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男人底線
飛機進了停機坪,秦澈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下機去,倒不是因為恐飛證,而是坐在他一旁的蕭山。
“秦少?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少爺,行禮也不拿,我叫你幫我女朋友帶的包?你放哪裏了?你不會也給我拉在酒店裏?你估計我回北京還能活嗎?”
秦澈感覺蕭山就是個話癆,如果不是小時候有那麽點友誼在,他真想揍他兩拳,從飛機起飛開始的十幾個小時裏麵,他就在他耳邊不停的說,不停的說..秦澈快要崩潰了,他覺得蕭山比他的女人還煩。
“你自己回北京,我今晚待香港!我說,你千萬別再跟著我,我是真不想因為你,被咱家老爺子逮著機會說個不停!你就一紈絝子弟!除了討女孩子歡心,花錢,你小子還會什麽?就此別了!”
秦澈說完拿起錢包,頭也不回,第一個就下了飛機,坐上了頭等艙特有的轉用車離開了停機坪。留下一臉木納表情的蕭山久久才回過神來。
蕭山心想這小子吃錯藥了,他說的不正是他自己嗎?紈絝子弟?這詞的意思他真能明白?嘿!中文怎麽突然就變好了?蕭山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在機場的候機廳,秦澈好像瞧見了一個身影,細看一下,還真是那女孩。此時的她一身輕巧的休閑裝扮,緊身的運動服把她的小蠻腰裏得緊緊的,胸口拉鏈處無意中露出的雪白肌膚,不由自主的讓人連生遐想,禁不住想要一瞧到底那身薄薄的戴帽杉下麵的無限好風光。
“雨青小姐,你的車已經準備好了,請這邊走!”
秦澈剛要上去奚落一番她,就見幾個著裝正統的高大男人圍在她身邊,還左右望望,那神情就好像在保護國家級的重要人物一樣。
“我說的就是她,這女孩誰啊?來頭不小,候機廳什麽時候可以進人了?瞧見沒有,她走的可是比頭等艙還要快的專用通道!”
秦澈回頭一瞧,該死,這蕭山是吃定他了嗎?從北京跟到溫哥華不算,連香港也不讓他安安靜靜的待上那麽一天。
“你存心的是不是?”秦澈拿他沒法,心裏更是賭著一口氣,他也搞不明白這女孩的底細。
突然秦澈好像想到了什麽,立馬對蕭山沉下臉來:“她可是我未婚妻,你千萬別動她!”說完就拿出了護照也跟了出去。
香港,國際大都市,這裏應有盡有,夜生活更是別具一格,魅力十足!
秦澈故意來這裏留一晚,其實也想見見一個人,秦家的二公子,商場上冷酷無情的秦鎬宣。
他們秦家的珠寶產業已經在香港上巿,所以秦鎬宣也長期定居在這裏,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少有回北京。這次老爺子進醫院,估計沒有多大事!要不然秦鎬宣應該在北京才對。
秦澈就是不明白了,他明明和秦鎬宣有聯係,為什麽他小媽還故意大老遠跑去溫哥華?這問題出在哪裏?不會背著他們把老爺子的錢,偷偷往國外移了吧?
回到秦鎬宣在赤拄的高檔豪宅裏已經是半夜了,他從巨大的錢包裏拿出秦鎬宣上次留北京的鑰匙,打開一瞧,家裏亂七八糟,不用說,就知道這地方是剛剛結束了一場精彩絕倫的酒會,此時客廳沙發,乳白的地毯都有被紅酒侵蝕過的痕跡,簡直就是一片狼藉。
“秦鎬宣,這筆錢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是捐助給雲南山裏孩子的,你怎麽能夠出爾反爾?合約上清清楚楚寫著的,你這是違約,你得給我說清楚了,這錢呢?錢到底去哪裏了?”
樓上突然傳出來一個女孩的聲音,秦澈心裏更是賭得慌,他急忙跑上樓,推門一看,自己還真沒有猜錯,說話的女孩正是他心裏一直惦記著的人,夏雨青!
“你們這是?”秦澈心裏五味俱全,他們怎麽全認識的,感情就他一個人什麽都不知道。這女孩不是他的未婚妻嗎?這剛下飛機沒多久,怎麽就突然出現在自己二哥的房間裏。
他是越想越生氣,可是見他們兩人衣服穿得好好的,距離也是遠遠的,心想秦鎬宣再怎麽使壞,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吧!可一想到自己連老子的女人都敢上,他突然覺得他們秦家還真是一群禽獸。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秦鎬宣黑著個臉,手裏拿著的紅酒杯突然一摔,走過去指著夏雨青,扯著嗓子就是鋪天蓋地的一頓吼。
“你問她?你有未婚妻知道了嗎?你一天到晚隻知道鬼混,連薛凱蘭給你偷偷安排了婚事,你還被蒙在鼓裏,她是不是去了溫哥華?這女人還真敢做,瞞著華氏把一半的股份都轉入了加拿大新投資的月之藍珠寶公司。你未婚妻還找我要錢?我上哪裏去給你們調錢?”
秦鎬宣說著就走到了樓梯間:“馬上給我出去,要不然我報警了,我可不管你是哪個司令員的女兒?在香港你私闖名宅,違法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真想知道款向的去處,應該找薛凱蘭,找律師,也可以找我律師!明白嗎?不是找我,我秦鎬宣沒有拿過你們一分錢,請吧!夏雨青小姐!”
“可合約是你簽的?你們秦家怎麽這樣?個個出來一表人材,私底下原來這麽惡心!”說完推開站在門邊還摸不著頭腦的秦澈,更是狠狠的白了一眼他,蹬蹬就下了樓。
出門還不忘使力甩了一下門,一旁鞋櫃子上用來裝飾房間美觀的的小玻璃瓶嘩嘩掉在地上,秦澈頓時感覺整間房子都好像因為她的離開顫動了一下。
夏雨青離開之後,房間裏就留下了哥兩人,死一般的安靜,誰也不想說話,秦澈也在秦鎬宣臥室裏特別裝備的小冰箱裏拿出一瓶開封了的冰酒,自顧自飲了起來。
“澈!這婚事,你可千萬別答應,老爺子最疼你,你不點頭,薛凱蘭也沒有辦法,你可不要著了這女人的道,她比你想象的厲害!”
秦澈聽了他的話,感覺自己生活了這麽久的秦家處處都是危機四伏,人心難測,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那錢到底去了哪裏?”
秦鎬宣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那合約上蓋的章不是華氏的,所以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前段時間新加坡的店營銷失測虧了一大筆,我就把那錢填了進去,你還不知道老爺子的脾氣,他要是知道了,我還能夠待香港嗎?他還能夠把這裏的事交給我全權負責?我要是不這樣做,那便宜不都給她們占盡了?”
“那你也不能答應了,出爾反爾,你這樣做,以後誰還信你!你們華氏不是一天到晚都在講誠信,你這一條難道隻是約束員工的?”
秦澈心裏很不平靜,他沒有想到朝夕相處的親人,原來是他最反感的那一類人,秦澈知道自己很自負,他瞧不起別人,他也玩世不恭,可他有底線,他分得很清楚,有些事情可大可小,是不能夠當遊戲,而且在他心裏麵他是一直覺得男人說過的就一定要做到。
“行了,別嘮叨了!像個女人,你懂什麽?洗洗睡吧!明天你給我回北京去,聽說,許什麽來著?就是最近對老爺子特別上心的那女人,懷孩子了,你小子可別和她走得太近,小心點!別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秦澈被他一提,拿起酒瓶就猛灌一口,心裏煩躁不安,難道這件事就沒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