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完，公子桓倒是沒想質子丹那樣站起來一躬到地，但也是以正坐的姿態，拱手深施一禮，“還望先生不要推辭。”
“你們這都什麽毛病？動不動就稱人家先生。我有那麽老嗎？”衛子莊看著公子桓這誇張的樣子，實在是受不了，“先起來，先起來。”
公子桓還真聽話，直起身來，但還是拱手道，“先……衛兄。”
“我自己還沒出師呢！我現在就開師門收徒，這要是讓我師父發現，還不得往死裏收拾我？”衛子莊當然是不想收徒的，這還沒到哪兒，剛來邯鄲四，就收下一個拖油瓶，關鍵是，這子給衛子莊的感覺很別扭，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總讓衛子莊覺得這子是個狠角色，隻是這種感覺沒有任何根據，究竟是哪裏別扭，衛子莊也不上來。
正琢磨著，隻見趙正站起身來，兩步走到衛子莊的跟前，直接跪倒，五體投地，雙手疊在一起，額頭頂著手背，“正兒年幼無知，想學有所成，還請先生成全！”
這都是什麽毛病？跪就跪，這拜法，這是拿自己當哪尊神龕了吧？
大堂裏的人還都是關注著衛子莊他們這邊，看著他們都對著衛子莊拜來拜去的，都納悶這是要出什麽幺蛾子？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就這三看來，衛子莊確實是有本事，但是這衛子莊真有這麽大本事？能讓這麽多人來禮賢下士？
衛子莊現在真是怵頭了，這趙正無論衛子莊怎麽，死活，任憑怎麽，擺布怎麽，出仁皇帝寶都紋絲不動，大有衛子莊不答應他他就跪死在這的架勢。要是擱平常，衛子莊也就不往心裏去了，可現在這大庭廣眾的，還這麽多人看著呢！總讓他這麽跪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這樣吧！這事兒畢竟是大事，得容我好好想想。”衛子莊完不再看趙正，拱手對公子桓道，“桓公子，關於正兒拜師的事，我覺得還是得慎重，咱就這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終究也不是那麽個事，還是，哪我和正兒的母親溝通一下吧！”
額？這話讓公子桓等幾個人包括趙正在內都是一愣，難不成這衛子莊也想做鴇夫饒裙下之臣？
衛子莊看著這幾個饒眼神，就知道這幾個人想歪了，不過衛子莊也沒多解釋，誰讓鴇夫饒名聲是那樣的呢~現在解釋，隻能是越描越黑，“這事兒就先這樣吧！我得好好想想。”
完，衛子莊也沒管幾個人什麽反應，起身離座，上樓去了。
公子桓幾個人麵麵相覷，倒是也沒意外，這名士都喜歡端著，如果想出誓話，早就入朝為官了，何至於這麽多人來請。
隻是，衛子莊是真不願意和他們有太多的瓜葛，反正將來都是必死之人，接觸多了難免要為他們傷心。
衛子莊拉開房門，正好看見明月把一架古琴放在案幾之上。
明月回過身來，看向衛子莊，“沒想到你才來四，就在這邯鄲城內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剛剛你那一番話，還挺有見地的，你們縱橫家都是這麽看待事物的嗎？”
“到底，這隻是我的一家之言，十個縱橫家對同一件事物就有十個不同的看法，憑我一個人也不能改變後世對趙括的評價。我隻是覺得，矛和盾既對立又統一，什麽事都不能以偏概全，就拿長平之戰來，這個鍋都讓趙括一個人背，我覺得是不公平的。”衛子莊著，坐在案邊，從陶罐裏倒出一碗水來，慢慢喝著，琢磨著是不是那淘點茶葉來喝喝。
“剛剛質子丹要找你談什麽事情？”明月看到剛才質子丹對著衛子莊差點就跪下了。
衛子莊放下水碗，“他打算請我出山去燕國。不是要跳舞給我看嗎？”
明月一愕，這正事還沒聊完，就想著看跳舞，得虧衛子莊曾經過不想當國君，否則，就憑這四明月對衛子莊的了解，這衛子莊怎麽看怎麽像個昏君。
“這是秦箏，你可曾見過？”
衛子莊手扶琴弦，二十一根琴弦，古箏，這東西不是一直流行於秦地嗎？沒想到這趙國竟然也有人聽。談個什麽曲呢？
隨著衛子莊手指撥動琴弦，一曲高山流水綿綿而出。
明月瞪大了眼睛，這個貨真的會撫琴？竟然還是俞伯牙的琴曲，這個曲子聽過的人本就不多，能彈奏出來的更是少之又少，而且，這琴曲相傳是瑤琴的曲子，衛子莊竟然能拿秦箏彈奏。
“我已經彈琴了，不跳舞嗎？”
明月淡淡一笑，隨著琴曲，翩翩起舞。
衛子莊閉著眼，享受著琴音帶來的愉悅，偶爾睜開眼看兩眼如蝶舞般的明月。
高山流水一曲本來就沒多長，衛子莊想著彈完了之後該接什麽曲子，正想著，一件震撼衛子莊的事發生了。
明月一解衣帶，粉紅色的紗裙順著香肩，隨著明月的舞姿一褪到地。
額……衛子莊看到這場景，手底下差點就拌蒜了，這不就是傳中的脫衣舞嗎？
明月身上的衣服本來就不多，沒多大功夫，就脫得隻剩下本人了，隻剩下一條肩紗，很合時邑遮住了明月肩上的傷疤。
雖明月不穿衣服的樣子，衛子莊已經見了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都是明月躺在床上，像眼前這麽香豔的場景，衛子莊生平十八年還是第一次見到。
尤其是現在，衛子莊後悔啊！早知道這麽香豔，剛才就不逗明月要看明月不穿衣服跳舞了。現在一閉上眼，就是明月胸前那隨著舞姿跳動的兩隻白兔……不得不，明月的身材實在是太完美了，白皙的皮膚，健美的身材，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又太瘦，恰到好處，這運動之下，竟然還有馬甲線。
看著明月那光滑的腹，正慨歎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衛子莊手底下一亂，撥錯了幾個音，趕緊變曲，隻是手下一亂，竟然隨著高山流水的尾音把曲子談成了極樂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