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探聽消息
“我沒事,隻是一時間受不住打擊,說來真是慚愧,一大把年紀還不如你們這些小年輕不知事,倒讓你們為我擔心了。”夏夫人抱歉一笑,“其實我也就是一開始心中難過,我的阿昭,還那麽年輕的孩子,卻差點死在了那樣險惡的地方,還不知道是誰下手害得他,竟然要置他於死敵。”
“母親不必擔憂,這件事我會查出來的,再說,我雖然受了重傷,但現在能撿回一條命也算不錯,而且能夠讓千汐跟我在一起,其實我已經很知足了。”夏煜昭認真地說道,“母親,你一定要盡快康複,我和千汐都希望你早日回到夏家,不然她住在那裏,我替她擔憂。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氣,如果他不喜歡千汐,千汐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危險了。”
說起來自己的丈夫,夏夫人頓時目露不滿,“他敢,兒子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T國的事,我和他沒完,要是他敢傷害自己的孫子,我就敢跟他拚命。”說著夏夫人就起身,瞬間化悲痛為力量,“其實我身子也沒什麽事,就是有些頭暈而已,因為你爸爸擔憂我的身體,所以堅持讓我住院,我隻當是出來散散心而已,現在既然有了更重要的事情,我這身子也不打緊,回去慢慢療養就成。”
看來夏煜昭說的不錯,他的母親果然是對他足夠上心,一聽說他有需要,立刻毫不猶豫就要回去幫許千汐。
“這樣不好吧,阿姨的身體要緊,我隻是暫住而已,如果叔叔不願意我留下來的話,你可以把我送回去,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家裏不愉快。”許千汐誠懇地說道,“阿姨你還是養好身子最重要,要是因為影響了你的養病,我真的是心中難安啊。”
聽許千汐這麽說,夏夫人心中有些安慰,連忙說道:“我沒事,你的身子要緊,這第一個孩子就該要多仔細些,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檢查身體。”
“多謝阿姨。”許千汐抿唇一笑,跟夏煜昭對視了一眼,夏煜昭雖然還戴著口罩,但能感覺他周身那陰鬱的氣質少了一些。
夏天成談完生意,拒絕了夏晴想要回來工作的請求,夏晴在那邊委屈地說道許千汐懷孕了,她擔心許千汐會成為自己的威脅,而昨天,夏煜昭居然離奇出現在了晴明市,並當著很多人的麵向許千汐求婚,夏晴希望他調查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看到這個消息,夏天成的眉頭緊皺,自從夏煜昭回來,因為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心性大變。
他有心讓夏煜昭自己安排散心,也想看看夏煜昭能不能自己排解了這份心思,沒有料到,夏煜昭居然避開了他所有的眼線,出現在晴明市,還像許千汐求婚。
那個許千汐,可是陌瀚白的女人,在他派人抓來許千汐的時候,她還懷有身孕,現在並沒有打掉。
即便打掉,他也不會允許這麽一個女人成為自己的兒媳婦。
他的兒子應該娶世家的千金小姐,要麽就是軍事家族的小姐,那個許千汐,一無是處,根本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兒媳婦,更不用說,她還懷著陌瀚白的孩子。
他坐車回去的時候,福姨上來接過他的外套小心地說道:“老爺,少爺帶了個一個女孩子回來,說是少奶奶,現在正在房間裏。”
“我知道了,叫他到我書房裏來。”夏天成沉著臉說道。
福姨應了一聲,連忙上去叫人。
聽到夏天成已經回來,並且叫夏煜昭去書房,許千汐頓時有些擔憂,夏煜昭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
不管怎麽說,他都還是夏天成的兒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夏煜昭是不會出什麽事的。
許千汐點點頭,靠在床上,拿著手機看消息。
福姨在這個時候又敲了敲門,端著一碗銀耳羹笑著說道:“許小姐,先喝點東西吧,這是廚房才熬好的銀耳羹,放了一點糖。”
“好,謝謝。”許千汐接了過來笑道。
福姨送完銀耳羹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這裏跟許千汐大有幾分推心置腹的聊天,“許小姐是哪裏人啊?”
見她隻是一個傭人,居然現在隱隱有幾分主事的架勢,許千汐就清楚這個福姨看起來不一般,很有可能是夏天成吩咐來套自己話的。
她慢慢喝了一口,對福姨笑道:“我是晴明市人。”
“晴明市,那也算是個好地方啊,我們夏家也有項目要在那裏做呢,好像合作的也是姓許,不知道許小姐?”福姨試探著問。
“是我家的公司,不過我懷孕了,公司現在所有的事務都是我妹妹在打理。”許千汐說。
福姨哦了一聲,看了看許千汐的肚子又問:“這月份,看起來大概也有三四個月了吧,真是沒想到,一直以為我們少爺隻是小孩子心性,如今都有孩子了。”
許千汐微微皺眉,故作不悅地說道:“這話,我怎麽就聽不明白了。”
福姨連忙笑道:“是我一時失言,許小姐別往心裏去,因為少爺在家裏從來都是孩子心性,喜歡打球打遊戲,出去跑步,很少見他去約會,以前夫人還著急過,想著怎麽就沒有女孩子陪他一起玩,後來打聽,學校裏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歡著少爺,暗暗追求少爺,隻是少爺都不喜歡,完全沒想過要答應約會什麽的。”
“有不少女孩子都在追求他嗎?”許千汐有些疑惑地問。
福姨點點頭,頗為自豪地說道:“那是,我們少爺模樣英俊,家世又好,平時為人十分仗義,不管在哪裏,都有一堆人喜歡他,而喜歡他的那些女孩子之中有書記的小姐,主任的外甥女,其實個個都挺好,隻是我們家看不上,門第不對。”
言辭之下就是嫌棄她門第連這些京都什什麽書記的小姐,主任的外甥女都不如,居然還好意思進他們夏家,真是不自量力。
許千汐彎唇一笑,“是嗎?那現在呢?”
福姨話一頓,想想現在夏煜昭那陰鬱如同野獸般凶狠的眼神,還有現在陰晴不定的性子和那殘忍的手段,她都不敢繼續往下說下去。
即便說下去,臉上有這麽一道疤,醫生都說難以完全消除,估計很多人都會畏懼,從而躲得遠遠的吧。
連福姨自己都沒有見過夏煜昭臉上的疤,隻是聽上去照顧的家傭說十分恐怖,好像是把人臉給整個撕開大半一樣 ,想想都不寒而栗。
“許小姐見過少爺的臉了嗎?”福姨問。
許千汐搖了搖頭,一臉坦然,“他擔心嚇到我,所以不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