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文澤的心在駱賞兒別樣的柔情裏迅速地柔軟下來。
??愛,是一樣太過太過神奇玄妙的東西,它會讓一個焦慮脆弱的媽媽變得堅強果敢,會讓一對本來陌生的男女成為彼此最為親昵的存在,會讓此刻想瘋狂釋放自己的文澤瞬間意識到自己的粗魯,壓抑著生理上難熬的痛苦變得溫柔體貼起來。
??愛人之間,有什麽比信任和體諒來得更為珍貴和重要呢?
??文澤想著,心裏盈滿了感動。
??他的手掌心緩慢地遊移在駱賞兒光·裸美麗的脊背上,唇上是駱賞兒忘情的啄吻,這樣的貼近,這樣的美好。
??“我們不在這裏。”文澤從她的唇上抬起,然後徹底沿著駱賞兒的赤腳剝下那條長睡褲,他啞著嗓子說:“這裏你會不舒服。”
??“那去哪裏?”駱賞兒複又摟上文澤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溫柔地說道。
??文澤一個使力就又把她抱起來,駱賞兒輕呼一聲,笑著把臉埋在了文澤的頸窩處。
??“喂!”駱賞兒大驚失色,道:“你幹嘛啊!?”文澤居然徑直抱著她來到了封閉式的陽台上。
??文澤把她輕輕放下。
??駱賞兒覺得身下是異常貼身舒適的觸覺,等到文澤覆身過來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驚道:“這不是媽媽暫時放在這裏的按摩椅嗎!!!”
??文澤不耐,簡短有力地說:“對。”然後就去吻她,一邊親一邊去脫她身上最後的那一點兒遮攔。
??不是吧?!
??駱賞兒欲哭無淚,萬一以後媽媽要拿回去繼續用作按摩怎麽辦?
??她的腦海中開始想象著,未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文媽媽一邊舒舒服服地做著按摩,一邊愜意地和他們夫妻兩個說著什麽,文澤看著眼前的按摩椅會偷偷別有深意地看向她,不懷好意地一笑,然後她就會不純潔地想起來:在這張按摩椅上,她曾經和文澤兩個……
??駱賞兒的臉蛋瞬間爆——
??不行,不行!那她一定會羞死!
??絕對不行!
??可惜在她幻想得出神入化之時,文澤已經迅速地完成了全部的“障礙掃除”工作。
??“不要在這裏啊……”駱賞兒身上一熱,這家夥火熱的身體已經和她密不可分地挨在一起了。
??“嗯?”文澤卻已經開始親吻她的身體。
??從嘴唇到下巴、到脖子、到胸口、到小腹,一點一點延綿蜿蜒而下,他的手在一寸一寸地膜拜著她白皙的肌膚,一陣陣的酥麻感像電流一樣竄遍駱賞兒的全身。
??“這……是媽媽……的按摩椅啊。”駱賞兒咬著下唇,出聲已然是顫音了。
??“沒關係,”文澤吻上駱賞兒的肩膀,然後順著手臂去吻她的手指,他含含糊糊地說:“明天,唔……我再送媽媽一個。”
??再買一個新的給媽媽麽?
??“呼!”駱賞兒終於放心,在文澤的揉捏下迅速軟成了橡皮泥,任其搓圓捏扁,毫無顧忌。
??他在她的身體外徘徊了一會兒,那種磨蹭像是一種**,也更像是一種預警,所以當他和她滿足地喟歎著擁在一處時,她並沒有意外的疼痛或者不適。
??“舒服嗎?”文澤在她的麵前起伏著,忽然間就來了這麽一句限製級的問話。
??駱賞兒哪裏聽過這樣情·色的問話?縱使兩個人也非常親密過,可文澤歡愛時從不說過分有顏色的話啊。
??她淩亂了,支支吾吾地,半晌說不出來一個字,反倒在文澤的溫柔攻勢之下發出來幾聲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悶哼。
??“流氓……”駱賞兒終於說,然後死咬住下唇,無言承歡。
??文澤卻是一頓,停在那裏,不動了,表情還很委屈似的望住她。
??駱賞兒扶住他的肩膀,莫名其妙。
??文澤微微克製,說:“這樣還不舒服?”不是從硬板凳換到了按摩椅麽,怎麽還是不行?
??駱賞兒感覺身體裏停駐著的某個東西難以自抑地抽搐了一下,於是她咬了咬唇,還是那兩個字——“流氓。”
??文澤氣結,更衣間裏不舒服,按摩椅上也不舒服,難道衛浴裏的馬桶蓋子上會更舒服麽?
??不管了!
??文澤攬起駱賞兒的腰肢,讓她半向前傾著身體,然後他還沒有退出她的身體裏,就那樣把她騰空抱起來。
??也好,就新潮一次,站著罷。
??駱賞兒覺得文澤更流氓了。
??她又想,他難道不嫌累麽?
??這個姿勢的確耗費體力,不多時,文澤就把駱賞兒抵在了封閉式陽台上已經拉起的一麵巨大的天藍色天鵝絨簾幕上。
??駱賞兒雪白的肌膚映襯在純色的一整麵絨麵布簾上,像掉在漫無邊際的晴空裏,她烏黑的秀發裝點著這夢幻一樣迷人的景致,太過不真實地美好。
??文澤忽然就想到了歐洲古典油畫裏赤·身·裸·體但卻讓人感覺無比聖潔純美的天使,他迷離著雙眸,覺得自己像飛了起來。騰空而起,飄飄然。
??眼前的妻子酡了雙頰,星眸閃爍,她美麗的**沒有了少女時候的青澀緊張,卻讓他憶起了最初那時的美好難忘。
??她已經是一個媽媽了,“小媽媽……”他吻在了她的胸口,豐盈白皙,也甘美甜蜜。
??駱賞兒捧住文澤埋在她胸前的頭顱,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母性的情感被喚召出來,懷抱裏的大男人小孩子般需要著她。
??他,是她的大寶貝。
??她微笑著,喘息著,在他越發迅速的顛簸中痙攣著軟□體,無力地從他的身上滑下來,赤著單腳踏在地麵上。
??文澤沒有放開她的另一隻腳,把它環在自己的腰肢上,他摟住駱賞兒的背脊,一邊動作著一邊絮絮地念著她的名說著醉人的愛語。
??駱賞兒不厭其煩地應著,心髒跟著他的節奏劇烈跳動,仿若要躍出胸膛。
??兩個人的額鬢上滿是晶瑩的汗珠兒,文澤終於按捺不住,最後抿唇略略發狠地衝撞了幾下,他粗重地喘息著停下來,濕濕黏黏地擁她在身前。
??前麵持續了那麽久,文澤的手臂一直托抱著她,早就已經酸麻了。
??可他還不肯放開懷裏的小女人,虛虛地環住駱賞兒的腰,笑著說:“再讓我抱一會兒。”
??駱賞兒從脊背到腰部的弧線非常美麗,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文澤就驚豔了許久,他喜歡讓自己的手徐徐地劃過那個美好的弧度,心裏盈滿異樣的滿足。
??文澤的身體依舊亢奮著,駱賞兒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小小文再度精神抖擻、趾高氣昂地抵在她的小腹處,呈隨時待命狀態。
??駱賞兒不覺渾身一哆嗦,今晚這是要不眠不休麽?
??兩個人大概站了有七、八分鍾,駱賞兒覺得他們幾乎要這樣站到了天荒地老去。她不禁輕輕推了推文澤,說:“文澤?”他不是站著睡著了吧?
??文澤忽然單手拽住駱賞兒身後天藍色的絨布簾猛地一扯,漫天的亮色就那樣鋪灑下來,整個晴天都披落在了二人的身上。
??駱賞兒詫異地推開一點兒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解地看著文澤。
??絨布滑落在他們的腳下,文澤調皮地笑了笑,然後緩緩地按著駱賞兒一點一點蹲坐下去。
??柔軟溫暖的天鵝絨帷幔鋪展在整個封閉式陽台的地麵上,沾染了兩具身體癡纏的熱度,好像一下子也熱了起來……
??……
??早晨,駱賞兒是被孩子們的大哭聲吵醒的,文澤已經不在身邊了,應該是去上班了吧。
??她手忙腳亂地幫孩子們換尿片,然後洗漱、去叫保姆們進來抱孩子。
??看著這四個小鬼頭,今天應該又是熱鬧的一天吧。
??吃完早飯,孩子們都特別有精神,他們巴巴地瞅著媽媽和奶奶,好像在期待著什麽好看的節目。
??文媽媽逗著風寶寶和帆寶寶,寶寶們咧嘴樂得好開心,她自己也開懷大笑著。
??保姆小橙抱著海寶寶跟正在給小女兒喂奶的駱裳兒說:“夫人,今天天氣比較暖和,要不要帶著孩子們出去走走?”
??因為四寶寶是十二月份出生的,冬天天寒地凍的,怕孩子們著涼生病,他們很少帶寶寶們出門,孩子們幾乎沒有機會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
??最近這幾日,天氣漸漸晴好,也是時候給寶寶們穿得暖暖地去外麵走一走了。
??文媽媽聽了也說好,她說:“今年過年和十五,外麵那麽熱鬧我們都沒有出門過,就出門走走吧。”元月那幾天,午夜時分外麵都是燈火輝煌的,保姆們放了假,隻有他們娘仨在房子裏手腳並用地哄著這四個被炮聲嚇得哇哇哭個不停小祖宗。
??春寒料峭,天氣還有些凜凜的涼意,為了怕孩子們感冒,駱賞兒和文媽媽讓保姆們給四個寶寶都裹得厚厚實實的,幾個小家夥看到大人要領著他們出門的架勢,都開心地胡亂揮舞著小胖胳膊,嘴裏也“伊伊呀呀”地說個不停。
??這是個熱鬧而略顯龐大的隊伍,一個穿著高雅得體的夫人挽著年輕的兒媳婦有說有笑地走在商場裏,也許這也沒有什麽好出奇的。
??關鍵是這兩個人的身後跟著四個一模一樣的小推車,推車裏躺著四個好奇寶寶,他們咬著小子瞪大了眼睛新鮮地打量著人來人往的大商場。
??四個寶寶可以說是賺足了路人的眼球,商場裏幾乎每個人看了他們的樣子都喜歡得不得了,甚至還有幾個女大學生模樣的姑娘,一時興起拿出了手機準備拍照,駱賞兒見了心生不悅,忙上前禮貌地阻止道:“好不意思,請不要拍照。”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文媽媽讓司機李師傅把三樓的一個小飲品廳包了下來,幾個人在那裏總算是鬆了口氣。
??駱賞兒看著這幾個格外搶鏡的小寶貝就覺得頭疼,她跟文媽媽說:“媽媽,看來下次得一個一個帶出來。”有喜歡小寶寶的已婚媽媽太過熱情,總想親親他們、逗逗他們,一個、兩個也就還好,可一擁而上總有些嚇人不是?
??文媽媽托著腮幫子,半是無奈、半是驕傲地說:“誰叫我的小孫孫長得這麽可愛!”
??“哎!我還想買個手袋來的,看來也是泡湯了。”駱賞兒唉聲歎氣地,她把食指放進帆寶寶的手心裏,小寶貝握住媽媽的手指攥著胖乎乎的小拳頭就往嘴裏塞,於是哭笑不得的駱賞兒和倔強不屈的小家夥兒開始了拉鋸戰。
??雖然寶寶現在已經蠻有力氣,可當然還是輸了。
??駱賞兒抽出自己的手指,點著寶寶的小手氣他捉不到,帆寶寶發出一聲怪叫,不滿地揮舞著小拳頭以示抗議。
??駱賞兒得意地做了個鬼臉——
??兒子哎,還是輸了吧?
??文媽媽看著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玩得那麽開心,不覺笑了笑,她把一直不安分地在小車裏翻來翻去的海寶寶抱在膝蓋上,說:“沒關係,賞兒你去吧,我帶著他們在這裏等你。”
??出飲品店不遠駱賞兒就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她有點兒麵熟的人——喻俏。
??駱賞兒並不認識這個女子,她隻是在報紙上的娛樂版麵見到過她和文澤在一起用餐的特大照片。
??可駱賞兒相信文澤,也相信自己,所以當時隻是一笑置之,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今天見到真人,她才發現,喻俏比照片上曝光的樣子要漂亮得多。
??喻俏精短俏皮的白色外套裏是淡紫色的高領薄毛衫,卡其色的毛呢短裙襯得一雙美腿修長,看得出來,是個非常會穿衣打扮的女孩子。
??兩個女子漸漸走近,喻俏唇畔揚起一抹笑容看向駱賞兒。
??駱賞兒正意外著,喻俏居然和她打了招呼,說:“你就是文澤的妻子吧?”
??近看才發現,喻俏的皮膚特別好,個性的單眼皮、高鼻梁,閃著唇彩光澤的唇很性感,濃淡適宜的彩妝配上一對靚麗的彩鑽耳環相當光彩照人。
??駱賞兒不覺壓力山大,她正了正腰板,笑著應道:“是啊,你是喻俏小姐吧。”既然對方已經表明認識自己,自己也沒必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喻俏也掩唇笑了,眼睛笑得彎彎的,她說:“剛剛看到你們一大家子浩浩蕩蕩地,特別惹人眼目呢!”
??浩浩蕩蕩?
??惹人眼目?
??這都是什麽形容詞,駱賞兒覺得不爽,可也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悅,末了,她隻淡淡地答道:“沒辦法,孩子們好久沒出來了。”
??“噢,寶寶都好可愛。”喻俏把長發挽在耳際後,說:“我還以為和你就會這麽錯過去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再單獨見到你。”
??“嗯?喻俏小姐找我有事嗎?”駱賞兒問。
??“那……介意借一步說話嗎?”
??駱賞兒不明所以,可還是點頭答應了。
??駱賞兒給文媽媽打了電話,說自己會逛久一些,麻煩媽媽先帶著孩子們回家去,就跟著喻俏出了商場,兩個人坐進了一個咖啡廳裏。
??喻俏坐定,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說:“我聽文澤說,你也不過才二十一歲,和我是同年生的,我就叫你名字駱賞兒了,行嗎?”
??“好啊。”其實如果可以的話,駱賞兒更希望她叫自己文太太,不過想了想又覺得還是不要了,“文太太”有點兒囧。
??喻俏聳聳肩,說:“駱賞兒,我早就想約你出來談談,沒想到今天會不期而遇,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嘍。”
??“你說吧。”駱賞兒笑了笑,心裏卻警鍾大作,總是有點兒不妙的感覺。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文澤,他要賣掉駱氏這個拖油瓶了。那個什麽特許合作令已經到期,駱氏對於文澤來講,已經沒有任何實用價值了。”喻俏看著駱賞兒,似是在等待看到對方臉上她預期中的什麽表情和反應。
??駱賞兒雖然在那句“開門見山”後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但還是微微吃驚,她繼而鎖起眉頭,嚴肅地說:“我沒有聽他說起過這個事情。”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我還有什麽必要在這裏和你談下去?
??喻俏顯然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抱著觀望的態度繼續說:“文澤當然不敢說,現在文氏上下就隻有他和史蘭可知道這個決定,他很信任她,你不是知道的嗎?他們……”喻俏刻意在這裏頓了下,繼續說:“關係很微妙。”
??駱賞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為什麽要在這裏聽不相幹的人說奇奇怪怪的話去詆毀她的丈夫?於是她站起身來,說:“隻要文澤還沒有和我說過這樣一件事情,他就還不準備讓它發生。”
??喻俏“哧”地笑出聲音來,她的笑讓駱賞兒有些惱火。
??喻俏蔥白一樣的纖纖玉指有節奏地敲在桌子上,長長的指甲一下一下地點在桌麵上,聲音清脆,她說:“相信我,因為我就是買方。”
??駱賞兒一愣,看向喻俏的眼神中有著深深的質疑和詢問。
??“不要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喻俏收回手指,靠在椅背上目不轉睛地回視著駱賞兒。
??明明駱賞兒是站著的,居高臨下,可喻俏隻是仰視著她竟然也有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數秒,駱賞兒看著她,終於說出了一句話:“你的目的是什麽呢?”
??喻俏喝了一口侍者剛剛上來的咖啡,悠悠地說:“我知道你和文澤伉儷情深,難舍難分,可豪門裏的女人得為自己想想,不然就隻是個男人生孩子和尋歡作樂的工具而已。沒有了駱氏,萬一有一天你迫不得已離開了文澤的話,你還有什麽?”
??駱賞兒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女孩子,這話是越說越難聽了!
??“你先不要生氣,聽我說,我是為你好。”喻俏馬上說。
??駱賞兒冷冷地笑了,說:“我還真就知道怎麽對自己才是好的,你不要和我說這些了,我連同自己朝夕相處的丈夫都不能信任的話,那不是太可笑了嗎?”
??喻俏搖搖頭,說:“幼稚。”
??駱賞兒聽了這話,反倒平靜了,她坐下來,格外耐心地問:“你到底想要幹嘛?我這麽和你說吧,駱氏早就是文澤的,就算他要賣掉駱氏,那也是他深思熟慮後做出來的決定,我理解也尊重我丈夫的任何決定。”
??“那你嫁給他的意義呢?難道不就是為了保住你爸爸的公司嗎?”喻俏歪頭看著她,似笑非笑。
??知道你底細的敵人是最讓人討厭的。駱賞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再問:“喻俏小姐,於是你到底要幹嘛?”
??“離開文澤,我把駱氏送還給你。”喻俏以一種勝券在握的姿態胸有成竹地說。
??這世界上總有那麽些愛自說自話的人,讓你哭笑不得,又倍感憐憫。
??駱賞兒想,這女人要麽是瘋掉了,要麽就是狗血電視劇集看多了,於是她站起來,用非常禮貌得體的語氣認真地說了下麵這句話:“咖啡錢我來付就好了,喻俏小姐你的建議我已經收到了,今天晚上我就和文澤說說看,問問他考慮下願不願意要你。”
??……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2號更新,
??期間修文,表理我╭╮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