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天河鎮
“切,什麽二愣頭少爺,聚星了不起啊,要不了一年,大爺我也能聚星!”一個染著黃發的青年雙手插兜,看著大屏幕吐了一口口水,慢悠悠向城外晃去。
雲安很想感慨一下世上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立馬招了招手,喊道:“黃毛……啊,不是,羅昊!”
黃毛羅昊愣了一下,扭頭打量著雲安,右手食指同時指著他說道:“你小子誰啊,敢喊我黃毛……哎,等等,有點眼熟啊,難道我們認識?”
雲安眯著眼,想不到這家夥還是一個臉盲,有些牙疼地說道:“我是雲安,南都市女仆餐廳咱們一起吃過飯!”
“噢噢噢,原來是耍帥王啊,那冰火兩姐妹呢?她們有沒有來,我可想死她們了!”羅昊立刻露出一臉豬哥相,繞著雲安四處瞅起來。
“別看了,沒人!”雲安惡狠狠地盯著他,強忍著暴打他的衝動,說道:“我有急事,要去神龍劍院,你現在有沒有時間給我帶路?”
羅昊一臉遺憾地歎了口氣,然後大咧咧說道:“啥事啊?我正好要回去,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的飛劍速度可是很快的,要是你跟不上,嘿嘿,那我可不管你!”
不一會,出了落星城之後,兩人禦劍而起,但是羅昊那凡人界老爺車一樣的速度,讓雲安眼角直跳,一把將他拽到自己飛劍上,按著他指的路線前行。
“太快了太快了,我眼睛睜不開了!”
“太高了太高了,我腿肚子發抖,要掉下去了!”
“慢點慢點,我衣服扣子都崩掉了!”
雲安駕馭混金劍飛行,靈器的品質哪是專門用於飛行的飛劍可比,這速度直接把羅昊嚇得哭爹喊娘,半跪在飛劍上,抱著劍柄死不撒手,與他最初的豪氣判若兩人,倒讓雲安哭笑不得。
神龍劍院並不是一座書院,而是七座以北鬥七星命名的高山,這七座高山形似通天巨劍,且地形也按七星之狀分布,互成陣勢,有不盡神妙之處,不足為外人道也。
隻見七座通天神山之外,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河環繞而過,這便是劍院有名的天河了,若有宵小之輩膽敢亂闖,這條大河就會化為億萬劍氣,絞殺一切不軌之人,修真界曾經動蕩的年代,這條天河早讓數不盡的修士、妖族血灑河中,到了如今再沒有那膽大妄為之人了。
天河之上,建有一座橫跨數裏的玉橋,這是唯一通向劍院的生路,而在玉橋入口旁,還建有一排排閣樓,駐紮著劍院學生。圍繞這數排閣樓,又衍生出一家家商鋪酒肆,劍院的學生日常都在這裏聚會消遣,久而久之聚來的人多了,便成了一座小鎮,自然而然取名為“天河鎮”。
凡人誤入修真界,跪在劍院山下一天一夜,渴求上仙收錄門牆,早已引得千裏之內無數修士前來圍觀,更有其他消息靈通之輩,也過來湊個熱鬧。
但是,若無劍院請帖,想要走入七星山門之內,唯有獲得劍院弟子承認方可,而獲得承認的方法,那便是用劍說話了!
於是今日天河鎮爆滿,湊熱鬧的修士到處都是,而那切磋決鬥的刀光劍影就未斷絕過,但真正能獲得承認入山,見到那凡人的修士,卻是沒有幾個。
天河鎮最好的酒樓,就建在玉橋邊上,劍院七山的優秀弟子們,多是聚在其內,神色戒備地看著外麵那些遊走四方的散修,不過倒也沒有幾人真正在意就是了。
最為幹淨雅致的二樓,此時隻有十來人坐著,一位麵如冠玉、背負鬆木劍的年輕人向下看了一眼,輕笑道:“本以為今天能鬆鬆筋骨,沒想到卻全是這種貨色,連外門那些家夥都比不上,就這還想進我們神龍劍院,嘖嘖……”
“在下落星城散修追燕刀王不二,請劍院高徒賜教!”一位手拿雁翎刀的黝黑漢子在樓下抱拳說道,頓時引得附近一陣轟動。
“追燕刀王不二,那可是咱散修中的英雄人物,有人說他都聚星成功了,也不知真的假的?”
“真假不知道,反正我親眼看到他一刀劈死了作惡多端獨腿怪盜張瘸子,那一刀就像夜空中劃過的閃電,亮瞎了我的眼呐!”
“以他的實力,劍院外門那些弟子肯定擋不住,咱們是沒機會看看那跪了一天一夜的凡人,不過到時候可以讓他跟咱們說一說,那以後咱們也有跟人吹牛的本錢啦!”
二樓頓時落下不少目光,那位年輕人不屑地撇撇嘴,說道:“什麽追燕刀,也是一個徒有虛名之輩罷了,連讓我等七神劍繼承者出手的資格都沒有!聽說今日祁飛羽聚星成功,在落星城宴請滿城修士,這些人不去湊那個熱鬧,非得要來這裏找不自在,真是有病!”
另一位書生模樣打扮的年輕人合上手裏的書卷,笑道:“秦陽,聽說你曾見過那個祁飛羽,他真的像傳聞那樣厲害?”
秦陽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之後,麵色陰冷地說道:“他還沒我們大,能打破不能修煉的詛咒,並且這麽快就聚星,你說他厲害不厲害?當初我見他時,他修為與我相差無幾,但一直給我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在他麵前,隻有握著劍,才讓我覺得安全一些!”
此話一出,樓上立時傳出一片吸氣聲,要知道秦陽在他們之中絕對能排上前三,這話豈不是說他們之中根本無人是那祁飛羽的對手?
“哼!”另一張靠窗桌旁隻坐了兩位漂亮女生,其中一位長發如雪、麵冷如霜的美麗女子冷冰冰說道:“那是你自己學藝不精,以我劍院傳承,麵對一個同階修士還會害怕,真夠給你們天璿山丟臉的!”
“你……”秦陽拍桌站起,憤怒無比地看著她,說道:“伊千寒,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他試試,到時看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種大話來!”
鏘——
伊千寒手中長劍出鞘半寸,二樓所有人麵前的茶水立時結冰,隻聽她緩緩說道:“不用你說,此間事了,我自會前去看看,這人是否名副其實!”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