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衛子莊看了明月一眼,“快點兒的,我這麽站著時間長了回頭人家該起疑了。”


  明月看到衛子莊那不走一圈就誓不罷休的樣子,沒辦法,想到衛子莊得也有道理,不把這個情況圓下去,那才會引起麻煩來,明月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硬著頭皮把自己的手放到衛子莊的手裏。


  隻是明月沒想到,剛把手放進衛子莊的手心裏,就被衛子莊猝不及防的得寸進尺,衛子莊胳膊用力把明月往自己懷裏一帶,將明月整個人攬進自己懷裏,就在明月還沒來得及驚慌的時候,衛子莊攬住明月的腰,把明月往後一仰……直接給明月來了一個探戈舞的大下腰。


  明月差點叫出來,隻是輕輕一呼,就感覺整個人被衛子莊抱住,然後就被衛子莊當街吻了……


  唔!唔!明月一邊用手捶著衛子莊的胸口,一邊躲著衛子莊嘴唇的封堵。


  終於,衛子莊結束了長吻,看著明月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怒目瞪著自己,對哈!KISS這個詞、這個習性是外國人,尤其是法國人帶到中國的,中國本土兩年多年都沒有這種習性,當時奉行孔孟之道的中國人還覺得這個習性有傷風化,敗壞了社會的風氣,尤其自從漢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董仲舒斷章取義曲解了儒家至聖經典開始,便開啟了中國兩千多年對女性的壓迫。


  “喜歡嗎?”衛子莊拉起明月,低頭看著明月水汪汪的大眼睛,附在明月左肋下的右手明顯能感覺到明月快速有力的心跳。


  “我以後是不是要適應你這麽突然?”明月皺眉瞪眼地看著衛子莊,眼睛裏滿是嗔怪。


  衛子莊一聽明月這麽,潛台詞就是不討厭,緊跟著又是突然把明月緊抱入懷,湊到明月的耳邊道,“看你這樣子就是喜歡了。”


  明月的頭在衛子莊懷裏上下蹭了蹭,“以前,從沒聽過男女之間會做這樣的事情,感覺很新奇。”


  “咱正事幹完了,該幹點閑差了,走~”衛子莊拉過明月,右手很是自然的搭在明月的腰間,然後幾乎就等於是推著明月朝質子府走去。


  明月頓時嚇壞了,想問問衛子莊想要幹什麽,但是眼瞅著沒兩步就走到質子府範圍內了。


  質子府門口的守衛見到兩個人影靠近,一挺手中的長戈,大聲喝道,“什麽人?!膽敢擅闖質子府禁地?”


  呃?這麽大一片宅子,就蓋在邯鄲城裏,這人來人往的,還禁地?

  “兩位大哥,我初來乍到,不清楚這是什麽地方,您多擔待,您多擔待。”衛子莊趕緊賠笑,然後手輕輕一掐明月的腰。


  明月雖然心領神會,但是畢竟以前沒這麽幹過,眼下被衛子莊擠兌到這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明月也趕緊賠笑,“差大哥,我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還請多擔待啊!”


  左邊的衛兵甲一挑燈籠,“喲?這不是吹雪閣的明月姑娘嘛?您這大晚上的怎麽跑到這來了?沒見行人都多這個地方遠遠的走嗎?”


  “不對吧?明月姑娘,你昨不是被一位公子以千金贖身了嘛……”衛兵乙著,看向了旁邊正摟著明月纖腰的衛子莊,“啊…哦!就是這位……哥是吧?”


  明月一愣,“這位大哥您認識我?”


  “瞧你的,整個邯鄲城誰不認識吹雪閣的明月姑娘?”衛兵乙一陣唏噓,“可惜啊!昨這位哥給您贖了身,不知道傷了多少公子的心啊!以後再也聽不到明月姑娘撫琴了。”


  衛子莊這個時候很不要臉的湊了上去,“這位大哥有所不知,我昨不光給明月贖了身,還接手了吹雪閣,到時候還得請幾位大哥捧場啊!”


  “好好!”幾個守衛聊著聊著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在這個時候,質子府的大門開了,出來幾個人。


  一看這陣勢,衛子莊就知道是門衛換崗,簇不宜久留了,衛子莊笑道,“幾位大哥還有公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


  “好,好,下了崗我們就去吹雪閣。”幾個衛兵忙著交接,誰也沒心思管衛子莊和明月了。


  衛子莊拉著明月快速離開,“剛才是什麽時辰,你注意了嘛!”


  “剛剛我聽到更夫打的是定更。”明月似乎也有些明白衛子莊的意思了,雖然那個險冒得剛剛有些馬行空,但是這個險冒得值,叔父果然沒有找錯人。


  如果衛子莊知道明月此時的想法,肯定會吐血三升,誰能想到,兩年多年前的人思想都這麽簡單!簡單得像個孩子……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吹雪閣,進了明月的房中,衛子莊一屁股攆在案前的坐榻上,“可累死我了!”


  “你還敢累?”明月一臉的委屈加高冷,還帶些抗議,似乎想要表達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衛子莊一聽,趕緊把話題岔開,“那什麽,你給我找些紙筆來吧!”


  “紙……是什麽?”明月雖然聰明,但也是隻能猜到衛子莊要筆肯定是要寫東西,紙可能就是什麽新品種的絹帛吧?


  被明月這麽一問,衛子莊猛然醒悟,紙這個東西是東漢一個叫蔡倫的人改良了之後才普及的,現在是先秦,往來的文書用的不是竹簡就是絹帛。


  隨即衛子莊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沒有紙,上廁所放大怎麽辦?褲擦還是棍兒刮?褲擦還好,要是棍兒刮,這個年代有錢人家用的都是木頭片,窮人家用的是秫秸稈,吹雪閣是妓院,沒那麽高檔的東西吧?肯定是用秫秸稈,這要是趕上一劈兩半的秫秸稈上有倒刺,一下紮到菊花上……


  衛子莊捂著額頭,已經能聽到自己那堪比女高音的慘叫,光想想都覺得自己屁股上的括約肌在隱隱作痛。


  “怎麽了?”


  咳!衛子莊回過神來,尷尬了,“那什麽,一共倆事,第一,你讓人出城河邊踩點寬大的葦葉子過來;第二,炭條,絹帛,尺規,你給我弄一套來。”


  明月聽到衛子莊要的這些東西一陣好奇,“你要這些幹什麽?”


  衛子莊回頭看了一眼明月,“你先別問,我急用,尤其是那葦葉子。”


  明月歎了一口氣,“你等一下。”


  沒多大功夫,明月帶著丫鬟回來,丫鬟手裏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衛子莊要的炭條尺規什麽的,丫鬟把東西放到案上就出去了,明月道,“現在關城門了,葦葉子得明日讓武及去采了。”


  “也罷!”衛子莊一琢磨也是,這個年代,夜出城門是犯王法的事情。


  “那……你……”明月紅著臉,支支吾吾的,“你……今晚……”


  “哦!你先睡吧!”衛子莊哪裏還不明白明月的意思,“我一會兒有個大工程要忙,就不辛苦你侍寢了。”


  著,衛子莊站起身來,走到明月跟前,臉湊到明月的耳邊,輕聲到,“白辛苦你了,等我忙完了再~”


  一句話得明月高冷的臉上一陣通紅,明月轉身逃跑似的離開,衛子莊趁機在明月極富彈性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最後明月象征性地瞪了衛子莊一眼之後才獨自上床去睡覺。為什麽是象征性?因為明月真的打不過衛子莊啊!雖然她很想知道衛子莊究竟要畫什麽。


  衛子莊重新坐回案前,拿起尺規,充分發揮自己機械工程的賦……覺得自己思維卡殼了,這個時代需要什麽?思前想後,應該是傳中的單兵作戰武器。


  有了思路,衛子莊一夜的時間行雲流水般,在絹帛上畫出了幾幅圖紙,衛子莊不懂秦篆,戰國時期的圖紙應該和現在差不了多少,把數標上,隻要是能工巧匠,應該是能看得懂的吧……


  明月起床,看到衛子莊大功告成的樣子,“你這是畫的什麽?”


  “帶我去找幾個邯鄲城裏最好的工匠,我要最好的!”衛子莊著,把絹帛一卷,“另外,這方圓之內,可有煉丹的方士?”


  “工匠?”


  “就是懂機關術的人。”


  “機關術?”明月不知道衛子莊要幹什麽,隻要是能對救質子政有用的事,都應該支持,於是點頭道,“有,但是你一夜未眠,要睡一會兒嗎?”


  被明月這麽一問,衛子莊竟然還真的有些倦了,伸了個懶腰,“我先睡會兒吧!”


  這一覺,一直睡到晌午,衛子莊起床,梳洗打扮,總算有點公子的樣子了,出了房門,站在二樓的圍欄旁,正午正是吹雪閣生意紅火的時候,都是戰亂惹的禍,不然,哪會製造出那麽多沒有生計靠賣笑為生的孤女寡婦的。


  身後傳來了明月的聲音,“你醒了?”


  “嗯!”


  “飯已經備下了,先吃點吧!”


  衛子莊跟在明月身後,“不對啊!不在房裏吃嗎?”


  “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


  衛子莊很隨口地問了一句,“好人還是壞人?”


  明月回過身來,看著衛子莊,她自然明白衛子莊問的是什麽意思,“有好有壞,你自己分辨,今隻是為了讓你結實一下邯鄲城裏的部分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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