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起碼，趙括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沒給老趙家丟人，至少，比那後來打了敗仗就投敵叛國和無影無蹤的廉頗和樂乘強多了。
而且，就算沒有趙括，這長平一役也是必敗無疑。
公子桓細細地品味著衛子莊那長篇大論，然後點點頭哦，“如此來，倒也在理。”
“隻是，這吹雪閣中，大多都是客卿名士，有好多還都是平原君和廉老將軍的門客，衛兄此番話，就不怕得罪了這些朝中權貴嗎？”質子丹也明白衛子莊得有理有據，隻是，這言辭犀利，一番話，已經把半朝的權貴都進去了，雖平原君和馬服君都已經去世了，但是這朝堂之上的客卿，大部分都是這兩個人提拔起來的，其中還有不少武將，這衛子莊算是把這些人都得罪了。
“既然要行事，就要做好被人詬病的準備，尤其還是犯了這種從某種角度上來，不可饒恕的錯誤，就因為他們一共錯誤的決定，害得那麽多人家破人亡的，難道不該被譴責嗎？不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過錯嗎？”衛子莊完又是冷冷一笑，“古聖先賢曾經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儒家的前輩也過，知恥近乎勇，讓知道什麽害臊。仗著自己那點可憐的見識就敢出來指手畫腳，不覺得可笑嗎？我大趙真的無冉這種程度了嗎？”
這一句話，著實又是拉了不少的仇恨，隻是衛子莊想不到，他的這一番言論，竟然直接導致了許多年後廉頗反出趙國，這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不過，就是被衛子莊這最後的一番話，搞得整個大堂裏圍觀的人都是一陣無語，不知道該怎麽接。你來武的，打不過，來文的，他連黃穆都敢打，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再了，這一之內，武襄君和信陵君都找上門來，肯定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而且，白還有人在大街上看到信陵君想招攬衛子莊，幾件事聯係到一起，衛子莊現在風頭正勁，而且，這平原君和信平君，都是和武襄軍還有信陵君政治意見不同的，衛子莊在公開場合這麽，這不是擺明了在替這兩個人話嘛！或者，衛子莊的這番話也許就是人家兩個饒意思，隻是需要借衛子莊一個縱橫家的口出來而已。
衛子莊當然沒想到，給趙括平反的事，竟然背後還能牽扯出這麽多沒必要的事，隻是現在這氣氛尷尬了，他也不好在什麽。
咳！衛子莊清了清嗓子，“咱得有點遠，完趙括的事了，咱公子今的來意吧！”
額？！公子桓也是冷不丁地被衛子莊這麽一問差點就給唬住了，一時間竟然忘了，今找衛子莊來是有事相求的，整理了一下思緒，長出一口氣，“這正兒這些年在邯鄲城的街頭巷尾沒少挨欺負，再加上……”
看著公子桓那為難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麽難以啟齒的話，幾次欲言又止。
“哎呀！還是我來吧！反正也都是人盡皆知的事了，有什麽不好的！”伏離實在是受不了公子桓那吞吞吐吐的性格，“這孩子的母親，鴇夫人，自從趙括戰死長平之後，一直寡居邯鄲，隻是這名聲，不太好，比較率性。”
公子桓歎了一口氣，畢竟是自己家的事，不好從外人口中出來，“還是我來吧！其實，也不能全怪鴇姑姑，這裏麵還有這麽一個事，鴇姑姑年輕時，也是個風情萬種的美人，這邯鄲城裏想要一親芳澤的人能從東門排到西門，隻是，不知道鴇姑姑怎麽想的，偏偏傾心於當時在邯鄲落魄街頭的秦國質子異人，秦國常年犯我邊境，這鴇姑姑又是大王的妹妹，所以，這二人注定是沒有結果的。後來還是大王做主，將鴇姑姑嫁給了趙括，邯鄲之戰的時候，大王欲殺異人泄憤，是鴇姑姑把異人藏起來，並送出城逃跑的。”
“幾位客官，是不是我們吹雪閣的姑娘不夠好？”衛子莊手上示意公子桓先不要了，同時環顧了一圈還圍著他們看的人，“諸位還留在我們這，聽著人家自己的家醜事，覺得合適嗎？”
額？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這麽做確實不合適，雖鴇夫人人盡可夫的事，大街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人家這聊，你們在這聽，這就不厚道了。
這十幾個人都是一陣尷尬，討了一個沒趣，都散去了，來吹雪閣是找樂子的，至於別的，出了吹雪閣再吧！再加上今衛子莊這麽一鬧，以後打架估計都得另找地方。
眾人散去了，公子桓他們繼續聊著關於鴇夫饒事。
衛子莊瞬間開啟了八卦模式，這鴇夫人和子楚也就是異人啊，這倆人之前有一腿，然後鴇夫人心不甘情不願地嫁給了趙括，看趙正這個年紀，子楚別再是這子的私生爹吧？
腦補了好幾公裏之後，衛子莊準備求證一下，“這趙正，今年多大了？”
“正兒正值舞勺之年。”
十三歲啊？衛子莊微微有些愕然，搞不好還真是子楚的兒子，“那後來的事呢？”
唉！公子桓談了一口氣，“邯鄲之圍，鴇姑姑放跑了質子異人，大王大怒，後來，信陵君帶兵解圍，大王讓鴇姑姑戴罪立功，去侍奉信陵君，結果可想而知，鴇姑姑一介女流，豈能違拗，失身於信陵君，從此以後，鴇姑姑就像變了一個人，對於男人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短短的六個月，就把信陵君府的男人都給……”
公子桓到這實在是不好意思再下去了。
就是都給睡了唄！“信陵君不堪其辱，但是也不好什麽，就隻能把鴇夫人送回來了，是吧？”衛子莊心裏都想笑，信陵君頭上長得不是頭發，是草原啊！
“正是如此。”公子桓痛心疾首，“正兒這些年也是挺苦的，因為其父母的所為這些年沒少受欺負，今日與君這麽多，就是想讓君收正兒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