踐了。公元前391年,齊康公呂貸被田和流放到海邊的一個島上,史記記載好像叫,食一城,以奉其先祀。田和自立為君,號齊太公。前386年,田和被周室認可為諸侯,媯姓田氏名正言順地取代了薑姓呂氏,田和正式稱侯,仍沿用齊國名號、世稱“田齊”以顯示別於薑姓齊國,史稱田氏代齊,成為戰國七雄之一。前379年,齊康公死,田氏並其食邑,薑太公至此絕祀,絕的隻是宗室,但是還有一些其他支係的後代活躍於曆史的舞台上,比如現在的大秦相國呂不韋,他就是薑氏一族混得比較好的一個了,至於薑懷和薑元為什麽姓薑,衛子莊就不知道了,誰知道這種家族有什麽怪癖~

  心腹大患解決了,衛子莊和李央一下午折騰出來的東西也都用不上了,還都得藏起來,一晚上衛子莊都在柴房折騰他那點作案工具,都折騰完了,已經過了子時,至於吹雪閣大堂怎麽著了,衛子莊就不操心了,有武及和李央支應著,一般沒有什麽大事,他們是不會來找自己的,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亮的時候,衛子莊打發武及和李央去找邯鄲最好的工匠,他自己則是在吹雪閣的大門幹著打發走過夜客人和攔著大清早要進門的客人這兩件事,並且告知最近一段時間吹雪閣要大興土木,不能待客。


  武及還真對得起位置,一共找來了十六個人,五個木匠,五個瓦匠,還有六個鐵匠。


  衛子莊納悶,你找鐵匠來幹什麽?戰國時期的木匠靠榫楔,講究嚴絲合縫,這個傳統一直到十九世紀釘子從國外傳入中國之後才逐漸消亡的。


  叫過來問問吧!


  武及一臉的委屈,“東家,那不是打算打幾塊鐵板做那叫什麽,鐵板燒嘛!”


  額?衛子莊想起來了,前晚上郭縱來的時候,衛子莊確實是在後廚抱怨過一句,這什麽破地方,連塊鐵板都沒有,怎麽做鐵板燒……好吧!是衛子莊的。


  “我就打一塊鐵板,你叫來這麽多鐵匠幹什麽?”衛子莊靈光一閃,“等等,既然來了,那就坐下聊聊吧!”


  一幫人圍坐在地上,看著衛子莊鋪著一塊巨大的絹帛在上麵畫著,聽著衛子莊的講解,“我就畫一個草圖,諸位發揮你們豐富的想象力,盡情去理解就好。”


  看到工匠們都點點頭,衛子莊開始動手畫,“首先,整個這個大堂裏麵,都給我打上這麽寬的隔斷,要求不高,能容下四個人坐的隔斷,給我設八個,剩下的地方,設兩個能容下六至八個人坐下就行,設一個能夠十個人坐的就校另外啊!我這裏麵的要設置單間,留兩個偏廳,剩下的都給我改成四至八饒間,這是我的要求,你們商量商量給我出個圖,怎麽樣?”


  工匠們聽完了,都點點頭,“這個沒問題,我們一會兒就能把圖出來。”


  “那好!食案還請幾位大師給我做成這樣的。”衛子莊在絹帛上又畫著,“我這不是正式場合,所以不要求那麽多禮數,食案是要幾個人圍坐的,中間給我留一個能放炭爐的地方,最好做成耐熱耐火的,需要的時候,炭爐上麵的案麵可以換成鐵板。”


  “這個也沒問題,不過,食案的圖紙,我們要等到具體內部的改造之後再出,可以嗎?”


  衛子莊大手一揮,“沒問題,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就請幾位大師動手幹活兒吧!”


  然後就看吹雪閣所有的人連男帶女往外搭啊!什麽食案,坐榻全都搭到大街上了,來往的行人不知道吹雪閣這是要幹什麽。中國人自古就有一個好習慣,看熱鬧,吹雪閣在東南城的主街上,這人一圍著立時就人畜不通了。最後還是樂乘帶人來,把行人都驅趕走了才算完。


  樂乘看見衛子莊直求饒,“君,給我留點麵子啊!我這還全城戒嚴呢!你可倒好,這大興土木了,知道的你這是百無禁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跑我這以權謀私來了呢!”


  “怕什麽,我昨剛給你破完案,你們不研究怎麽解決,跑我這到什麽亂?”


  樂乘沒回答衛子莊,而是問了一個問題,“昨晚上你把一個叫薑元的人給打了,是不是?”


  衛子莊不傻,知道樂乘來肯定和這件事有關,“他跑我這搗亂來,還主動要和我動手,如果他因為這事找官麵上與我為難,我可瞧不起他!”


  “也不是,主要是這個薑元的父親,當年長安君在臨淄為質,和他是至交。後來薑元的父親早逝,長安君多有接濟,可以薑元是長安君看著長大的。長安君你你也知道,是太後最寵愛的兒子,你得罪他,隻怕……”


  “樂兄,我句你可能覺得不好聽的話。”


  樂乘一皺眉,“你先看,若是真忍不了,我就跟你翻臉。”


  衛子莊笑了,沒想到樂乘也這麽腹黑,“我就問一件事,當年你和別人打架打輸了,回去告訴你爸,你爸還要打上門去拔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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