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信陵君哈哈大笑了一陣,“好一個士為知己者死!好!就依客卿之言。”
“謝君上諒解,我再敬一杯!”衛子莊淡淡一笑,端起陶罐,到了一杯酒,朝信陵君一示意,一飲而盡。
“客卿好酒量!”信陵君見衛子莊就算是同意他的請求了,也是大喜,和衛子莊對飲了一杯。
不過,衛子莊可不會認為信陵君親自上吹雪閣來,就是為了跟他這種不疼不癢的事的。
果然,隻見信陵君放下手中的酒杯道,“衛客卿可知這吹雪閣原來的東家是明月姑娘?”
“這個自是知道的,是我用一塊玉璧從明月姑娘手中盤下的這吹雪閣,還給明月姑娘贖了身。”完,衛子莊麵帶喜悅,“實不相瞞,我準備擇個吉日,就和明月成婚了。”
“哦?”信陵君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這個消息對於信陵君來,確實意外,但是卻又在情理之中,歎了口氣,“衛客卿為明月贖身,想必是圓過房的了,不知客卿可曾在明月的右肩上,見到一個烙印?”
衛子莊捕捉到信陵君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東西,“烙印沒見過,倒是見過一個疤痕。實不相瞞,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疤痕,明月的身體,真就是完美了。”
信陵君看著衛子莊那一臉陶醉的樣子,臉色一變,“其實,衛客卿有所不知啊!這明月,本命叫月姬,是衛國的公主,是衛懷君之女,傳當年衛懷君意圖行刺我大王,被王宮的侍衛拿下了,大王下令處死衛懷君,其家也都被充進了官奴府,其中就有這明月。”
“哦?還有這等事?”衛子莊故作吃驚,還裝傻道,“不過,既然明月能從魏國出來,必然也是從官奴府贖了身的吧?”
信陵君皺眉一邊搖頭,一邊笑道,“不知衛客卿可見過明月的官甲?”
“如果不是君上起,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段陳年往事。”衛子莊自然是不會明白地告訴信陵君他已經知道明月曾經是官奴的,“這官甲我也不曾見過,想必是在明月或者明月的親人手裏吧?”
信陵君一擺手,“不然,這明月姑娘,乃是其叔衛裏帶領衛懷君的舊臣在大梁的奴市殺了正在販奴的府吏逃走的,明月的官甲還一直在大梁的官奴府。魏國曾經派人來告知我這件事,並且,還讓我將這明月抓捕回去,隻是我沒想到,這明月竟然一直躲在女閭,而我又從來不上這種地方來,如果不是今在街上見到客卿,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明月。”
衛子莊心中冷冷一笑,你猜我信不信?
“君上客居邯鄲,一呆就是十幾年,雖大王待君上恩遇無邊,但是難免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隻是這麽多年都沒辦法消除魏王對君上的猜忌,我想,君上應該是想為魏國立個功,好有回去的資本。”衛子莊大概分析出了信陵君一直賴在趙國的目的,但是,這個時候拆穿信陵君,絕對是不明智的,但是他大概知道了,信陵君談起明月是因為什麽,從剛才信陵君的眼神裏能看出來,信陵君覬覦明月的美色,但是衛子莊可不會讓信陵君如願的,“難不成,君上認為,抓住一個從魏國逃走的官奴,就算是立功了?就能消除魏王對您的猜忌?”
信陵君愕然,這衛子莊太厲害了,竟然能夠抓住問題的重點,到底是鬼穀縱橫家,不是這麽好糊弄的,人家已經都把話挑明了,信陵君也不會傻到去反駁,話到這個份上在遮遮掩掩,更顯得居心叵測。
“其實,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和大王本是兄弟,當初我退一步,扶他上王位,就沒想過要和他爭。世人皆我謀略過人,但是在處理兄弟之情上,我確實是力有不逮啊!我竊符、殺晉鄙、退秦兵,都是大忌,他猜忌我,也無可厚非。你也,我客居邯鄲十數年,何嚐不想回大梁。隻是,我一個戴罪之人,談何容易?”
如果是一般人,真就給你騙過去了。衛子莊心中腹誹著,這貨別再是想讓他把明月獻給他吧?剛才衛子莊就從信陵君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特別的東西,明顯的感覺到,衛子莊起明月的身體無暇之後,信陵君有一種想要弄死他和想法,而且也充滿了對明月的渴望。
啊呀!這可難辦了,自己現在就是信陵君的情敵啊!在信陵君這種饒心裏,明月可能就是他私人物品的存在,現在衛子莊把明月給法辦了,信陵君能跟自己有完?而且,看這意思,信陵君覬覦明月不是一年兩年了……嘶!衛子莊倒吸一口涼氣,思細級恐啊!如果,信陵君當年一次無意中見過年幼的明月,後來設計把衛懷君弄死,再把明月弄到官奴府就是為撩到明月,額……這信陵君別再戀童吧?
信陵君看到衛子莊那反常的反應,出言問道,“衛客卿,有什麽問題嗎?”
神遊外的衛子莊被這句話差點嚇著,趕緊找了一個借口,“沒有,我隻是擔憂,假如下太平,不起戰事,君上想要回魏國,隻怕不是那麽容易。”
“何以見得?”信陵君自問是站在食物鏈頂賭人,他的心思自然是不那麽容易被人看穿的,所以也就沒多想。
衛子莊剛要開口,隻聽偏廳門外一個很是狂爽的笑聲,門被拉開,笑聲傳進偏廳,然後進來兩個人。
“哈哈哈哈!剛才聽吾弟,衛君在此間招待貴客,我不請自來,君上不會怪罪吧!”來人朝信陵君一拱手。
信陵君微感意外,但是也沒失禮,而是站起來,拱手還禮,“原來是武襄軍。”
衛子莊見到信陵君站起來,也緊跟著站起來,拱手施禮,聽到信陵君介紹武襄軍……在看看他身後跟著的人,樂間,這人連問都不用問,肯定就是樂乘了。
樂間上來給衛子莊又介紹了一遍,“衛兄,這位,就是我跟你過的族兄,武襄軍樂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