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心很小,裝不下
在她離開宴席之後,他雖然抽不開身,但心中想的一直都是她,所以一離開立刻就來找她,結果看見她爽快迅速地退了房重新訂了其他房間,還讓夏煜昭來收拾,兩人待在房間裏很久,都不知道在做什麽。
明明她是最冷清的人,根本不喜歡跟其他人有過多接觸,卻意外跟第一次見麵的夏煜昭呆那麽久,夏煜昭離開的時候還開開心心,心頭是忍不住的雀躍,這讓他內心生出來醋意和怒意,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激怒他。
要是有人敢背叛他,那個人一定會得到最殘酷的懲罰,因為他是絕對無法容忍背叛。
可眼看著她跟其他人交往親密,他都隻能忍下來,什麽都不顧,跑到這裏找她。
陌瀚白自認自己是個絕對苛刻的人,可所有的原則到她這裏都不算什麽原則,她堅持不退,他隻能一讓再讓。
“我現在很不冷靜,我滿腦子都是你和夏煜昭在一起的情景。”陌瀚白抬手撫上她的臉,眼眸落在她的臉上,“告訴我,你跟他是什麽關係,他是不是喜歡你?”
“這跟他有什麽關係,難道因為夏晴喜歡你,你就想往我的身上扣一個夏煜昭,以此來證明你是沒有錯的。”在許千汐的眼中,根本沒有把夏煜昭看作是異性朋友,隻是單純看成一個孩子,一個與她當初一樣,初次接觸生意還什麽都不會的毛頭小子,聽陌瀚白攀扯夏煜昭,許千汐更加生氣。
“我有什麽錯,被別人喜歡是我的錯嗎?”陌瀚白理直氣壯說道,“況且以我的條件,被人喜歡仰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要是因為這個就能生氣的話,那以後是不是喝醋都能喝到飽了。”
許千汐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會喝你的醋。”
他這個人少自戀了,以為她離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嗎?
“那你想喝什麽?”他問。
許千汐沒好氣地說道:“喝你的血。”
“真重口,我並不喜歡玩S-M。”他一臉正色,差點把許千汐給噎死,她隻是賭氣這麽一說,他居然還真當真了。
許千汐甩開他的手,坐在沙發上說道:“陌大少,你的遊戲可以結束了吧,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我想你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飛機上的邂逅根本不是偶然,楓林浴場的相遇也不是巧合,對不對,你很早就已經安排了這一切,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
難道說他這樣身份的人,費盡心力安排那麽多,隻是為了泡她嗎?
還是他對許氏也另有目的,所以才那麽積極地給她籌謀劃策。
許千汐真的看不透陌瀚白的打算到底是什麽,這段時間他明明對她那麽上心,給了她無微不至的疼愛,在她需要他的任何時候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難道這些都隻是表象,他做得這一切都是在算計她嗎?
她不願意相信,陌瀚白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看待他了。
“遊戲如果一開始就抱著目的,那麽所有的過程都隻是單調而又乏味,正是因為不知道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旅途才充滿了不可思議和愉快,而且我已經收獲了這場遊戲的最大戰利品。”他摟著她,她的身體癱軟,但還強撐著站直,被他帶得有些踉蹌。
“什麽?”她問。
他指了指她的胸口,“這顆心。”
一開始的設計隻是純粹出於好奇。
他好奇她的身份,好奇她為何在那一晚失魂落魄渴望著找一個人來發泄。
越接近越發現她的與眾不同,她那冷清孤傲的表象下麵藏著的孩童心腸,她麵對困境勇往直前毫不退縮的勇氣,她那雙永遠讓人看了會深陷其中的眼睛,她日常纏著他,靠在他懷裏睡覺的無邪模樣。
明明隻是偶感興趣,隨手豢養的寵物一樣的存在,卻在不知不覺登堂入室占據了他所有的心扉。
從來不屑於解釋,從來不會吃醋嫉妒的他會為她牽動所有的心緒。
這就是她的魔性,她的魅力,讓他無法抗拒,也不打算再抗拒。
不管她願不願意,這輩子她就隻能陪在他的身邊,他絕對不會放手。
“你太自大了,這顆心裏麵裝了很多東西,根本裝不下一個你,也不會想要去裝下一整個你。”她愛的隻是他為了接近她而做出來的表象,偽裝之後的真麵孔是那樣陌生而又疏遠,她怎麽可能會連同這真麵孔一起喜歡。
她最不喜歡欺騙,比起明天晟的背叛,陌瀚白的欺騙手段並不值得被原諒。
“你在撒謊,我能看得出來,它這裏麵裝得滿滿都是我。”陌瀚白強硬地把她摁在了床上,抬手解開她的衣服,撫摸著她身上的白嫩肌膚,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心有抗拒,不願意在最後關頭接受他,現在他明確了自己的決定,要占有她,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許千汐突然笑了,靠在枕頭上,青絲散落好像是古書之中誘人的女妖一樣,紅唇烏發,眉眼盡是凜冽風情,滄桑而又美豔。
決定著公司末路的文件就放在枕頭下麵,有個在暗處的人隨時都能一手將她父親的心血毀得一幹二淨,而她都不知道是誰在出手,也沒有任何證據和線索能把握,明天晟為了保護她中了好幾刀,現在正躺在醫院裏,而自己所愛的這個人,明明已經有未婚妻,還要自信地覺得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在他處處欺騙設計她之後,居然還妄想她深深愛著他,想要與她繼續溫存。
“陌瀚白,深情這個詞跟我可一點都不搭。”她抬手撫上他的臉溫柔笑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跟發情的公狗有什麽區別,你以為得到我的身體就能徹底征服我了嗎?想當初我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能在夜店之中風流一夜,你就算是跟我滾床單又能證明什麽呢?證明我愛你?”
陌瀚白的眼眸一厲,一把卡住了許千汐的喉嚨,她瞬間無法呼吸,麵色漲紅,喉嚨在他的手中顫抖,幾乎要窒息。
他的聲音透著寒意,“許千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許千汐沒有求饒,隻是輕蔑地看著他。
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要被掐死的時候,陌瀚白甩開手,直接從床上起來冷冷道:“果然,這一次我看走眼,你根本不值得我這麽用心。”說完他起身幹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