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倒是像個人,就是不知道,配不配得上明月姑娘!”右邊最上手的一個人開口道,語氣中滿是輕蔑。
衛子莊一拱手,“子不才,隻是空有幾分家財,這才能給明月姑娘贖身,實在是不值一提。”
聽了兩句對話,衛子莊就已經明白明月把這個時候把這些人湊到一起的用意了。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白鶴頂上紅,最毒婦人心!
這娘們兒就是給自己拉仇恨來的,不難猜,這在座的幾個牲口,最下手那個女人除外,都是想把明月壓在身下的,奈何被自己捷足先登。
不過,這個女人還真是不長記性,衛子莊決定,等著檔子事過去了,晚上一定要好好懲罰這個女人,管她什麽衛國的公主不公主的!
“這兩位是……?明月姑娘不給介紹一下?”
衛子莊這話一出口,幾個人都是微微一皺眉。不對啊!按道理,既然衛子莊給明月贖了身,那當晚上肯定是要圓房,就算衛子莊現在是他跟明月什麽都沒發生,肯定也是沒人信的,贖身圓房之後,就要以夫妻之禮相待,就算不以夫妻之禮相待,也要以姬妾之禮相待,現在看衛子莊對明月還稱呼姑娘,似乎這倆人關係不那麽融洽啊!
衛子莊的心裏,從明月對整件事情的描述來看,充其量也就是相互利用,這能不能過一輩子……反正衛子莊是沒這個打算的。
其實衛子莊對今的事多少有些誤會,今明月把這些人請來,其實是答謝禮,這幾個人除了最下手的女人,都是邯鄲城裏的名士,也都是吹雪閣的常客,一直是對明月傾心的,現在明月就算是嫁人了,所以把以前的恩客都請來,算是答謝這些人一直以來對明月的青睞,演戲演全套,做人要厚道,生意口嘛!
明月雖然表麵上默認了衛裏的聯姻要求,但是其實心裏還是很抵觸的,再加上衛子莊昨折騰她一,直到現在走路都別扭,所以,對於衛子莊以什麽樣的禮儀待自己,她還真不怎麽在乎。
“這位為姑娘,喚做趙致,是咱們趙國武賢館的劍術技師,負責教授王宮衛士劍術。”明月介紹完左邊最下手的女人,很有深意地看了衛子莊一眼。
衛子莊看著明月這個眼神,這個意思絕對不是讓自己拿下她,估計就是為了讓自己追這個女人,然後在這個女人身上碰釘子,看自己的笑話。
不過這個女人,長得還真算人如其名,挺標致的,大眼睛高鼻梁,笑臉粉**白的,能教授劍術,想必身材肯定也是能體現運動美的。
正想著,明月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位子(走大音),喚做孟以,是儒家的目前的家主……”
“不對吧?儒家現在的不是已經分為八派了嗎?你既然姓孟,應是孟氏之儒一脈,孟儒一脈應當是傳承於子思之儒和樂正氏之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如今儒家的儒子,應該是正在大齊稷下學宮講學的荀卿荀儒子吧?”
隻見孟以拍案而起,“你!”
衛子莊誇張地後退了一步,“怎麽著?急眼了還要咬人啊!”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
左邊最上手一個眉目清秀頭戴青巾帽的男人拍手道,“連客卿,想不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我就,能給明月姑娘贖身的客卿,怎麽會是平凡之人?”
右邊最上手的人深不以為然,反駁道,“少堡主,或許是他運氣好,正好懂得儒家之學呢?這麽來,不定這位客卿還是儒家之人,論資,或許還在孟以之下。”
衛子莊無視孟以的憤怒,對明月笑道,“明月,既然這二位相談甚歡,不如就先介紹這二位吧!”
明月一愣,沒想到衛子莊竟然敢這麽大膽子,按照規矩,先從最下手開始介紹,因為上手是除了正座之外最尊貴的客人了,衛子莊直接讓介紹最上手的兩個人,也就是,中間這四個人,按照正常的待客之道來理解,那就是不用介紹了,這是哪兒來的狂人?這明顯就是開罪饒行為。
在衛子莊心裏,今本來就是宴無好宴,來得不是且,都是敵,因為給明月贖身,早就把這些人都得罪了,也沒必要給誰留麵子。
看著衛子莊非這樣不可的架勢,明月還得靠他搭救質子政,不敢違拗衛子莊,別的不,晚上侍寢時他就不會放過自己,深吸一口氣,隻能硬著頭皮介紹到,“這位是烏家堡的少堡主,烏戎,少堡主對麵的這位是邯鄲武賢館的武士,邯鄲第一劍客,連晉。”
“原來如此,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怪不得言語間見識這麽淺薄。”
“你!”
在座的幾個人包括明月和站著的孟以都驚呆了,這是哪裏來的人,竟然敢挑釁大趙第一劍客?不要命了?
明月知道衛子莊能打,可是她不認為衛子莊真的就能與連晉匹敵,連晉曾經是衛裏非常看好的門客,並且在答應衛元君把明月許給衛子莊之前,衛裏是有心把明月許給連晉的。
別饒眼光明月不清楚,但是衛裏的眼光,明月從來沒見衛裏看走眼過。
“誰懂得儒家的學問,便是儒家的門徒?諸子百家我皆有涉獵,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衛子莊看向連晉的時候,眼中滿是嘲笑,今就拿你立威。
坐在趙致上手的尖嘴高顴骨的人一皺眉,“你是兵家?”
“別管我是何門何派,我就想問這位連兄一句,不管我是何門何派,我都算是個有門有派的學問人,連兄又是何門何派?立國靠的是法,治國靠的是仁,攻城略地靠的是謀,兼相愛,交相利,無為而治,敢問連客卿,你會哪個?無門無派還隻會耍劍,不是莽夫是什麽?”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剛才被衛子莊奚落的孟以,三言兩語就把連晉駁了一個體無完膚,這要是傳出去,連懷疑都不用懷疑,趙國第一劍客是個莽夫的法算是妥妥地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