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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我需要一個解釋

  竟然是司景遠!


  他直挺挺地站在磅礴的大雨中,身上隻著一件單薄的襯衣,這種風雨交加的天氣,他身上卻似燃著息不滅的火。


  他看到剛從車上下來的夏芷顏,眼中暗湧翻動,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手上包紮了潔白的紗布,但他拳頭死死握著,斑斑駁駁的血跡混合著雨漬在紗布上暈染開來……


  許布在他身後站著,麵色擔憂,在他頭頂罩著傘,卻還是讓狂肆的暴雨濕了他的褲腳和襯衣。


  夏芷顏走到跟前,才發現司景遠的嘴唇凍得發紫,頭發和臉上都染著一顆一顆的雨水,這說明他已經在這兒站了很久……


  夏芷顏驚詫極了,這人有病吧!

  下這麽大雨,他身後就是別墅,不進去呆著,卻在這裏挨淋受凍?


  她記得昨天他隻是手受傷了,並沒有傷到腦袋啊!怎麽做出這麽不正常的事情?


  “你杵在這兒幹嘛?賞雨嗎?”夏芷顏用食指捅了捅司景遠的胳膊,發現他的肌肉冷的僵硬。


  許布站在司景遠背後衝她搖了搖頭,夏芷顏不明所以。


  “昨晚去哪了?”司景遠幽幽的開口。


  “哦,昨晚太困,就在浩子那兒睡下了。”夏芷顏隨意說道:“外麵雨這麽大,我回房休息了,你要賞雨就繼續吧。”


  她說著就要離開,轉身的一瞬間,胳膊被一隻有力的大掌狠狠箍住!


  司景遠眼睛嗜血般的猩紅:“你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什麽!”夏芷顏用力掙紮,卻不能掙脫半分!


  這家夥的那股牛勁又上來了!


  五指像鋼筋一般發著力,他手上還裹著紗布呢,使這麽大勁不疼嗎?

  “解釋什麽?嗬!你把未婚夫打暈,卻和一個野男人走了,還徹夜未歸!你說你應該解釋什麽!”


  夏芷顏雲裏霧裏,現在總算是搞清楚了點狀況,司景遠這是以為她和浩子之間關係不潔,大早上下著雨等在這兒,不是賞雨,是要興師問罪呢!

  夏芷顏心中冷然,懶得解釋:“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放開我,我要回房休息了!”


  司景遠更大力地鉗住她:“衣服都換了,昨晚你們玩得很嗨啊!”


  “放手!”


  “我需要一個解釋!”


  夏芷顏心下既惱怒又厭煩,司景遠臉上的表情表明了他心裏已經認定了她的罪名,現在還冠冕堂皇的要什麽解釋!

  夏芷顏驀地展開妖豔一笑:“司少慧眼如炬,思慮深熟,你腦子裏想的自然就是真相……”


  司景遠暴怒不止:“你這是遇到了心上人,打算跟我破罐破摔了?!”


  “隨你怎麽想!”


  “你!”司景遠更大力地鉗住她:“你別忘了,你現在是誰的未婚妻!別總讓我提醒你,自覺恪守好自己的本分!”


  “嗬!”夏芷顏譏諷的笑道:“帶三個女人回來共用晚餐,你倒是將未婚夫的本分恪守的很到位!”


  司景遠忽的勾唇邪笑:“我帶三個女人回來,你很在意?” 一滴雨水順著他濃密的睫毛滴淌下來,使他看起來邪肆極了,“夏芷顏,你心裏還是在乎我的!”


  ……


  “我原先隻以為你目中無人,唯我獨尊,沒想到你還有嚴重的妄想症,你真應該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腦子了!”


  “哦,對了,”夏芷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他的下身:“順便再檢查一下身體的其他部位,同時和那麽多女人尋歡作樂,我怕你會染上什麽難以啟齒的病……”


  在風雨中站的時間太長,司景遠衣衫單薄,身體被凍的開始發燒,不一會就把小麥色熨燙成了烙鐵的顏色。


  他從淩晨醒來就一直在門口等著,從太陽升起到瓢潑大雨,許布過來勸了無數次,他就是不肯挪動一步,固執的連早飯都沒吃。


  此時他薄唇幹裂發白,兩隻眼睛也燒紅的厲害,像是被人灌了血……


  他卻絲毫沒在意體內傳來的一波波虛弱和不適,腦子裏隻想著不要夏芷顏對他有絲毫的誤會,或者再拿那三個女人為借口去找野男人私會!

  他著急地解釋道:“那三個女人隻是我找來幫忙改善我們之間關係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以後也不會再讓她們過來了。”


  夏芷顏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找群女人過來風流快活一晚,就是改善我們的關係了?司少還能編造出更拙劣的謊話嗎?”


  司景遠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話,我明天讓她們親自給你說……”


  “夠了!廢話我一句都不想聽!今天我就給你說清楚,從今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帶多少女人過來都沒關係,我不會管你,但也請別幹涉我!我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出去,出去見了什麽人,要在誰家留宿,你都無權過問!”


  夏芷顏冷冷說完,抬了抬被攥的生疼的胳膊,“放手!否則對你不客氣!”


  司景遠雙目通紅,眼中的灼熱使他顯得瘋狂:“我不放!你是我的未婚妻,每一個部位,每一根頭發都是我一個人的!你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管著!管到你老,管到你死!你死後屍首我也要管著,你會和我葬在一起,共用一個墓碑,來世一起投胎,我還要管著你!你生生世世都別想擺脫我……”


  司景遠說的急促,胸腔內氣血難平,又加上身體本就虛弱,他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真是個神經病!他以為他是塊狗皮膏藥嗎?還生生時時別想擺脫他?做夢!


  雨越下越大,夏芷顏再沒耐心和神經病廢話,使勁甩了甩胳膊,卻促使胳膊上的那隻大手越鉗越緊。


  夏芷顏本不想出招的,但——一記掌風拂過,她打在了司景遠的胸口。她記得那個地方的穴道有令人昏睡的作用,司景遠實在是太吵了!她回來,可不是要聽一堆抱怨指責的!


  ……


  司景遠中了一掌,眼睛瞬間瞠大——這個女人竟然又要把他打昏!她還要趁他昏迷出去私會男人嗎!


  司景遠心中無限憤怒,不甘心的使勁掙紮,但還是控製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而手卻還似醒著時那般有力,桎梏著夏芷顏不讓她動彈分毫。


  夏芷顏真是懷疑司景遠是不是沒被打昏,於是五指並攏,一股淩厲的掌風又劈過去……


  許布嚇得扔掉了手中的傘,擋在司景遠身前:“夏小姐,再打少爺可就沒命了!”


  夏芷顏收回手掌,“找兩個人把他抬進去吧!”


  ……


  司景遠被抬到了臥室,迷迷瞪瞪中夢見付子浩跑來別墅拐跑了夏芷顏,他帶領一支國統軍隊追上去,和付子浩的人展開一場惡戰,最終把付子浩打得落花流水。


  他搶回了夏芷顏,執起她的手就要離開,沒想到楚天澤又忽然出現,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執起夏芷顏的另一隻手。


  他拚盡全力,死死地拽著她,沒想到她卻越來越往楚天澤那邊偏離,離自己越來越遠……


  夏芷顏坐在司景遠的床頭,看著他閉著眼睛,眉心緊蹙,拚命搖頭,嘴裏還喃喃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一隻大手把她的胳膊箍的生疼。


  她毫不懷疑,司景遠放手之後,被他箍的位置會青紫一片……


  這個神經病!昏迷著還不忘折磨她!他這種殺人喝血的本性,要不是許布從中阻攔,她肯定兩掌劈過去要他魂歸西天!


  窗外大雨不停,天空還不時出現電閃雷鳴。


  司景遠的夢魘越來越沉重,身體灼的燙人。


  等許布帶著私人醫生急匆匆趕到時,他已經燒到了41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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