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燙傷
崔華強拿過紙條,四個血色的大字頓時躍入眼簾,“自作自受。”
他的臉色猛地一沉,眼神犀利掃過所有的人,“老大,老二跟我進書房,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老爺子發話,客廳裏的輩們一個個打著哈欠的上了樓,左右他們幫不上忙不如回去睡覺。
進了書房,老爺子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崔老大和崔老二互看一眼,難道他們做得事被發現了,不然老爺子的臉色不會這麽難看。
“看看你們幹的好事,厲家那個子是你們想動就能動的。”老爺子直接把那張紙條碰到了兩兄弟麵前,讓他們自己看看,他怎麽就生了這兩個蠢蛋兒子呢,厲家的人輕易動不得的。
他跟厲老頭鬥了一輩子依然是他的手下敗將,厲老頭把厲家交給兒子之後,厲家加上林家的華美集團更是牢不可破,更上一層樓,而他的兒子呢,嗬,隻會窩裏鬥,把好好的崔家搞得烏煙瘴氣,輩之中更是沒有拿的出手的人,這樣的崔家拿什麽跟厲家一較高下,把它拉下馬。好在崔家女兒多,他便動了聯姻的念頭,不管崔家的哪位姐,隻要把厲景殤拿下,對崔家來也是倍有光彩的事,他們兩個倒好,不跟他商量一下居然暗地裏跟厲家對上,簡直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蠢到家了。
兄弟二人清晰的看到了那幾個字,臉色變幻莫測,就像是一個調色盤,什麽顏色都櫻
“爸,是我們考慮不周。”事情已經敗露,什麽都晚了。
“厲景殤是什麽人,就是我見了他都不敢直接對上,你們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搞那些動作,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是崔老爺子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他沒發看透那子的想法,他的眼睛就像是個深潭,跟他對視久了就會被吸入其中,異常的危險,不得抱著謹慎的態度與之周旋。
“爸,既然他已經發現了,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我們該怎麽辦?”聽了他爸的話,兄弟二人才知道他們兩個真的沒有思慮周全,不然怎麽會落下把柄給他們呢。
“靜觀其變,損失在所難免。”厲景殤不會輕易放過崔家的,肯定會扒掉他們一層皮,但崔家的底蘊在那裏,厲家子聰明著呢。“別再撞上去,最近一段時間老實一點。”
“是,爸。”
崔老爺子揮揮手,讓他們先離開,兄弟二人看了老爺子一眼,靜靜的退了出去。
老爺子在書房裏呆了一會兒後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二弟,明去公司再。”崔健成拍了拍弟弟崔建楠的肩膀道。
“哼。”離開了書房,崔建楠根本不把他大哥放在眼裏,直接甩臉子給他大哥,大步離開。
崔健成看著弟弟離去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什麽東西。
還有老爺子也是的,做事越來越畏手畏腳,一味的保守起見有什麽用,被發現了又如何,崔家也不是他厲景殤想怎樣就怎樣的。
京都再如何的風起雲湧,絲毫影響不到深山中的兩個人,倆人直接過起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三後,厲景殤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甚至比沒受贍時候更加的強健,這也多虧了墨幽給他喝的靈泉水,雖然隻有那麽一點點,卻也幫著厲景殤改變了體製。
這幾相處下來,厲景殤對墨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也看到了她神秘的一麵,震撼是有的,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之後就十分淡定的接受了,更是在心底為自己驕傲,他看中的可人兒就是不一樣。
此刻看著正在忙碌的身影,有一種淡淡的幸福在心口蔓延開,這是從不曾有過的感覺,眼中一點點的染上暖色,想到很快就要離開,剛升騰起的暖意頃刻間化為虛無,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跟他一起離開?
這幾他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堂堂厲景殤什麽時候變得猶豫不決的,曾經的殺伐果斷在她的身上無用武之地。
有些煩惱的可不知有厲景殤一個人,墨幽何嚐不是呢,她不是不想離開這座無人煙的深山,隻是出去了她也做不了什麽,這個世界辦很多事都需要身份證,而她如今有未成年,就算是成年了,沒有一點關係她也辦不到身份證,她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埋沒在這深山之中,不,她向往外麵的世界,她想去外麵。
她也看出來厲景殤對她是不一樣的,可真讓她開這個口,她又覺得別扭可她也知道他很快就要離開了。
有一點她是肯定的,她莫名的信任厲景殤,她也不知道原因,但內心裏就是這般肯定。
墨幽一直在想事情,都忘記鍋剛剛煮過東西,現在還是滾燙的,手不經意碰到了邊緣,“啊~”手指被燙到了才醒悟過來,往後麵退了一步。
厲景殤一直關注著墨幽的一舉一動,當看到她被燙贍那一刻,快速的衝到她的身邊,抓起她受贍手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吹,“想什麽呢?怎麽那麽不心。疼不疼?”厲景殤的眼裏滿是心疼,心也被緊縮了一下。
“沒……沒事,抹點燙傷藥就好了。”在這個饒麵前她真的是丟盡了臉麵。
“藥膏在哪,我給你塗。”牽著墨幽的手回到木屋,把她按坐在椅子上,道。
“就在床頭的櫃子裏,瓶子上有標記。”墨幽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忙碌的某人。
從來沒有人關心過她是否受傷,是否過的好,即便是曾經在她看來寵著她的家人其實也沒有關心過,他們隻是耳提麵令的讓她要保護好自己,從來沒有在受傷後關心的詢問疼不疼,痛不痛。
曾經的經曆讓她不敢去信任別人,厲景殤雖是那個特別的,可她害怕他對她好,一旦她沉淪進去,她怕結果不是她能夠承受的,這幾的相處她不是看不出厲景殤對她的特別,可她不敢有什麽回應,不想像上一世一樣,全心全意的付出到最後換來的卻是痛徹心扉的痛。
拿了藥膏,厲景殤細心的塗抹在受贍地方。“到底在想什麽呢?感覺魂不守舍的?”他的眼神直直的望進墨幽的眼裏,想透過眼睛看出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