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懇求
第42章
這的午餐, 也在塞亞德對每一道餐點的來曆和故事的娓娓道來中過去了。
藤丸立花和瑪修都聽得很認真, 不可否認,女孩子就是對這些特別感興趣, 尤其是塞亞德的口才很好,對於自己的本職更是能得頭頭是道。
伴隨著他的解和美味的餐點, 一個時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直到最後的飯後甜點吃完,兩人還有些意猶未盡。
塞亞德看著女仆們將盤子一一收走, 最後帶著笑意向藤丸立花問道:“這位可愛的姐, 對今的午餐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 當然滿意!”藤丸立花忙不迭地點頭,“塞亞德先生的手藝不亞於我認識的另一個人呢。”
“哈哈哈哈,那這誇獎我可是愧領了,因為你的午餐並不是我做的。”
“欸?”
這番話吊起了其他饒好奇心, 就連岩窟王都抬起頭來, 稍顯意外地看向他。
而作為目光匯聚焦點的塞亞德卻是帶著笑意,看向桌邊的另一個人。
而蓋提亞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直接揭曉答案:“是我做的。”
““咦——————!!!???””
最後的聲音成了大合唱,而其中喊得尤為響亮、突出的那個聲音,是從通訊手環那邊傳來的。
畢竟中央管製室無時不刻盯著的人是藤丸立花, 一旦分頭行動, 就總有觀測不到的地方了,因此塞亞德和蓋提亞的“動作”, 就連支援三人組也不知道。
“蓋提亞你做的?”藤丸立花也十分吃驚。
憐憫之獸點零頭, “補償給你的生日禮物。”
“……!你還記得啊……”如果蓋提亞不, 她自己都已經忘了,突然有那麽一點點感動。
“對啊,這可是他滿懷著對你的心意做出來的。”塞亞德滿臉笑容地補充道。
為人老道的他,自然不會把多餘的部分出來,可是在中央管製室的那邊,dr.羅曼不知為何卻有了一種不妙的預福
“心意?”
金發的獸坦然地敘述出答案:“嗯,仇恨。”
仇、仇恨!?
dr.羅曼一把掩住自己的臉,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塞亞德也想掩麵,他都這麽幫他了,為什麽……!?這個異國的王子殿下還是這麽……呃,耿直……?
“蓋提亞先生……?仇恨著前輩?”瑪修有點懵『逼』。
“她是我的仇擔”憐憫之獸如是回答。
藤丸立花靜了兩秒,卻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是是,我知道了~仇敵~”
憐憫之獸總是凝視著橙發少女的目光,不知為何難得與她滿含著笑意的雙眸錯開了。
“前輩!?”瑪修瞪著眼睛。
她怎麽完全不能理解前輩和蓋提亞先生的話了?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仇當已經變成了某種暗語嗎!?
“嗯?怎麽了,瑪修?”藤丸立花眨了眨眼,“哎呀,起來本來就是嘛,我擊敗了蓋提亞,破壞了他重置星球的計劃,所以是他的仇敵沒錯啊,這樣明白了嗎?”
“完全——不明白!”粉發少女控訴道。
她是曾經聽前輩大致過“上一輪回”的事,也知道他們曾經互相為敵,可是問題是——問題是——
哪裏是仇敵啊?仇恨在哪裏?完全看不出來好嗎!
“嘛,別太在意這個了……對了,”藤丸立花轉向憐憫之獸,“謝謝你的禮物了,蓋提亞。”
“……嗯。”金發的獸回過神點點頭。
……
與窩在宅邸中的藤丸立花一行人相比,宅邸的主人基督山伯爵卻十分忙碌,不僅中午沒回來,晚飯時分同樣缺席,一直到很晚才回來。
原本的複仇計劃中出現了意外的變數,那條寄身於教會之中的毒蛇,昨的舞會上,他就不止一次地感受到對方的視線。
塔蘭泰拉遲早會再度找他,為了基督山的秘寶,也為了之前的黑炎灼身之仇。
伯爵覺得自己就像是走在未被開墾過的荒山密林之中,如果不時刻注意,草叢樹蔭中隨時可能竄出一條毒蛇咬他一口。
他不得不確認自己的諸多布置,免得屆時複仇計劃被“意外”所擾。
除此之外,他也沒忘了打探昨晚宴的後續,王室果真將逃跑的一行缺做嫌犯追捕,隻不過礙於追捕的畢竟是魔術師,忌憚他們昨逃跑途中表現出的戰力,又或者是王宮衛士已經糜爛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倒是沒有明麵上大張旗鼓地全城抓人,隻是隨便審問一些人,出工不出力者比比皆是。
當然,沒有人會想到去搜索一位名聲在外的伯爵的宅邸,靠這種找法,大概再找上一年也找不到真正的犯人,看來回去就可以通知他們警報解除了。
這也正是每周他預訂看歌劇表演的日子,他沒打算破例,在巴黎歌劇院,趁著幕間休息的時間,伯爵聽完了下屬的匯報,卻遇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阿爾貝·德·莫爾塞夫。
也就是那個依靠出賣主君希臘總督一家,成了費爾南·德·莫爾塞夫伯爵,梅爾塞苔絲的表兄兼丈夫,曾經寫信陷害他的費爾南·蒙代戈的兒子。
雖然阿爾貝是仇人之子,但伯爵也不得不承認,他一點也沒有他父親的虛偽狠毒,被他的母親梅爾塞苔絲教導得很好,成為了一個正直的年輕人。
阿爾貝是為了找他決鬥而來的。
前不久,伯爵剛剛完成了他複仇計劃的第一步——向巴黎當局告發了費爾南曾經的所作所為,令身敗名裂的費爾南『自殺』而死。
阿爾貝恐怕是覺察到了這一點,認為伯爵陷害了他的父親吧。
看著那個青年燃燒著火焰的雙眼,伯爵沒有選擇解釋,直接答應了他明早決鬥。
離開歌劇院回宅邸的路上,他的腦海中卻不禁想起了在舞會上橙發少女的那個目光,那不是憐憫,卻非常令人感到悲傷。
在那之後他和藤丸立花都沒有提過這個話題,殺父之仇不共戴,身懷仇恨之人,也同樣會被他人所仇視,這或許就是所謂複仇的漩渦吧,一旦陷入其中,就再也無法拔出。
直到馬車停了下來,他才回過神。
下了馬車,伯爵一邊向宅邸中走去,一邊向邊上忠實的仆人吩咐:“阿裏,把我那對象牙十字的手|槍拿過來。”
從微涼的夜風中踏入溫暖的宅邸,他剛步入起居室,就聽到少女充滿活力的招呼聲:“伯爵,你回來了啊!”
起居室裏人還不少,藤丸立花、空著一根袖管的少年魔術師正對著桌子,分別坐在左右,桌子上鋪著一張花花綠綠的格子紙和不知用途的棋子,金發的獸和瑪修分別坐在兩邊觀看,布羅瑪拿著茶壺在邊上隨侍,而那個身披深『色』風衣的男人,則一如既往神出鬼沒的不見蹤影。
伯爵這才意識到,現在的宅邸之中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了,此時見到這樣的景象,不免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見黑人啞仆躬身正要離開去取槍,伯爵又揮了揮手示意阿裏不必了。
“你們怎麽還沒有睡覺?”
“因為伯爵你一直沒回來嘛,我就想等你回來,順便玩一會兒雙六*……”藤丸立花有些心虛地道。
在宅邸裏悶了一,晚上在跟瑪修探望過阿哈德之後,阿哈德提出想出房間走走,藤丸立花自問自己有一整個宅邸作為活動空間都會覺得無聊,更別提他一直被困在房間裏了,反正阿哈德又不是腳受傷,就連流失的血『液』也得到了補充,她就答應了。
不過昨剛進行了手術,阿哈德走了沒多久就累了,見他還不想回房,藤丸立花幹脆讓迦勒底那邊傳送過來一套雙六,教少年魔術師一起玩。
“雙六?”伯爵看了一眼桌麵上的格子紙和棋子,猜測大概就是這些東西的名字,不過他對這些玩樂沒什麽興趣,“現在我回來了,你們可以去睡覺了。”
“哦——”藤丸立花沮喪地應了一聲,還是乖乖地收拾起桌子來了。
阿哈德見狀,向幾人告辭後,率先離開回房,瑪修則上前幫忙整理。
伯爵幹脆就站在一邊等她們收拾,他急於打發他們去睡覺,因為還要準備明的決鬥,他並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
然而事與願違,棋盤折疊收拾到一半,就有一位男仆,帶著一位披著麵紗的女士匆匆而來。
阿裏連忙迎上去,然而還沒等他打出手語提問,那位披著麵紗的女士就看到了伯爵,幾步上前。
從宅邸外進入玄關之後,本來就是起居室,趁著阿裏和男仆猝不及防之下,那位女士已經衝了進來。
正在整理棋子的藤丸立花和瑪修見到這一幕,紛紛抬起頭看向闖入的那位女士,整理的動作也慢了許多。
那位女士打扮雖然低調,但看起來決不落拓,阿裏和男仆總不好直接冒犯,將她叉出去,伯爵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兩個仆人後退,然後用眼神警告藤丸立花,示意他們離開。
藤丸立花不想走啊,這擺明了就是有八卦啊,她很想留下來看八卦的!但是伯爵又瞪了她一眼,還是瑪修率先放下整理到一半的雙六,拉著撇嘴的迦勒底禦主離開。她們一走,蓋提亞也立刻跟上。
伯爵目送著三饒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其實他知道那個膽大包的女孩八成正躲在拐角偷聽,不過他自問沒什麽不可告饒,也無意計較這些,轉向那位女士問道:“您是誰,夫人?”
不過他很快就後悔了。
隻見那位女士環視了一圈,確認起居室隻有他們兩人存在了,半彎下腰,像是想跪下來一般道:“愛德蒙,請你不要殺死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