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兄弟相爭
“你睡了一天一夜,因為這個蛇毒很厲害,很有可能還在你的身體反複發作,真是太倒黴了。”顏汶徹故意嚇唬她,想看看她是什麽反應,其實就隻是一條簡單的紅鱗蛇,毒性根本不厲害,很輕易就處理好了,她也隻是昏迷了幾個小時而已。
“一天一夜。”宋小雅喃喃道,她記得陌瀚白跟夏晴的婚禮就是在後天,而她卻昏睡了一天一夜,那今天不就是他們的婚禮了嗎?
她立刻從床上撲騰著要下去,結果腿腳酸軟,身體的麻醉效果還在,才下床就摔倒了,要不是顏汶徹眼疾手快拉開凳子,宋小雅的額頭會直接撞在凳子上,後果不堪設想。
“幹什麽,蛇毒進到腦子裏了嗎?說了會反複,還這麽莽撞,沒有被毒死,打算要直接撞死嗎?早知道你那麽蠢,我就不用費功夫保下你。”顏汶徹說話雖然嫌棄,但是動作卻是輕柔而又有力,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宋小雅抬眼,眼眸裏全是眼淚,他連忙問道:“是不是哪裏摔傷了?”
雖然剛才的凳子比較危險,但地上鋪著地毯,不至於把她給摔得太厲害了吧,但也許有內傷,顏汶徹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裏無形中多了很多的關切。
她搖搖頭,閉上眼睛哭了起來,哭得很小聲,很壓抑,但卻神情痛苦。
“怎麽了?”顏汶徹正色,“哪裏不舒服?”
晚了,一切都完了。
宋小雅真的好恨自己為什麽那麽笨,居然被毒蛇咬到,她本來想爭取最後的機會,不管用什麽辦法找顏汶徹拿到X-235的解藥給陌瀚白,這樣陌瀚白就不用跟夏晴訂婚。
一旦訂婚,就等於過了名譽的那一關,許姐以後跟陌瀚白在一起,就甩不開了第三者的汙名,許姐那麽高傲,斷然是不會允許的,也許到時候許姐真的會讓步放手離開。
許姐很驕傲,對名譽也十分看重,所以在夏晴拉著陌瀚白去說分手的時候,許姐連一分挽留都沒有,這一次如果不是許姐知道陌瀚白的訂婚是另有內情,她是絕對不會來京都摻和陌瀚白和夏晴的任何事,隻會覺得陌瀚白沒有斷清楚關係是陌瀚白沒用。
可是許姐和她一起努力了那麽久,許姐的孩子都已經掉了,她自己也是九死一生,如今竟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都沒有了。
即便她拿到X-235的解藥,一切也都晚了,她讓許姐失望了,也讓一切都無可挽回了。
宋小雅的全身都在發抖,她的哭聲停止了,顏汶徹以為她能鎮定下來,結果看見宋小雅正死死地咬住嘴唇,下嘴唇都已經滲出來了血。他大吃一驚,強行掰開宋小雅的嘴,搖著她的肩膀問道:“宋小雅,你到底什麽了,你說話啊。”
她的眼眸慢慢轉到了顏汶徹的臉上。
他跟她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當初他對她有所溫存,她就天真地幻想一切都會有所改變,這一次行動不會進行的那麽艱難,可是現在發現,她所在乎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所以到最後也沒有把解藥交出來。
這一場夢已經做了太久太久,到現在她該醒了吧,她還要去安慰許姐,眼見著陌瀚白跟夏晴訂婚,許姐的心中一定很難過吧,許姐之前失去孩子的時候她沒能陪在許姐的身邊,這一次許姐傷心的時候她不能再缺席了。
宋小雅想著連忙站起來,顏汶徹見她現在神情好像要癲狂一樣,連忙拉住她沉聲說道:“宋小雅,你到底怎麽了?”
“你放開我。”她想甩開他的手,但是渾身根本沒有力氣,一個起身都快讓她再次摔倒了,顏汶徹抓得很緊,固執地說道:“你出什麽事了,不要一句話都不說,告訴我。”
他看見她這個樣子,內心居然有幾分恐慌。
要知道以前即便是槍對準太陽穴的時候,他都沒有緊張過,現在她明顯是受到了什麽很嚴重的刺激,但是他什麽都不知道,也無從安慰,眼看著自己折磨自己,自己壓抑自己,顏汶徹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隻能一遍一遍要求她,求她說出來到底怎麽了。
宋小雅抬眼看著他,那眼眸是如此的冰冷,顏汶徹從裏麵清楚地看見了恨意。
他一愣,手下意識地鬆開了,宋小雅踉蹌著往外麵走,眼睛睜得很大,身形有些搖搖晃晃,看起來好像是隨時都會跌倒一樣。
她光腳走著,完全沒有知覺,腦海裏隻想見到許千汐,管他什麽陰謀陽謀,管他什麽身份暴露。
走到樓下的時候,顏汶希見狀連忙前去扶住宋小雅擔憂地問道:“你怎麽了?”
“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裏。”宋小雅掙紮著說道,“放開我。”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顏汶希看宋小雅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活像失戀了一樣,心中一緊,立刻說道。
宋小雅嘴唇輕輕顫動著,“西,阿,咖。”說完身子脫力軟軟滑落,顏汶希立刻抱著宋小雅就往外走。
“你想要帶我的女人去哪裏?”顏汶徹一個箭步衝上先來,拉開顏汶希的手。
顏汶希按捺著怒火說道:“我看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先送她去醫院看看。”
“不需要你來操心。”顏汶徹上手就要搶宋小雅,看見顏汶希對宋小雅那麽照顧,他心頭就有火氣。
顏汶希躲開顏汶徹的手淡淡道:“大哥,如果你真的那麽關心她,怎麽還放任她神誌不清地下樓,她出去的時候遇到了危險怎麽辦?我希望大哥你的喜歡不是簡單的鬥氣,而是真的想著去為一個人著想,為一個人上心才對。”
“你在訓斥我嗎?覺得自己比常人心腸柔軟兩分就可以拯救所有人了嗎?這裏不需要你來多事,你也沒這個資格。”顏汶徹抬手推了一把顏汶希,顏汶希往後麵踉蹌著退了兩步,一下子撞在了木架上,木架上的花瓶一下子掉了下來,摔得粉碎,旁邊的家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子恪,你覺得那件紫色的和這件綠色的哪一件比較好看呢?”顏茗幽拎著兩件衣服問著打開門陪她一起進來的崔子恪,走到客廳發現氣氛不對,驚訝地說道,“哥哥,你們在幹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