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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瑣男事件

  從公司裏走出來,一路上都有人不斷地跟文澤和駱賞兒點頭問好、致意,駱賞兒淡淡地微笑著,她抱著一直睡得香甜的女兒,文澤則展臂半擁著她,臉上是無法掩飾的幸福愉悅。


  ??走到街角處,文澤說:“把然然給我吧,我抱著。”


  ??駱賞兒搖搖頭,說:“我還抱得動,你都抱了那麽久,歇會兒吧。”她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轉而問他:“為什麽一定要我跟喻俏對話?”


  ??文澤還是輕手輕腳地把女兒從駱賞兒的懷裏抽抱過去,說:“我懶得理她。”


  ??小寶貝大概是睡得熱極了,直用小手去抹額頭,隱隱可以看出有些秀氣的眉毛擰在了一起。


  ??“喔~”駱賞兒目不轉睛地看著還是把孩子抱過去的文澤,拉長了尾音,說:“潔身自好,不錯,你很乖嘛。”說完拿了幹淨的濕巾給然然擦了擦臉蛋兒和額角。


  ??其實她心裏麵是承認自己明知故問的。


  ??是的,她知道文澤的心思。


  ??從駱賞兒跟文澤講喻俏和她說過一些無理的話以後,文澤就一直知道駱賞兒心裏的不痛快。雖然她並不會懷疑文澤對她的感情,但是這種被挑釁、被威脅的感覺其實就已經非常讓人心裏不爽了。


  ??在會議廳裏,駱賞兒按照文澤的意思接了喻俏的電話,一共表達了兩個意思:

  ??一,沒關係,我都不記得喻小姐那時候說了什麽了。


  ??二,安舒的事情我們家文澤已經有所耳聞,隻是他最近忙於公司的事務,讓我來處理這個事情。我們願意買下你們手中的兩隻債券,讓你們抽出資金來周轉,其他的就實在愛莫能助了。不過具體的方案我們要商榷以後再通知你們。


  ??接電話以前,文澤就強調過,喻俏一定會先道歉,所以第一句話一定要說得足夠溫婉大度。接著,她一定會求助,那麽一定要借機強調“我們家文澤”,駱賞兒聽到這裏直起雞皮疙瘩,心想人家其實對你根本就沒有意思的好吧?


  ??“然後,”文澤若有所思地一頓,說:“就說我現在開始教你的話。”


  ??駱賞兒當時聽完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文澤承諾要以百分之七十五的票麵價格買下安舒當初花了百分之九十票麵價格的兩隻今年十月份到期的優秀債券,這簡直就是明幫暗搶、趁火打劫!

  ??可邪門的是,進退維穀的喻俏咬咬牙,居然狠下心答應了。因為他們的確需要周轉資金,否則安舒就真的要麵臨實際上的危機了,這是他們最害怕的。


  ??駱賞兒其實不大明白,憑安舒的勢力,竟然不能在本土籌到資金嗎?因為畢竟三角債務危機隻是傳聞,如果文澤不公布他們具體的財務細則,憑安舒的勢力想掩蓋這些還是輕而易舉的。


  ??文澤看著駱賞兒沉思的樣子,不覺笑開了,問:“怎麽?覺得你老公落井下石了?”


  ??駱賞兒看看他,不答反問:“難道不是嗎?”


  ??文澤忍俊不禁,說:“當然不是。安舒前年剛剛遭遇了信用危機,融資成本奇高,所以我說的價格在她們看來應該還是非常合算的。”


  ??“那我們就不會有風險嗎?”


  ??“完全沒有,那兩隻債券你應該也聽說過,安舒其實是想靠著它們大賺一筆的,已經持有五年了。”


  ??文澤美其名曰:救助,實際上明明是他自己受益最大。


  ??他一舉就比人家持有到期五年賺得還要多,還敢說自己不是落井下石!


  ??駱賞兒默了,她甚至為喻俏扼腕,她遇到了文澤這麽可怕的對手,除了乖乖按照文澤的棋步走,還真是沒有辦法。


  ??可文澤呢,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多過分,他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小心眼兒——


  ??我老婆憑什麽被人白白欺負,一定要揚眉吐氣!


  ??文澤剛想朝車庫的方向走,駱賞兒說:“就走走吧,難得今天陽光這麽好。也就吃個飯,又不遠。”


  ??文澤抱著沉甸甸的寶貝女兒,想了想,老婆最大,就勉為其難地說:“那行吧。”


  ??這頓飯兩個人吃得非常不安生,吃著吃著,然然就醒了,駱賞兒不好意思在這種餐廳喂孩子吃奶,隻好抱著女兒去了廁所。


  ??可憐的然然,她長大以後要是知道自己小時候用餐有一次是在女廁蹲位旁邊進行的,一定會很怨念、很怨念。


  ??回去的時候天氣忽然大變,下起小雨來。


  ??剛巧他們一出門就看到公交站點來了一輛車,駱賞兒跟文澤就上去了。


  ??上了車文澤才知道,雨天的公交車上真是擁擠不堪,比他和駱賞兒一起感受過的地鐵有過之而無不及。


  ??駱賞兒好像非常了解這種狀況,自詡為“擠公交達人”的她一路披荊斬棘,很快就從前麵蹭到了公交車的中段。


  ??人群擁擠得她回不過頭去,不過她想文澤應該就跟在自己的後麵吧。


  ??身後緊緊地靠過來一個身體,讓駱賞兒安心。


  ??她想起剛結婚不久那會兒,她拉著文澤一起坐了地鐵。


  ??那時候的他費力地騰出手臂,空出自己的胸懷攬住身前的她,語氣溫和地說著讓她感動的話:“我現在開始很慶幸上車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要在這麽難受的車上回去學校。”


  ??她呢,則咯咯笑著更加窩進他溫暖的胸膛裏。


  ??是啊,就像現在一樣,駱賞兒緩緩依偎在身後的人身上,更加貼緊。


  ??駱賞兒覺得文澤好像在低頭擺弄什麽東西,可更奇怪的是,不一會兒後麵的身子開始緩慢地動起來,一上一下,就蹭著她的臀部。


  ??駱賞兒不由地奇怪,但想著是不是車太擠了,也有可能是公交車顛簸的緣故吧。


  ??一雙手伸過來捏住駱賞兒的腰,隨之身後那個一動一動的磨蹭更加有節奏地碰撞著她的身體。


  ??一雙手!?

  ??駱賞兒心下一驚,頓時毛骨悚然——


  ??不是文澤!文澤是抱著然然的!!!

  ??現在天氣漸漸回暖,她隻穿了一條薄料子的長褲,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屁股上頂著的那個玩意兒是什麽。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費勁兒想扭過頭去看。


  ??那人竟然還俯下頭在她的耳邊喘息!?

  ??太惡心了!!!


  ??駱賞兒腦袋裏瞬間“嗡”地一聲像是被誰打了一記悶棍,她也顧不得人多了,拚命掙紮著回身。


  ??周圍的人都不滿地嘟囔著:“擠什麽擠啊!?沒看到就這麽點兒地方麽!”


  ??駱賞兒正在氣頭上,誰說什麽也聽不見了,偏偏眼前的這個家夥正一臉陶醉地快要到頂端了,還在那兒雲裏霧裏地沉吟呢,她一個不忿抬起膝蓋就猛地撞了上去,狠狠地罵道:“流氓!”


  ??文澤依舊並不適應這樣的擁擠,他還抱著女兒,不敢用力,隻把肘部向外撐著,生怕有人碰著他懷裏熟睡的孩子,一抬頭,駱賞兒已經沒在人群裏,不見了影子。


  ??這當,他冷不丁地聽到駱賞兒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緊接著就是一個男人的慘叫聲。


  ??公交車中段亂成了一鍋粥。


  ??有人罵罵咧咧地說“別擠了,神經病啊!?”,有人戰戰巍巍站不住要摔倒,你推我攘、亂七八糟,唯獨駱賞兒憤怒的控訴擲地有聲、真真切切地透過人牆傳過來。


  ??她說:“你變不變態!?幹這麽惡心的丟人事兒,你蹭什麽蹭!想女人想瘋了麽?”


  ??那男人惱羞成怒的聲音如雷貫耳:“td你個臭娘們兒,說什麽呢,腦子有病吧你!臆想症!!!”


  ??文澤一邊護著孩子的頭一邊往駱賞兒那邊趕,人們看著一個大男人抱著個孩子,也都忍著擠給他讓路。


  ??駱賞兒一點兒也不怯場,她踢著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地上的皮帶,說:“你褲子都沒係好就想賴賬了!流氓!我今天一定把你送警察那去!”


  ??周圍的人讓出一小圈空地來,司機聽到聲音也靠在馬路一邊停下了車,有人立刻下車,也有好事的閑人圍著看熱鬧。


  ??文澤終於站在了駱賞兒的旁邊,孩子早就被嚇醒了,滿頭大汗地哇哇大哭起來。


  ??那人一看要鬧大,迅速扭頭就跑,想混在下車的乘客裏跑掉。


  ??文澤把孩子穩穩當當送到駱賞兒的懷裏,一個箭步衝過去就擰住了那人的一隻胳膊,那人回頭把另一隻手朝文澤揮拳過來,文澤一低頭,躲過了。


  ??他輕鬆地製服了那個人,卻皺著眉頭抿唇一言不發,隻是壓低那人的腦袋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哎呦,大哥,放過我吧,疼啊疼啊,哎~疼、疼、疼、疼、疼……”他倒會討好,一個勁兒地求饒。


  ??駱賞兒看著文澤衝過去,心就開始懸著,萬一這人手裏有利器怎麽辦?

  ??可文澤幹淨利落地按住了他,駱賞兒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周圍早就有人幫著報了警,不多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年齡?”警察問。


  ??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說:“十四歲。”


  ??“老實點兒!!!”警察怒了,拍著桌子提高了一個音調,道:“年齡!!!”


  ??“八十八……”男人懶洋洋地往後一靠,可那是個小木凳,沒有靠背的,他一個後仰險些摔過去,男人摸摸自己的胸脯,說:“哎媽,我的小心髒嚇得撲通撲通地。”


  ??一旁一直陰沉著臉色文澤終於不耐,森森地張口說了句:“問那麽多?直接摘家務事兒。”


  ??男人騰地站起來,說:“d你牛叉啊,你誰啊你,隨口就敢摘人家家務事兒!?你媽媽的……”


  ??文澤皺眉,顯然對於此人滿口粗語十二分的不適應,他慢吞吞地站起來,手還斜斜地插在褲袋裏,樣子悠閑又無害,可看在駱賞兒的眼裏,此時的文澤卻滿身的殺氣。


  ??“謔!你要幹嘛?”這個男人對於站起來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文澤還是有些膽怯的,隻是還想逞逞口舌之快,他往前一步跨,揚著脖子,語氣特別橫地說:“有本事你在局子裏摘我啊?你摘摘看啊?”


  ??他這一步跨得好,兩腿還沒並攏呢,文澤就出腿了,角度、位置、距離都剛剛好,略微顯尖頭的皮鞋揮出去,踹得又狠、又快、又準,一下子就踢在了要命的地方。


  ??“啊!”男人上一句話的“啊?”和這句連在了一起,聽起來很有喜感,他捂著腿根蹲下去,腦門霎時就疼出汗來了,聲音斷斷續續,沒了剛剛無理取鬧的氣勢:“你……還真、敢,動、真……格的!”


  ??“對你這種人渣實在沒什麽好客氣的。”文澤瞥了那人一眼。


  ??警察局的人麵麵相覷,審問這男人的那個警察氣得吹胡子瞪眼,他說:“你瘋了,在警局還敢動手打人!?”


  ??“我要是讓欺負我女人的畜生在我跟前耀武揚威卻不動聲色,我看我才是真瘋了!”文澤說完把坐在長椅上抱著女兒的駱賞兒半擁起來,隨即低頭用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聲音說:“賞兒,我們走。”


  ??“站住!”那位被無視的警察追了出去,喊道:“在警局打人可是現行犯!!!”


  ??“靠!什麽玩意兒!”男人窩在牆角裏罵罵咧咧:“走?走了就完了?給老子看病去!老子不舉了!”


  ??可很快,那個警察就回來了。


  ??這回男人不幹了,問:“那對狗男女呢?他們在局子裏動手打人你們警察不管?他把我踢傷了!我要驗傷!要賠償!!!”


  ??警察沒理他,對著同事就說了兩個字:“收監。”


  ??……


  ??夜深人靜。


  ??是真的靜。


  ??連小然然都睡在了文媽媽的房裏,文媽媽看著文澤不善的臉色有很多疑問,可還是抱著孩子回房間了,什麽也沒有問。


  ??“文澤,”駱賞兒小小聲地問:“你睡著了嗎?”


  ??許久。


  ??“沒。”


  ??“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都過去了,我什麽事也沒有啊,咱們不還都狠狠地教訓了那個男的嗎?”她支起上半身,伏在文澤的胸膛上,湊過去親他。


  ??文澤也恰恰嘟起唇來迎接了她的這個親吻。


  ??很響亮的一個吻,親完兩個人都忍不住笑開了。


  ??文澤伸手環住她的身子,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臀部,有點兒懲罰的意味,卻像極了**的感覺,他一邊打一邊問:“我的傻姑娘,你怎麽膽子那麽大,當場就敢跟他翻臉,萬一他傷了你可怎麽辦?嗯?”


  ??駱賞兒背過去一隻手按住文澤的掌,然後握住,拉到兩個人的中間,擱在自己的下巴上墊著,說:“我不怕啊,我知道你就在離我很近很近的地方。”


  ??“沒有,”文澤仔細地回想了下,說:“後來我都看不到你的身影了。”


  ??駱賞兒沒有再解釋,隻說:“你知道嗎?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你,還向後靠了靠,後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一回頭可真是嚇死我了。”


  ??“乖,都過去了。”文澤說。


  ??“對,都過去了,你看,我也可以很好地保護我自己,讓你放心。”


  ??“嗯,”文澤淡淡地笑,忽然又問:“你剛剛說以為是我,我有那麽變態喔?”文澤托托她的下巴,不滿道。


  ??雖然他曲解了她的意思,不過駱賞兒慎重地思考後,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文澤失笑,輕輕搖了搖頭,說:“我那時候在後麵,看不到你,你太靈巧了,鑽在人群裏七拐八拐的一會兒就找不著了。”


  ??“可是,我當時真的沒有怯場哎,我就是很生氣,”駱賞兒的下巴在文澤的掌心上一顛一顛的,她說:“我知道你離我很近,我不怕。”


  ??她一直都說,他離她很近很近,這讓文澤的心底莫名地溫暖起來。


  ??他抬起腦袋用自己的鼻子蹭蹭她的,問:“有多近?像現在這麽近麽?”


  ??駱賞兒不明所以地問:“哎?”


  ??文澤卻啞著嗓子說:“其實還可以更近一些……”


  ??“更近?”駱賞兒糊塗了。


  ??“對,”文澤放在駱賞兒腰際的那隻手緩緩移動,他說:“可以從0cm到-cm、再到-5cm、再到-cm……”


  ??文澤壞笑著把手緩緩地伸進駱賞兒的衣服裏,說:“我們可以慢慢來,像這樣開始……”


  ??駱賞兒無語望天,她還居然聽懂了!

  ??更可氣的是,這家夥還敢裝斯文,說自己不變態……


  ??……


  ??作者有話要說:6月9號晚18:00更新下一章,剛剛是修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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