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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何為正何為邪?

  司徒謁自從天望之鬥落幕,忙完手裏的事,餘下的,交給潘幽山無棱台接手,什麽處理張氏餘孽啊,江湖百家的慶功宴啊,以及諸如其他的雜事、鎖事,全部都落到財大氣粗的,無棱台身上。


  紫玄司徒、青光鄭家、黃霞古城三家合共,都沒有無棱台的資源多,也就得利,做個順水人情與潘幽山無棱台,隻管自家事,不幹涉望月閣後緒。


  司寇贏首先號召江湖百家,認司寇仇為長子輔無棱台管家之職;兩父子心知肚明為何如此做,江湖玄門世家,對司寇仇能飛上無棱台,攀上潘幽山的高枝,分外眼紅,一時有人歡樂有人憂,幾家歡喜幾家愁。


  黃允冬昏睡的夠久,竟然躺了將近七天,這為近些日來,躺的最久的時候,從前最多三天,就會醒來,以蒼生怨除毒屍,使其兩相消磨,的確讓她受了不小的內瘡,導致醒來都不願動。


  她見床頭靠的為十一妹,有心拾起衣裳給人披上,卻發覺無力,暗自歎息蒼生怨沒恢複也不是辦法,不料驚動了黃吹雪。


  黃吹雪見她醒來,立刻拿起背後的靠枕,將人扶好坐起身道:“十姐,你終於醒來,可有不適?我去請令君候來吧,他這些天晨昏都來為你吹簫呢,他說你的傷勢隻是奏凰令透支過度,休息好自然會醒來。”


  司徒謁自從深嶺側成峰出來之後,就被按上令君候的封號,開始隻是私底下以及,深嶺側成峰的門生、弟子會喚,時間久了,江湖上的人都知。


  黃允冬看著她開口:“你知道了?”


  “是啊。”她眼裏帶著星子道:“看來十三妹是對的,她很早就說過能為琉光古城報仇的為十姐,經過那麽多,我總算明白了。”


  黃允冬道:“你不會”對我有意見麽?畢竟這身蒼生怨得來都為他人的怨氣啊。


  黃吹雪道:“令君候說了,俱大神通者皆濟世,隻要有功於江湖百家,無論手段及過程。”


  黃允冬道:“我睡了多久,張盛的三塊靈石呢?”


  黃吹雪道:“你都睡了七天,平時也沒見如此嗜睡啊。那三塊靈石在司寇仇手上,等慶功晏完畢再來討論歸屬。”


  黃允冬道:“什麽,七天?”說著要下床。


  黃吹雪扶著不讓道:“十姐你別擔心,琉光古城一切正常;自從大戰結束後,潘幽山無棱台的家主前來接手,天望山望月閣所有後續,也好讓三大世家的人,休息片刻。”


  “無棱台的家主?”她坐於床頭道:“他也是個人,戰前諸多事宜不見影,要避嫌,現在還巴巴往上趕了,合著出力的就屬三大世家。”


  黃吹雪坐在床邊,抿嘴忍笑道:“你不說還真是,不過,他的來頭可不小,已經認了司寇管家為大公子呢?”


  她說著話,眉眼裏有絲擔憂,無棱台少主兼小公子的司寇羽;她自認無棱台為歸宿,司寇仇如日中天,司寇羽在天望之鬥的表現還沒有七哥多,又怎麽會不擔心?


  黃允冬看著她的樣子,未免好笑,她可真是一個可以擇一地終老,宿一地久安的人啊,可無論是司寇仇亦或司寇羽都沒安好心啊。

  無棱台這個時間站出來,到底為了什麽?

  黃允冬以卜心決測算司寇羽,卻發現從始至終,這位無棱台的少主,都不重視司寇仇的存在。


  她也如受到傳染般。


  黃吹雪見她如此,心知自己將情緒傳給十姐了道:“十姐,那為無棱台的事,我們不用留心;令君候這些天對你可上心了,這會子天黑,也許他也快來了。”


  她臉色不自在道:“好啊十一妹,你也敢拿我來打趣了是吧?”


  黃吹雪微笑說:“什麽啊,十姐,我說的為真的,你別不相信。令君候真的很擔心你。”


  黃允冬麵對她的話,隻好道:“十一妹,我都還在琉光古城為嫡傳呢,你怎麽令君候的不離口啊?”


  我還不是害怕你這個鴕鳥不想麵對時,又把人拒絕的不留餘地?

  黃允冬卜心決沒停止呢,不自在的別開頭。


  她見這個模樣,隻好道:“好了啦十姐,你都比我大呢,我都不對感情苦惱,你在逃避個什麽?”說話時,外麵有敲門聲,來了精神道:“許是令君候來了,我去開門。”


  黃允冬聞言坐起身,著了白色中單看著房外。正為司徒謁手裏拿著根白玉簫,施施然行禮道:“見過十一姑娘。”


  黃吹雪笑說:“令君候好,十姐醒了請吧。”說著將人請到房內再開口:“十姐令君候,你們先聊,我去備些晚飯,晚些時候與十三妹送來。”


  司徒謁揖禮道:“有勞十一姑娘。”


  “令君候客氣,請坐,我先去了。”黃吹雪說完話,轉身向房外而去。


  房間裏,隻剩下黃允冬、司徒謁,兩人相對視,很快黃允冬被那銳利的眼光瞧的低下頭。


  司徒謁上前一步,卻在床邊生生止住腳。隨後閉上眼道:“允冬感覺如何,可有不適,你先躺著,將不適相告。”


  “我已經躺了七天,好多了。”她沒有再躺著,而是起身,腳落地刹那,有股鑽心的痛自腳底散發,那為蒼生怨的後遺症,不由自主的“呃”了聲。


  司徒謁好似一直在那裏道:“你先休息吧,我為你吹奏一曲驅邪靜心。”


  驅邪靜心。


  她抬頭,傾國傾城的容顏有錯愕以及難咽的苦澀問:“敢問令君候,何為正何為邪?”


  “你,凰令損耗心神,往後若非萬一不可再彈奏。”司徒謁避而不回。


  她卻在旁邊開口:“令君候,你說世上真有一種東西,可以在無知無覺中,改變一個人麽?是否真有一種東西,超出道德仁義的規範,無論相隔多遠,始終都會牽絆於它中意於它?”


  司徒謁在她身後,吹奏猶如隔著千山萬水而傳來的曲音,曲音悠揚如荻花,轉瞬讓人不知今夕是何夕。


  黃允冬還要再說什麽的心,閉上眼,順著簫音之引,安撫體內蒼生怨之戾,等到再睜眼,完全沒有剛剛初醒時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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