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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失算

  ——什麽?為什麽要告訴我這個?

  雲嬌微微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趾高氣昂地看著自己的司南明鏡。


  她並不記得與這位司南小姐有過什麽交集,為何這樣一番話說下來,卻似乎在與她示威?


  細細想來,她剛回永安城不久,自然也不存在無意中招惹了這位大小姐的可能。


  如若當真是有什麽招惹的地方,隻能是誤會了什麽吧……


  思及此,有些無奈地撇撇嘴,雲嬌對著司南明鏡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你們兩位了,蘇焱與我隻是朋友關係,你不用介意太多。”


  言罷,雲嬌禮貌性地看一眼麵無表情的蘇焱,毫不遲疑地轉身,獨自踏上歸去雲府的路途。


  “還未到離開的時候,桃花酒的事情明日再說吧。”


  背對著蘇焱步步遠離,雲嬌心中盤算著出發的時間,將方才未完全說出口的打算重新安排了一番。


  而沉默著,目送著雲嬌融入人群之中再看不清身影,蘇焱有些遲鈍地撇開頭,微垂眼簾,將司南明鏡攬住自己的手掰開了。


  他的麵上沒有什麽特別的神色,甚至沒有對司南明鏡說一句話,解開束縛之後便朝著雲嬌離去的方向而去。


  他走得決絕,不論司南明鏡如何呼喚,用何種語調,他都隻留給後者一個逐漸遠去,同樣毫不留戀的背影。


  隨著走出去的距離越來越遠,蘇焱漸漸低了頭,一個眼神也不曾透露給他人,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得徹底。


  方才司南明鏡突然上前,做出那樣的動作,甚至說出那樣荒唐的話,他不是沒有想過製止,澄清一切。


  但,那一刻,心裏忽然有那麽一絲期待,期待著雲嬌能有所動容,哪怕僅僅是一個不滿的神情。


  但是很可惜,她沒有。


  思緒萬千,終是歎了口氣,心中勸慰自己。


  “嬌嬌說得也沒有錯,現在的我們,僅僅是剛認識幾天的朋友,朋友……那麽,司南明鏡,你到底為了什麽接近我呢?”


  姑且放下心中控製不住的悲涼,蘇焱再次想起司南明鏡,以及她的言行。


  曾經的事情,他可以當作是她千金小姐的惡作劇,但今日的事件過後,他終於開始重視起來。


  一個平常的女孩子,會隨隨便便拿自己的終身大事說笑嗎?


  蘇焱不得而知,但他留了個心眼。不過眼下應當要思考的問題,應當是如何與雲嬌解釋自己與司南明鏡是清白的吧?

  看方才的反應,她應該毫不猶豫就相信了,這可如何是好?


  稍稍有些束手無策,蘇焱開始後悔方才的等待,如果他直截了當地開口,如今的麻煩便不會有了。


  而目送著心思各異的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仍留在原地的司南明鏡心中的不滿已然寫在了臉上。


  “什麽鬼?怎麽一個兩個的都跟我預計的反應不一樣?”


  憤恨地在原地跺了跺腳,司南明鏡咬牙切齒地瞪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在不遠處觀望了許久的白芷見此,連忙從隱藏的地方小跑了出來,麵上是掩蓋不住的擔憂。


  方才看到雲嬌與蘇焱走在一起,司南明鏡便命令她在原地等著,而自己則二話不說朝著二者所在的位置而去。


  為了不被發現,她離得遠了些,並未聽清司南明鏡到底與二人說了什麽。


  但如今看後者的神色,卻應是並不順利。


  “小姐你剛剛太衝動了……”


  “白芷你來得正好,你說!本小姐到底哪裏不好?長得不夠漂亮嗎?家世不夠好嗎?為什麽那個蘇焱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


  迫不及待打斷白芷的言辭,司南明鏡叉著腰,劈頭蓋臉就是一串問話。


  白芷被她問得一愣,一時答不上話來,隻是睜大眼睛看著後者。


  司南明鏡見此,越發惱怒,一甩手,調轉身形,尋了一個方向急步而行。


  “真是遲鈍!本小姐出門的心情都沒有了,回府,讓布坊的負責人帶上最好的布料直接來見我。”


  “是。”


  沮喪地垂著頭,白芷應一聲,小步快走,跟上司南明鏡的步伐。


  待兩人回到司南府,司南明鏡的住處,卻發覺,有一人在前院佇立,似乎等候她們多時了。


  皺了眉頭,並不給對方好臉色,司南明鏡自顧自朝著房內移動,沒好氣地開口。


  “站在本小姐的院子裏幹什麽?我允許你進來了嗎?真是個山野村夫,一點禮數都不懂。”


  並不回應,目送著司南明鏡跨入房內。成善聳了聳肩,移步,不緊不慢地跟進去。


  待看清屋內模樣,發覺此處與平常貴家千金住處的布置並無太大不同,各式家具擺放得中規中矩,四處打掃得幹淨。


  也對,即使此時已然承接了家主之位,司南明鏡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十七歲左右的小姑娘而已。


  隻是相比其他的女孩兒,她在本該享受大好年華的時期,肩頭便已經承擔著不與其年齡相符的地位,甚至是權利。


  “站住!不是說了沒有經過允許不可隨意進入嗎?別告訴我,你的兩隻耳朵僅僅隻是擺設。”


  方坐下,倒茶,喘口氣,司南明鏡不經意扭頭,竟又瞥見成善的身影正在接近,不由得開口斥責。


  聽聞其言,成善將目光從四周的布局上收回,落在司南明鏡身上。


  他並沒有依言止步,反而保持著緩慢行進,一邊開口。


  “你不覺得我們需要好好坐下來談談嗎?小家主。”


  “有什麽好說的?本小姐現在心情糟透了,你給我立刻滾回你的廂房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司南明鏡不滿地拒絕了成善的提議,抬起一隻手指向門外,眼神以及動作,都在示意成善離開。


  但如此威懾似乎並沒有太大作用,成善固執去初,自顧自坐在了司南明鏡對麵。


  毫不介意地頂著司南明鏡仿佛要殺人般的目光,他從懷中探出一物扔在桌上,道。


  “此物,你到底是如何得到的?永安城與京上相隔甚遠,而皇城與司南府之間的差距,更如同相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木板落於桌上的聲音成功吸引了司南明鏡的注意力,她看過去,一眼便認出是招攬成善時所用的信物。


  惱怒之意淡了下來,司南明鏡微微眯了眼睛,說話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這白鳥符我一直帶在身上,你是如何盜取的?”


  “這個你別管,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到底是如何勾搭上姬如柯樂,又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蹤的?”


  成善擺擺手,回避了司南明鏡的詢問,直奔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昨夜趁著司南明鏡熟睡,他便順手取了那白鳥符查看真假,雖早有預料是何種結果,卻仍然忍不住確認一番。


  ——那個人明明答應了他,放他自由,為何此時又讓這個小娃娃來尋他?皇城,有變故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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