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第544章 撕破臉
三年前,陳憐兒聽說雲笙失蹤了,說是她觸怒了仙居國的精靈,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得知這個消息后,陳憐兒高興了許久,她以為,只要雲笙不在了,夜北廉也死了,那麼橫隔在她和夜北溟之間的所有障礙都消失了。
可誰知道,就在她前往大陸精英營的前夕,她找到了夜北溟,邀請他與自己一起同行,以後也多個照應。
她向夜北溟解釋,是得了大周帝的授權,才殺了沒用的太子夜北廉的,自己也是被逼無奈。
夜北溟卻是冷笑了一聲,再也不理會她,自己離開了玉京。
陳憐兒還不死心,她先行到了大陸精英營,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雲笙不在了,她和夜北溟身為大周挑選出來的兩名天才,日子一久,必定能日久生情。
可是誰知道,夜北溟一直對自己不冷不淡。
更糟糕的是,就在個把月前,她從陳府的書信中得知,雲笙竟然安全地返回了玉京。
更氣人的是,她不僅回來了,還幫助雲老將軍一舉突破成了武帝。
雲笙,每一次她回來,就沒有好事。
從那一日開始,陳憐兒就開始期待,雲笙來到大陸魔法精英營。
因為只要如此一來,她就能真正出手教訓雲笙。
她要讓雲笙知道,過去的三年裡,她陳憐兒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雲笙的魔法權杖,還在不遠處躺著,她空著手,站在了一旁。
看清的雲笙模樣時,陳憐兒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怨毒。
三年不見,雲笙出落的更加標誌了。
若是說早年,陳憐兒在容貌上還能勉強和雲笙相媲美,那如今,經歷了生命之泉的洗禮后,氣質和精靈類似的雲笙,已經甩出了陳憐兒幾條街了。
尤其是她那雙眼特別美,亮的如最璀璨的鑽石,深得如幽深的湖泊,勾魂奪魄,脫俗之中帶了幾分嫵媚。
這樣的雲笙,即便是同樣身為女性的陳憐兒看了,都有種恍神的感覺。
陳憐兒心驚不已,這樣的雲笙,若是讓夜北溟看到了……
不,絕對不能讓他看到。
雲笙也留意到,陳憐兒的修為較之早前,提高了不少。
三年前,陳憐兒的魔法修為不過是魔法大師,可如今,她的那根魔法權杖上已經鑲嵌了四顆魔法魂石,還清一色都是風系魔法魂石,她如今已經是一名聖魔法師了。
大陸魔法精英營的訓練果然是名不虛傳,大陸上任何其他地方,都很難讓人在三年的時間裡,突破成為聖魔導師。
陳憐兒也看出了雲笙眼底的稀罕之色,她心中暗暗得意。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當真是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陳憐兒冷笑著,她如今早已不是當年的陳憐兒了。
她也留意到了雲笙滾落在一旁的魔法權杖上,只有三顆魔法魂石。
三年了,雲笙的修為沒有精進,呵呵呵,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魔法大師,和她足足相差了一個魔法境。
在大陸魔法精英營中,新生們最差的修為也是魔法大師中期或者是巔峰,大部分的老生都是聖魔導師,排名前五十的甚至都已經是天空魔法師了。
雲笙這樣的人,根本無法在大陸魔法精英營立足。
陳憐兒自是不會知道,雲笙其實也是聖魔導師,不過是她的第四顆魂石是夜魅女王魂石,旁人用肉眼是根本無法發現的。
雲笙如今看上去,也就是一個魔法大師的水平。
這也是雲笙刻意為之,大陸魔法精英營這種地方,天才多如狗,比起來,她倒寧願當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庸才。
陳憐兒所說的,自然是三年前,渡江那次雲笙曾打落了她的魔法權杖。
陳憐兒身後的那些魔法師們,也隨聲附和著。
陳憐兒的導師,是大陸魔法精英營的資深導師,陳憐兒是他新收的弟子,如今在大陸精英營內,她算是一號人物了。
她容貌嬌美,嘴巴又甜,加之家世不錯,出手大方,這三年裡,身旁還雲集了不少愛慕她或者是巴結她的魔法師。
早前在門口旁觀新人被欺負的幾名魔法師中,有一人和陳憐兒是同一個導師的,當她和陳憐兒說起了新生的模樣相貌時,陳憐兒就知道,來報道的人中,有一人竟然是雲笙,她就趕了過來,目的就是讓雲笙難堪。
「說的是啊,所謂的河東河西,不就是說的是太子妃您這種人嘛?哎,不對,那個短命前太子嗚呼哀哉了,我該叫您前太子妃了。哎,還是不對啊,我忘記了,您還當過前前太子的太子妃。正確的叫法應該是雙料子妃。許久不見,雙料太子妃還是一樣的風華絕代啊,萬人迷啊,」雲笙一副老鄉與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模樣。
陳憐兒很忌諱在人提及夜北廉的死,那會引得別人誤會她是克夫命,她更避諱有人提及她和夜北溟小時候的那段婚事,那會讓人誤會她是水性楊花、貪慕虛榮的女人。
大陸魔法精英營里,大周人士很少,知道陳憐兒的底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她平日在精靈營里,一直是一副清高、冰山美人的姿態,哪知道今日一見雲笙,雲笙竟然是三言兩語,將她的過去都給抖了個一乾二淨。
她身後的那些愛慕者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
東皇靈兒雖不知雲笙和陳憐兒的過節,可是她看到陳憐兒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心裡本就很不喜歡。
哪知道雲笙竟然這麼一個反擊,陳憐兒偏還不能發作,一張俏臉拉得跟馬臉那麼長。
「雲笙!你個小賤人!別以為你牙尖嘴利,就能矇混過關。你作為一介新生,才剛到魔法精英營報道,就殺了一名武者,又重傷了幾人,你這分明是要挑起魔法精英營和武者精英營的矛盾。」陳憐兒被雲笙氣得七竅生煙,
這種老生用身份和實力來打壓剛進來的新生的事情,整個大陸魔法精英營里更是屢見不鮮,那些導師們也不會輕易過問。
身後的幾座茅草屋內,有兩個黑影正看向外面。
其中一人,是名女子。
另外一人,站在了屋子裡避光的角落裡,看不清臉色,兩人都正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